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等到河水消退一些再渡河吧!“幾個部下神色難看的請示,所有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暴雨打的溼透,噠噠的往下滴水。為了掘開河道,已經有上百名勇士慨然赴死,
現在又連續一夜冒雨狂奔了十幾裡的泥濘山路,士兵和將軍們內心的難堪和憂憤可想而知
雖然哈森蘭波一口咬定這是在逃命,但是第軍團的將軍們還是感覺哈森蘭波大人太過於敏感。科姿河道被掘,下游變成一片澤國。獵鷹軍自己都是亂成一片,怎麼可能反應的如此迅速,
”河水消退?我們有時間,獵鷹軍的騎兵也不會給我時間的!今晚,我們必須度過這條河!“哈森蘭波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臉色帶著焦急,
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入這片區域,他就有一種被人盯上了感覺,
眼前暴漲加寬的河面,更是讓他內心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催促下,高盧第軍士兵開始分隊砍伐附近的樹木,準備搭建浮橋,
”嘩嘩“雨點打在樹上發出一陣如海浪的拍擊聲,在距離哈森蘭波第軍被困的河道上游2千米的位置,帝國央軍胡科奇里正用手的馬鞭輕輕拍打著馬靴,從他所在的位置,
每當天空的閃電劃過,下游密集的高盧軍隊在光亮一覽無遺,在他的身後,2萬名全副鎧甲的帝國騎兵派出個佇列,整齊排列的盔甲和輕騎兵突擊刺槍一眼望不到盡頭。雨水打在整片的騎兵頭盔和鎧甲上,就像是無數細小的白花在綻放,
雨水順著冰冷頭盔的縫隙留下來,戰馬在陰雨噴著白色的氣息,沒有人出聲,只有雨點密集拍打樹林的嘩嘩聲,
“大人,高盧第軍抵達預定位置”
斥候返回的報告,讓所有人的神經都振奮提起了,鋒銳的戰刀被騎兵們拔出來,胡科奇力鎮定的向回報的斥候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沒有立刻下達攻擊的命令,”大人,下令吧!“一些帝國騎兵沉不住氣的喊道
”沉住氣!“胡科奇力掉轉過臉,嚴厲的說道”不要忘了,我們的對手是高盧第軍,雖然是一直狼狽的逃命部隊,但高盧第第軍這頭高盧猛虎的實力不容小窺,多次被趕入絕境還能夠生存下來的頑強,每一個士兵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在戰力上絲毫不遜色帝國的任何一支精銳,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等這頭猛虎耗盡最後的力氣!然後給予其致命一擊”
帝國騎兵們少有的安靜下來,他們與高盧第軍不是第一次交手,這支部隊作戰確實遠比其他的高盧軍隊頑強,而且作戰靈活機動,時常都是打的兇猛,跑的飛快,
如果不是這次將其堵在這條河前面,要想展開完全的包圍,最少也需要五萬人以上的兵力,騎兵們所躲藏的這這片森林,正處於河道上游的高處,對於下方的景象看到非常清楚,
高盧第軍不愧是一支長久處於劣境,依然保持旺盛戰鬥力的部隊,
就像現在這樣,急行軍十幾裡的山路,現在又在河灘附近砍伐木材,依然表現的有條不紊,絲毫看不出混亂的跡象,
時間在一刻刻的過去,暴雨在下半夜變成了細雨,等到天邊出現濛濛白色的時候,雨終於停了,第軍也準備好了足夠的木排,水流此時已經緩和了不少。第軍計程車兵跳入一些較淺的河段,一座用木排組成的浮橋隱隱成形
哈森蘭波深吸了一口氣。緊握馬鞭的手終於鬆開了一些,看來真是自己太敏感了,一夜平靜,預料的帝國騎兵並沒有出現,當浮橋最終形成的時候,全軍都發出了歡呼聲,
“回家,我們回家了!”
“第軍戰旗永不倒!”無數的武器高聚起來。士兵們高聲歡呼,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聲音海浪一樣向四周散開,大家都在歡慶,哈森蘭波也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已經徹底亮了的天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大人!你看起來很開心!”
副官安達琳騎著戰馬從旁邊靠過來,雨水淋溼了這名高盧美女副官身上的鎧甲,露出婀娜的身段,目光深情的看著身邊已經兩邊斑白的年男
只有她知道,在夜深人靜之時,這個男人為了帶領所有人在獵鷹軍的層層包圍下突圍。整夜整夜的沒有休息,多次的急火攻心,讓年男人火紅的就像充血的右眼,已經降到了只能看見前方不到半米物體的程度,
這個男人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才帶領大家堅持到這一刻的,雖然才四十多歲。兩鬢的斑白風霜,已經像十歲的老人,現在,一切都值得了,終於,不用再為大家提心吊膽了
”只要渡過河流,就是安全的菲利普行省,雖然有些遺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