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走在諾曼底首府空蕩蕩的街道,“這可能是最豪華的囚車了!”安吉里奧坐在裝飾著偌森德公爵府紋章的豪華馬車內,享受著一名公國大臣能夠享受的最高階別的榮耀,嘴角苦笑了一下,這裡曾經是偌森德最繁華的街道,人流如織,車水馬龍,即使到了晚上,這裡也是城內貴族前往宴會的必經之地,但現在,這裡兩側已經看不見一絲一毫的燈光,只有馬車粼粼的孤獨輪轍聲碰觸在石塊上,空氣中透著讓人壓抑的清冷,幾名護衛騎士穿著禁衛軍的紅披風跟在車旁緩緩而行,馬蹄踩踏在空黑色的街道上,名義看似是保護,其實更像是押解“安吉里奧大人為何會這樣想,公爵大人派出自己的專屬馬車來接大人,恰是證明了對於大人的信任有加!”坐在他對面的公爵侍從一臉平靜說道“信任有加?笑話,你比我更清楚,公爵對我的信任有多麼的單薄“安吉里奧目光復雜的從旁邊清冷的街口收回目光,裝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緩緩說道”我反正是已經看開了,主宰著這個國家的人,並不是公爵,而是那個來自京都的女人!不管公爵大人如何對待我,我都會毫無怨言”坐在對面的公爵侍從被這句話嚇了一跳,目光慌亂的對著外面的護衛騎士看了看,發覺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才長鬆了一口氣,說道”安吉里奧大人,說話可要注意點!雖然我不便說明,但這一次,公爵大人確實是非常信任大人!‘“是嗎,那還真是意外了!”安吉里奧臉色錯愕。沉默下來,馬車走過前方漆黑的長街,迎面就是巍峨的公爵府,巡邏隊的腳步聲從馬車旁邊過去,馬車在公爵府大門前停下“請吧,公爵大人還在等著閣下呢!‘侍從拉開馬車內,安吉里奧有些意外的走下馬車,竟然真的是公爵府,難道不應該直接關入監獄,然後一陣殘酷刑罰的嗎?”難道是自己太多心了?“安吉里奧滿心困惑的走上公爵府的臺階。沿途都是禁衛軍,防衛森嚴,火把的光亮映照在米亞大理石圓柱上,給整個柱子染上了一片猩紅。走近這雄偉的建築,在那華麗堂皇的圓柱裝飾之間,寬闊的走廊中迴響著的腳步聲,風颳過臺階,安吉里奧彷彿嗅到了一種殺戮和血腥的味道,腳步不由遲緩了一下。當初禁衛軍突襲公爵府,就是在這裡,公爵衛隊與禁衛軍廝殺在一起,這潔白的大理石臺階。正是兩軍爭奪的要點,一開始,禁衛軍被公爵府精銳衛隊重創,死傷數百人也無法攻破臺階。接著,又在同樣的地方,數量龐大的禁衛軍反撲。將整個公爵府衛隊殺散,然後一個不留的處死,正是那個豔如桃李,心如蛇蠍的女人下令將衛隊家屬全部被囚禁在地窖裡活生生地餓死,或者被通通投入了火堆中,前公爵最信任的幾個家族全部遭到清洗,每次到公爵府,安吉里奧總感覺到很不舒服,這裡死的人太多了,其中有不少自己熟悉的朋友,他們浴血奮戰,死不退縮,以生命證明了自己的忠誠,而自己,卻依然苟延殘喘的活著,臺階頂端,兩排禁衛軍士兵乎持火把肅立,一個身穿禮服,有點駝背的老人正守候在門邊,火把搖動的光亮照在老人有些憔悴的呆板面上,照著他毫無表情的臉。旁邊的兩行禁衛軍士兵一手持長槍,一手舉著火把,臉色冷峻,看到安吉里奧的到來,老人向那名隨同安吉里奧而來的侍從揮了一下手,毫無表情地說“公爵大人就在裡邊,安吉里奧大人請進去吧”安吉里奧臉色變得愈發沉重,這個老人叫唐德,是新公爵從京都帶來的老僕人,非常忠誠,一般情況下,唐德很少會出現在議事廳這樣的地方。時間不容安吉里奧多想,門在安吉里奧面前緩緩開啟,顯出裡邊蠟燭點的通亮的公爵府大廳,安吉里奧整理了一下衣領,停住了滿腦袋的胡思亂想,腳步沿著華麗的紅地毯走入議事廳,他注意到今天公爵府的守衛比平日少了很多,以往整個大廳,都會肅立著手持鋒利武器的禁衛軍士兵在守衛,然後就是一臉陰沉的公爵,但此刻,整個大廳空蕩蕩的,冷峻、陰森、肅靜,只有自己沉重的腳步聲在迴盪,“咯吱‘身後的大門關上”安吉里奧,我還以為你不敢來呢!你的那位西北海岸的主子,就沒有派人來接你嗎?“在議事廳內,洛克公爵醉意滿臉,一雙眼睛裡滿是瘋狂和狠毒的血色,坐在公爵鑲嵌著百顆寶石的長椅上,手裡端著一杯紅色的酒杯,看來喝的不少,整個大廳只有他一個人,火光搖曳,陰影幢幢,這種感覺叫人不寒而慄,儘管近三百根大蜡燭將整個大廳照得一片通明,但那種冷來自人的內心”那怎麼會呢,公爵大人召見,可是我的無上榮幸!“安吉里奧看此情景,反而一下放下心,當僥倖不在,反而激起內心的勇氣,他目光看了看大廳的兩側側門,知道在大門的後面,應該是殺氣騰騰的禁衛軍,只要洛克公爵一個咳嗽或者暗示,這些禁衛軍就會衝進來將自己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