了?“安其羅問道“既然衝入了城門,怎麼沒見人衝出來呢,難道都被吞噬了嗎?”這麼騎兵轉頭看向他說道“你說什麼?”這名騎兵的話。讓正已經準備返回的安其羅猛地轉過身,目光再次看向城門的位置,頓時整個人都愣在那裡從高處看,只見三千名黑甲弓騎捲起的煙塵衝上天空。黑色的鋼鐵洪流如同洪水般從城門位置灌進去,但在30米長度的城道另外一端,卻沒有一個衝出來的黑甲弓騎的影子。這詭異的景象,彷彿城門是一張大巨大的嘴,將衝進去的黑甲弓騎都吞掉了,但很快,一切答案就解開了,只見黑甲弓騎的衝鋒突然停頓下來,甚至還不可抑止的出現了前後失據的混亂,後面黑甲弓騎不得不停住,兩側城牆上亂箭如飛,在箭雨的覆蓋下,戰馬中箭嘶鳴,渾身插滿箭簇的黑甲騎兵翻滾在地上,被戰馬的馬蹄間滾來滾去,鮮紅的人血混著沿途,形成一層暗紅色的泥濘,就像一團巨大的暗紅沼澤,在城門位置交錯,扭曲,糾結……”我的天,這是怎麼了?“西軍士兵一個個看到目瞪口呆,前面的汗王顯靈已經讓軍心動搖,人人驚懼,此刻再看見如此場面,就連西軍的部族首領們,內心也在迅速的下沉,在炎熱的六月,部族首領們卻感到冬季寒風的冷酷,這仗沒法打了,被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神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廉價了,還要讓人活嗎,西軍的部族首領們想哭,早知道這樣,就不來趟這次渾水了,”快轉回去!這是一條死路!“在幽暗的看不見一絲光線的城道內,博卡畢克披頭散髮,猙獰面甲的頭盔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身上的鎧甲被撕開了好幾道口子,正摸著牆壁,一身狼狽的奮力大喊,情況轉變的太快了,完全讓他沒有防備,黑暗的城門內,沒有絲毫的光亮,黑甲弓騎感覺自己就像衝進了一個獨立的黑暗空間,一般情況下,城門通道長約不過就是十幾米的距離,但阿日納擇的城門拱道,是依據王庭的規格修建的,足足有三個連線的拱洞,代表著汗王的三帳王威,所以城道距離比普通的城道要超出20米本來馬蹄的轟隆之聲,在密閉的門洞內如同鼓點般撞擊著所有人的耳膜,突然一陣混亂的金屬聲,夾雜著慘叫聲,不斷從城門內道傳來,衝入城門的黑甲弓騎混亂一片,就像被一雙看不見的隱藏大手猛的掃過,黑甲弓騎兵紛紛人仰馬翻,博卡畢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有埋伏,他神色駭然的想要拉住飛馳的戰馬,但已經晚了,在他的身後,無數的黑甲騎兵滾滾而入,根本不給前面的人任何停下的餘地,在戰馬沉重猛烈的衝擊下,前面撞牆落馬的黑甲弓騎再次遭到粉碎性的碾壓,就是這看似沒有多大區別的20米,成了黑甲弓騎的噩夢,等博卡畢克發現這個異常情況的時候,已經無法選擇轉頭,他看見後面飛奔而入的戰馬直接將自己的一名親衛撞飛出去,就像保齡球一樣砸倒前面更多的落馬者,那一刻,將自己緊緊貼在城道內側,僥倖躲過一劫的這位西軍第一猛將,整張臉都嚇的失去了血色,脆耳的骨裂聲音,夾雜著痛苦的悲鳴和謾罵,整個城門內道,宛如黑暗中看不見的大屠殺,後面的騎兵不斷衝進來,將前面的人和馬,就像擠壓膜餅一樣壓在前面厚重的石塊上,巨大的撞擊,讓鮮紅的人血在牆壁上炸開,碎肉和骨頭一起散掉,就算是沉重的戰馬,也承受不住多次的衝撞,在極其有限的空間內,悲慘的馬鳴就像被頑皮孩子撕開的皮革般讓感到內心生寒,無數的屍體如同破麻袋般癱在地上,那種感覺,就像傳說中的榨油一樣,每一次,濺射出來的都是人血,最先衝進來的黑甲弓騎,就這樣被後面的同伴,以無法抗拒的情況被碾壓在什麼也看不清的黑暗中,太可怕了!混亂直到十幾分鍾後,才因為城門內部已經無法再塞進更多的人和馬而停住,整個城門內道都是血,甚至從城門洞口往外順著斜坡流淌下來,形成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瀑,最少有超過2百多的騎兵和戰馬,在這場混亂無比的相互撞擊中,被擠壓成了無法辨別的碎肉,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耳中聽到的是各種各樣的悲鳴之聲,抬起腳,踩下,是一片如同泥濘般黏腳的踩踏感覺,濃烈的讓人作嘔的撲鼻血腥味,無疑表明這些都是人肉和馬肉的混合體“這是……把城門內道堵了嗎!”城門處的奇景,也讓上面的芮唐庭娜愣在那裡,看著下方狼狽從城門洞口往後退的黑甲弓騎,剛才還神色冷酷的東庭公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露出一抹釋然,嘴角哈哈大笑”這個辦法是誰想出來的!“可以想象,前面最先衝進去的黑甲弓騎遭遇有多悽慘,在黑暗中與堅硬的石塊撞在一起不說,還被後面的同伴重重的擠壓著石塊上,估計就算沒有撞死也傷殘過半!烏達埃比薩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公主殿下果然睿智,這麼快就猜出了屬下的佈置,屬下也是在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