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砸中的保齡球中心開花般迅速蔓延,“前進,打穿他們!”帶隊衝擊的中央將軍胡科奇力毫不留情的大喊道,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流露。戰刀如閃電般猛力麾下,一名高盧士兵被劈翻,在如此近距離的猛撞之下,戰鬥技巧和謀略在此刻已經完全不重要了,狹路相逢,只有戰士的無畏和血勇,只有不斷的向前,才能將戰馬噸位的優勢發揮到最大,強大的衝擊,永不停歇的向前。向前!披著戰甲的沉重戰馬,就是騎兵最有利的衝擊武器,“碰碰”中央騎兵這柄鐵錘一次又一次猛烈砸碎前面的高盧士兵!沒有火花,只有血花!衝擊隊形持續而連貫的如同一柄無堅不摧的鋼鐵長槍;把前面阻擋的敵人變為一塊任自己切割的肥美黃油,”不行了,守不住了!“高盧人終於開始全線潰散,留下一座傷痕累累的布魯日要塞,八月三日,也是形勢開始逆轉的一天。五萬獵鷹軍出其不意。一舉攻佔高盧軍左翼重心布魯日堡,得到訊息的高盧左翼負責人格萊達臉色慘白,立刻下令各地平叛的軍隊向布魯日堡方向進軍,十餘萬左翼大軍剛剛集結。重新朝著這座決定整個戰爭天平走向的重要砝碼殺來,格萊達還沒有意識到,就在他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兩軍的節點都集中在了布魯日要塞。攻守調換,戰役的主動權悄然易手,高盧左翼企圖利用後勤拖垮獵鷹軍的優勢完全喪失。獵鷹軍方面迅速佈置防禦線。從海軍部運達的雷神,被架上布魯日要塞的城頭,八月七日,高盧軍左翼到達要塞坡下,人頭簇擁,密密麻麻,數都數不清;數十個嚴陣的步兵方陣,咚、咚、咚!”隨著第一批推進的方陣步兵,那有節奏的整齊腳步聲,連要塞堅固的城牆都在顫抖,”前進!“高盧方陣形成的鋼鐵光澤耀眼奪目,千萬人聚集的壓迫力,”殺,殺!殺!“嘹亮整齊的喊聲,從風裡迎面而來。高盧槍兵排出四角分明的邊線,巨大厚實的盾牌將自己擋住,無數寒光迸裂的長槍,整排從盾牌間隙伸出來,就像一個巨大的刺蝟捲縮在那裡,在面臨危險的一刻,尖刺完全向外炸開,在步兵方陣的兩翼,是徐徐跟進的弓箭手部隊,這些弓箭手頭上戴著尖頂圓帽,身上和腿上都穿著緊口袖衣,沒有鎧甲,事實上大部分的弓箭部隊都不會配屬鎧甲,只有獵鷹軍這種大部分戰力都在於遠端部隊的軍隊,才會給自己的弓弩手配備鎧甲,“不怎麼樣嘛”胡科奇力站在要塞的城頭,看著下方多達十萬以上的敵人,嘴角微微撇了撇,下達命令”把雷神推出來!“”咯吱“雷神支架滾軸在城垣上發出沉重的滾動聲,一個個黑色的炮口對著高盧軍隊的方向抬起,從海軍方面借來的炮擊手用鐵鏈將炮架與城垣固定在一起,海軍雷神的口徑比陸軍用的攻城雷神要小,重量更是輕便很多,這次運達的100門海軍雷神都是從戰艦上臨時拆卸下來的,炮架都沒有拆掉,炮架的上兩側是堅木輪子,如果是在海軍戰艦上發射,需要用鐵鉤將炮架固定,在要塞上發射也是一樣,否則強大的後坐力也足以傷害到後面計程車兵,如果沒有鉤住,一炮發射,整門炮能夠往後震動達數米“那是?”格萊達看著要塞上突然出現的長型鐵管,瞳孔不自然的微縮了一下,頓時顯得有些不自然,他沒見過雷神,但也根據情報知道西北叛軍有一種非常可怕的遠端武器,據說可以開山裂石,對於這種描述,格萊達認為有些誇大,但他也同樣認為,這樣的武器應該很危險,在他謹慎的視線下,無數閃爍著冷酷金屬光澤的大型器械,正被要塞內的西北叛軍成排的從城垣位置推上來”全軍攻擊!“格萊達咬了咬牙,已經沒有選擇了,拿不下布魯日堡,整個左翼就是奔潰的局面,既然對方是遠端攻擊武器,拉近距離或者能夠減少傷害,代表全線攻擊的嘹亮軍號響徹天空,”前進!“十餘萬高盧軍隊從城垣四周猛撲而來,兵馬滾滾衝鋒向前,天地間在這一刻,充斥著可怕的震撼聲浪,城牆上密如雨點的巨石和箭矢猛烈地轟擊下方人海,濺起的是恐怖的鮮紅浪花。是血肉和慘叫的波濤。憑著這種決死的進攻,不在乎傷亡、無懼犧牲,高盧大軍就這樣一步步地推進,一直壓到了要塞城垣的下方”射擊!“城牆上的獵鷹軍弩手紛紛射擊,無數高盧士兵人就在猩紅的鮮血中中箭倒下,最先到達的是速度最快的輕裝突擊步兵,在弓箭手的掩護下,在城牆下的射擊死角里,高盧突擊步兵搭起了人梯,沿著城牆的縫隙嗷嗷直叫地往上爬。城牆上迅猛的反擊打在他們身上,無數計程車兵中箭從高處落下,城牆上黑壓壓的一片,“命令弓手前置掩護!”格萊達眼睛微眯,死死盯著布魯日要塞,西北叛軍的戰鬥力確實驚人,面對十餘萬大軍的猛攻,城垣上也是井井有條,射箭的射手射完一批。很快就後退,讓給身後的射手,密密麻麻的箭簇就像瓢潑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