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看到繪滿了青色的紋身,身後揹負的盾牌讓他們委無後顧之憂,就像一層烏龜殼,很難看,但很實用,訓練有素,十五個人為一組,側翼和後方都在盾牌保護下,位於正面的三米長柄巨斧,像一把把巨大的鍘刀,可以輕易劈開任何阻擋在前面的敵人。
敵人死亡前的哀嚎和戰斧劈開骨頭的脆響,是他耳中最動聽的聲音論起近身作戰,
高盧禁衛軍被這些斯拉夫人的北地戰士擊潰,這些身高體壯的北地斯拉夫人,手中的巨斧是任何近戰兵種的噩夢,血雨瓢潑而下,一名倉皇倒退的高盧禁衛軍步兵隊長被從頭到腳劈成兩半。半拉屍體被舞動的戰斧拋上半空,鮮紅的內臟和血液雨水一樣落下,一道寒光同時從北地戰士奧盧手中飛出,旋轉的飛斧把一名正張弓搭箭的高盧射手從城頭生生劈下城牆,這份準頭和威勢,讓對面的其他高盧士兵都嚇的臉色煞白退出了幾米之外,
“大人,敵人的抵抗很頑強,第一梯隊受阻了!還請立即增派援軍吧!”一名從交戰線返回的高盧將軍,一身狼狽的帶著血汙跪在在亞爾德面前,
只見激戰的納古爾德城下,巨大的攻城塔被火箭射中,燃起了熊熊大火。滾滾黑煙直上半空,每一個城垛都在激戰,幾乎沒有熱身,雙方的戰鬥直接進入了白熱化的激烈,頂著從城垣兩側飛來無數的的箭簇壓力,高盧步兵奮力向前,但是又被斯拉夫人的精銳部隊打退下來,慘烈激戰的城段口,人頭攢動,廝殺震天。不斷可以看見從城牆上擁擠下來的小黑點,帶著淒厲的慘叫聲落下來,最先衝上城牆的高盧部隊,在斯拉夫軍隊的強力壓制下,猶如波浪打在巖壁上一樣開始出現消散的跡象,
“總攻擊可以行動了!”
高盧北軍負責人亞爾德收回目光,感受到山風吹在臉上,冷峻的向身後的將軍們命令道“傳令,全軍前進!”傳令騎兵在上百了列士兵組成的龐大軍陣面前飛馳而過。馬蹄飛揚,傳達命令的聲音讓士兵的血液沸騰起來“前進!總攻擊”
站在佇列最前端的旗手,整齊的從地上拔出本中隊的隊旗,無所畏懼的用堅定的步伐。朝著激戰中的納古爾德前進,高盧士兵的眼神中充滿了一種神聖的感覺,這是北方的最後一戰!,所有人都堅信。勝利必將屬於高盧!
一箇中隊,兩個中隊……無數的中隊旗被拔起,整個大軍開始移動。滿山遍野的佇列,無數高舉起的寒氣逼人的槍尖,戰線如同長蛇般蜿蜒動盪“沙沙沙”,踩踏在潮溼泥濘中的腳步聲,就如同行走在斯拉夫軍的心頭上似的,
高盧軍戰意沖天,無數的軍旗在風中飄展的嘩嘩聲中開始向納古爾德合圍,頃刻間如海潮一樣淹沒大地,
“大人,對方的主力上來了!”儘管早有心理準備,可當高盧主力的十萬大軍本陣開始如雷霆般勢不可擋的滾滾向前的時候,正在激戰中的斯拉夫軍負責人蒙瓦克,內心還是顫抖了一下,敵人如浪潮般湧來的壯觀的景象,讓久經戰陣的蒙瓦克也感到一絲心裡發憷,
正在城牆上激戰的斯拉夫人也同樣感受到巨大的壓力,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這一次走在最前面的是高盧射手,在200米的位置,3萬名高盧射手開始抬起弓柄,拉開弓弦,腳步穩定的前進,100米,箭簇開始猶如密集的流星從下方閃射而來,在斯拉夫人的防禦線撕開一段段的血口
”所有人穩住!敵人很快就要上來了!“
一名手執重盾的斯拉夫步兵隊長,半蹲著身體。熟練的躲在盾牌後面,大聲的鼓勵著部下計程車氣,箭簇叮叮噹噹的打在他的步兵盾牌上,或者直接插入他前面城垛間隙,一名在他旁邊的年輕士兵。因為盾牌稍微抬起的角度高了點,一支箭簇就從詭異的角度落下,深深的刺穿了他膝蓋上的鱗甲片,士兵痛苦的半蹲下身體,數支箭簇就在他彎腰的時候,從他鎧甲薄弱的背部射進去,帶血的箭頭從這名步兵前胸口透穿出來,這名士兵連哼都沒有機會哼一聲。迅速被無數落下的箭簇紮成了鮮血淋漓的刺蝟,就這樣直挺挺的在目瞪口呆的步兵隊長面前倒下,步兵隊長下意識的別過頭去,臉色難看的抹了一把濺射到自己臉上的鮮血,
“射擊!”斯拉夫射手開始反擊,紛飛的箭簇不斷在雙方之間穿梭,一道道帶著死亡的弧線,如同蝗蟲般劃過天空,射進雙方士兵的身體,
“前進,拿下納古爾德!“
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中,高盧主力接觸到了納古爾德的城牆,以絕對的優勢兵力,步兵們在城壁下方搭起了人梯,無數的刺槍同時向前攢刺,陣前響徹一片悽慘的號哭聲,鮮血飛濺,頃刻間就像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