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迷茫的清晨白霧中;無數的戰艦就如同海中龐大的鯨群般駛出來;三角切刀般狹窄的船頭劈開了海浪的平靜;巨大的船身野蠻的將海水擠向兩側;拍打在另外一艘戰艦的側面;形成一片白色的泡沫;在海面的東面;一抹金色而帶有暖意的陽光正照射過來;懸掛在戰艦頂部的紅色旗幟也清晰起來;那是一支展翅翱翔的金色獵鷹;利爪張舞;鷹揚四顧;帶著一股蔑視一切的霸氣;無數的戰艦;就像是剃刀一樣在海面上拖出上百道頗為壯觀的白色水痕;艦隊行進的速度不快也不慢;感覺就像在光滑的平面上移動;艦隊的燈光已經全部熄滅;天空變得逐漸明朗起來;在獵鷹海軍後方30海里的位置;剛非海軍艦隊姿態依然;就像一群咬住了獵物尾巴的兇狼;擺出了利用突擊的紡錘陣列;這樣既可以有效應對對方可能發起的突然轉向;也可以讓艦隊在進攻中保持一種鬥志昂揚的姿態但如果能夠講距離拉近;就會發現並不是如此;只見巨大交錯的列行戰艦甲板;無數的剛非海軍水手們橫七豎八疲憊不堪的躺滿了甲板;雖然氣勢上十足;其實剛非海軍艦隊的佇列;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緊湊;艦隊完全是處於一種蔣的慣性在維持;經過一夜緊張而無聊的航行;剛非艦隊的疲憊狀態越來越明顯;指揮台上的艦長已經放棄了最初站立的狀態;而是毫不客氣的趴在桌子上;水手們也東倒西歪;戰備命令已經持續了15個小時。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解除;對於剛非艦隊的無數官兵而言;戰備命令之長;已經超過了他們意志力的極限;按照剛非海軍的軍規;在戰備狀態下;從指揮艦長到下面的水手。每一個人都必須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敵方艦隊隨時可能發起的瘋狂攻擊;為此;整整一個通宵;所有人都沒有閤眼;即使疲憊的能夠站著睡著。水手們還是堅持在甲板上;艦長堅守在指揮台;沒辦法;黑夜中的追擊戰;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在海軍作戰中;風向。流速;甚至是能見度;都有可能成為對方一舉扭轉整個戰局的機會;特別對方還是一舉擊潰第四艦隊和第三艦隊的強悍對手;所有人的神經都崩到了極點;艦隊提督們和水手每一刻都在準備戰鬥;直到太陽昇起;一切平靜如常。“看來。對方急切的逃竄之心;已經完全矇蔽了眼睛啊!真是天助我軍;只要還有三個小時;一切都可以結束了”艦隊總司令官霍布羅蒼老的背影;手扶著船舷;滿布血絲的眼睛看著遠處的洶點;臉上透著難以掩飾的憔悴和如釋重負。為了給對方造成壓力;他下令整個艦隊採取戰備狀態;以逼迫敵人不能隨意轉向;攔阻艦隊已經前往裡斯頓港外設伏。依照目前敵人的航速來看;攔阻艦隊應該已經甩出了敵人一大截;此時;只需要緊緊跟隨;等待對方落入陷阱就可以了;這一刻;霍布羅突然有一種想要笑的衝動;再狡猾的獵物也逃不過老獵人的圈套;對方如此疲於奔命;面對攔阻艦隊的突然襲擊;應該會頃刻間就亂成一團的!到時候。。。。。。。“大人;還是下去休息一下吧!你的年紀畢竟不同於那些年輕人;而且出國作戰前;夫人也特意交代過;你的身體不適合長時間熬夜!”身後傳來伴隨了自己二十年的老副官斐瑞帶著幾分擔憂的聲音;打斷了霍布羅的意想”老友;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正是最關鍵的時刻”霍布羅有些無奈的轉過身來“我必須保證將這些傢伙全部都趕到目的地去;這樣才能夠保證整個計劃的最後一擊“塔口中的老友;就是他的副官斐瑞;43歲;自20歲從剛非帝國海軍學院畢業;就作為當時35歲的艦隊司令官霍布羅的副官;兩人已經共事了23個年頭;即是上下級;也是最好的朋友”保持充沛體力;才能夠更好的指揮作戰;這可是大人自己常掛在嘴邊的話!“副官斐瑞似乎沒有妥協的意思;他很清楚自己這位上司的秉性;已經快60的人了;還像20歲的年輕人那樣玩命;在以前就曾經發生過因為過於疲憊而暈倒在指揮台上的劣跡;現在雖然嘴上說的強硬;但那微微顫抖的肩膀;還有臉色慘白的就像一張紙;都預示著這位帝國海軍總司令官是在用燃燒生命為代價強撐在這裡“身為海軍;航行在大海的每一刻;就是為了戰鬥!”霍布羅嘴角微咧的向同樣兩鬢出現白髮的副官笑了一下“這可是當年某個前來報道的年輕人;口裡所說出來的話;歷經多年;我依然歷歷在耳!從未忘記!”“年輕人已經長出了白髮;而當年那個氣勢嚇死人的艦隊司令官;也已經老了;如果還把自己當成年輕人那樣;身體也會吃不消的!“副官斐瑞不為所動;反而還用霍布羅老妻蒂凡妮夫人似的口吻說道”夫人可是特意交代過;如果大人超過15個小時都還不肯去休息一個小時的話;就讓我拿出劍逼迫你去躺下;相信大人也不願意因為太過疲憊的原因;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