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無論自己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身後陰魂不斷的搜捕者,還好一名侍從騎著戰馬朝著相反的方向跑,才將身後的追擊者甩開了一段很大的距離;但是獵鷹軍方面痕跡就會發現自己的失誤,重新調整了搜尋範圍,那時就很危險了!
“大人,你要堅持住!還有十幾裡就是丹爾尼了”副官安達琳和一名侍從一前一後用木架將他架起來,身體高壯的侍從走在前面,安達琳走在後面,哈森蘭波的目光在安達琳的臉上久久,曾經風華絕代的沒美人,此時已經滿頭的秀髮沾滿了落葉和泥土,俏麗的臉上多了幾分蒼白,用來承擔木架的青藤之下,是從衣服裡滲出的斑斑血跡,在休息的時候,安達琳用手中的溼布不斷撫在他的額頭上,帶給已經燒的半迷糊的哈森蘭波一陣清涼
侍從緊張的觀察著四周的動靜,半蹲著身體,手裡握著侍從短劍,獵鷹軍的搜尋能力太強大了,如果他們知道在收索他們的騎兵中,有不少是草原上的追蹤高手,只是因為不熟悉密林與草原收索的區別,幾次與他們錯身而過,就會感覺自己是多麼的幸運了,
他們嘗試過躲進隱蔽的山洞裡、爬到高處,甚至在林間小溪裡涉水前進,但是每次當他們以為自己已經甩掉背後的追蹤時,最多一個小時,背後又傳來了大片的人聲和喧譁,而且追得越來越緊了,越來越近。
逃亡與追擊,這對雙方都是一種意志和體力的殘酷考驗。但問題是一方擁有幾乎無限的體力和援兵,隨時可以把那些疲憊不堪計程車兵換下而派上活蹦亂跳的生力軍;而另一方卻只有孤立無援的幾個人,沒有食物,沒有休息,沒有飲水……更重要的是,沒有希望,哈森蘭波內心現在還充滿了困惑,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獵鷹帝國的騎兵,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在道路上伏殺自己逃往菲利普的第六軍,
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在丹爾尼絕對不超過五個,
每一個都是阿爾傑農卡佳的心腹和自己所信任的人,難道里邊出現了問題!哈森蘭波擺了擺因為發高燒越來越迷糊的腦袋。手指緊緊的抓入身下的泥土,指尖一陣鑽心的疼,但是這種痛與內心的痛,完全無法比,那種被人揹叛的感覺,在心裡就像是最劇烈的毒藥在翻騰,
如果,如果知道是誰的話。我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為了那不甘心死去的上萬部下!就差那麼一點點,只要渡過了浮橋就是安全之地,可是,就是那一點點的差距,滿心歡喜回家的上萬士兵,在自己眼前被無數的戰馬推到,踏碎,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自己在那一刻都懵了。是安達琳和幾個侍從一起將自己拉到了河流中,順著水流起伏,不斷的逃亡。長達二十個小時無法休息。即使以他超人堅強的意志也實在經受不住這種折磨。何況他還受了箭傷,在這片密林裡,大家早已經迷失了方向,昏天暗地的朝著預想中的丹爾尼移動,跑的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我不行啦,你們走吧!就算獵鷹軍抓住我。也是不會殺我的!”
哈森蘭波艱辛地爬起來,活動著自己麻木的雙腳,使得它們變得活絡起來。可以感覺得到,傷口又在流血了,。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一頭差點載進了裝滿雨水的樹坑裡。如果不是安達琳及時扶住了他,渾身溼漉漉的。那密密匝匝的枝條彷彿有意識地直往身上的傷口裡鑽,
“我不會丟下大人的!因為我知道,大人是不會讓獵鷹軍活捉的!”安達琳目光飽含深情的看著他,臉色緋紅的咬了咬牙,突然一腳踢在哈森蘭波的另外一隻手,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匕首調子地上,又一腳,將匕首踢到在草叢裡找不到了,
哈森蘭波的臉上有些愕然“你,你怎麼知道的!”安達琳說道“不要忘了,在自己腰上藏一把小匕首,在關鍵時刻能夠了結自己的生命,令自己的榮譽不受侮辱,這還是大人特意教過我的內容!”
“注意!獵鷹軍上來了!”
放哨的侍從低聲道,遠處傳來一片人聲,聽的三人頭皮都炸開了,很近,幾乎已經到了五十米距離,根本就沒有可以躲藏的餘地,到了選擇的時候,安達琳神色毅然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衣服的草屑,拔出了腰間的佩劍,“菲格迪,大人就託給了你了!”
“不,這次應該是我!大人需要你!”被稱為菲格迪的侍從站起身,用手攔在她前面,低聲說道“大人需要一個能夠支撐他走下去的人,這一點,除了你沒人能夠替代!”
“菲格迪!”
“把大人的佩劍給我!如果可能,沒準能夠迷惑住敵人!”
侍從朝著遠處看了一眼,嘴角一笑,又對著哈森蘭波低下頭,手放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