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儲存有三萬以上的兵力,但是眼前這支行進佇列,頂多也就一萬五千人,但他也僅僅只是困惑了一下,就沒有繼續想下去,
畢竟這是潰軍,經常出現潰軍漫山遍野的場景,人心散了,加上半途拋棄傷兵,數萬人的部隊跑掉一半的人實在是太正常了,這些潰軍可以後面再收拾,先把眼前的剛非主力幹掉才是主要任務
“突擊,擊潰他們!”沒有絲毫的遲疑,撒隆拔出了背後的兩把佩刀,追蹤一夜,就是為了在凌晨發起攻擊,凌晨正是人最疲憊的時候。何況這些亡命了一夜,又飢又渴的剛非人,
”注意,敵人的騎兵!“遠處的剛非人正朝著邊界方向前進,發現了在自己側面出現的近衛騎兵,頓時慌亂起來
“不要亂,向中間靠攏“蘭米亞看著遠處鋪天蓋地而來的黑色鐵騎,臉上卻少有的露出了一絲從容,一夜的奔逃,總算還是將敵人的騎兵吸引過來了。他兵分兩路,總有一路需要犧牲,總有一路能夠安全回去,二選一的機會,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
“準備作戰!”剛非軍官大聲喊叫,驅趕士兵列陣,
厚實的雲層依舊籠罩在上空,將陽遠遠地同大地隔離。在雲層與雲層結合的地方,依舊有少許亮麗的光柱落下。投在所有騎兵的鎧甲之上,散發出璀璨而奪目的光華,一邊是獵鷹近衛騎兵濃重的陰影,
一邊是閃亮的剛非士兵的鎧甲。明與暗,陰與晴,衝突機烈的色彩在戰場上如同一副對比強烈的油畫,最前面的剛非重步兵然人數只有數百人。但戰力非常強悍,憑藉手中的重型盾牌,死死抵住近衛騎兵推進的馬頭
“保護大人”
親衛隊長拔出銀亮的佩劍。擋在蘭米亞的前面,海崩一般的黑色騎兵,就這樣帶著迅猛的氣息,重重的撞了進來人群裡,啪啪,一片慘烈的碰撞,就像颶風席捲進來,血肉橫飛,
“殺!”
步兵長槍整齊的突刺,刺穿了戰馬,戰馬發出慘烈的嘶鳴,但趨勢不減,沉重的戰馬,同時就像巨大的錘子砸下來,將前面士兵就像波浪一樣劈開,這一刻,黑色的騎兵叢集,淹沒了一切阻擋的東西,
大地在顫抖,士兵哀嚎著被撞飛,砍死,鮮血飛射,逃亡了一夜,士兵們的體力早已盡到達了極限,早已盡無力抵抗這場屠殺,近衛騎兵毫不費力就擊潰了步兵,
“快,掩護大人離開”蘭米亞在一個百人親衛隊的護衛下且戰且退。親衛緊握手中的盾牌,將蘭米亞嚴密的保護在中間,在混亂的人群中且戰且退,不斷有人被猛衝而過的騎兵砍翻在地上,但立刻就有人補上缺口
“不要管我了,對方騎兵的目標是我,你們逃命吧,能逃就快逃!”蘭米亞在一名親衛的攙扶下,大聲的命令道,他知道這樣下去是徒勞的,短時間的阻擋對於大局而言,不會有任何的變化,他身上的將軍鎧甲也同樣是最顯眼的目標,因為四周有親衛組成的人體盾牌保護,嗖“一名出身芮爾典標槍騎士的近衛騎兵,從20米外對著他猛的丟擲手中的刺槍,一道寒光穿過了親衛組成的人體盾牌,
槍尖在蘭米亞的眼前迅速擴大,寒光乍現,冰冷刺骨
”終於是要死了嗎“蘭米亞沒有選擇躲閃,甚至已經忘記了躲閃,電光火石間,他閉上了雙眼,
“啪”一陣劇痛從肩膀位置傳來,他聽到自己骨頭破碎的聲音,然後整個身體重重的飛出去,全身痠痛,鮮紅的血直接模糊了他的視網膜,長槍刺穿了他的右邊肩膀,蘭米亞感到自己的生命在飛快的消失,腦海裡不由浮現出家中花園中那條開滿了紫紅菊的小徑,還有在那小徑盡頭等候自己的女兒,在這一刻,他充滿了一種懷念的鄉愁,懷念著童年走過的小徑,懷念自己每年都為女兒記錄身高,而刻上痕跡的那顆大樹,懷念第一次凱旋時撲面而來涼爽得意,
”勝利者永遠無法知道失敗者的心境!“
蘭米亞吐了一口血,裡邊混雜著破碎的內臟,帶血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眼神渙散,身體仰天倒下,幻像退去,真實的情況映入他血色的眼瞳,沒有什麼花園,也沒有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這裡是慘烈的戰場,
到處都是敵人的騎兵,他看見一名親衛的人頭飛上半空,血柱從無頭軀體裡噴射出來,屍體還在向前奔跑,慘烈的肉搏,廝殺,雙方武器的寒光不斷帶起血光,沉重的戰馬帶著劇烈的呼嘯聲,從整個佇列正面碾壓開來
”大人!“一名親衛滿身是血的衝過來,立刻被一名飛馳而過的黑甲騎兵一槍捅穿了胸口,整個人被刺槍挑了起來。滿嘴的鮮血從這名年輕人的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