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薩摩尓輕騎兵都在驚呼。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克羅麗薩特掛了的時候,皮粗肉厚的克羅麗薩特猛的跳起來,手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色猙獰的笑道
“狗日的庫吉特蠻子,果然還是有一把力氣!要是這麼簡單就想殺死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剛剛偷襲得手的迪古撲看著克羅麗薩特一臉的愕然,,他突然發現,身邊已經只有三十幾個庫吉特遊騎兵了。
剩下的一百多庫吉特騎兵,就這麼被這隊突然衝出來的神秘黑甲騎兵殺了大半,自己的部隊越打越少,敵人似乎越打越多
不過短短的幾個回合,超過五百名騎兵永遠閉上眼睛。人屍,馬屍在這片三面環水的河灘鋪了厚厚一層屍體。
看到這駭人的場景,迪古撲不禁打了個寒戰,這是什麼戰鬥呀,怎麼打成這樣,怎麼可能變成這樣。
戰鬥之場,止屍之地。
血流成河。
迪古撲看見黑甲騎兵非但沒有因為那名悍勇敵將被打落下馬而崩潰,反而一雙雙眼睛冒著決然的復仇之火
黑甲騎士的掌旗手依舊用自己渾身鮮血的身體支撐著碩大的三足獵鷹旗幟,他的身邊,越來越多的黑甲騎兵開始聚集,雪亮的戰刀在陽光下閃著光,如同一片片鱗波
面對這群不怕死的對手,武器裝備佔劣勢的庫吉特輕騎兵開始出現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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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戰了!”一個庫吉特騎兵帶著哭腔對迪古撲說。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一定可以的。”迪古撲眉毛上全是鮮血,順著臉龐不住的流,先前在殺一個黑甲騎士的時候,他的眼角被槍頭劃破了眉骨,白森森的骨頭露在外面,被冷風一吹,直疼在骨髓裡去。
“大人,不能再戰了。”庫吉特騎兵終於哭出聲來。
迪古撲大怒,庫吉特人,勇猛的庫吉特人怎麼變成這樣了。他一把抹去眼瞼上的鮮血,大叫:“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風聲傳來。迪古撲轉頭看去,眼前是一道劃出弧線的亮光。
“我被人射中了,誰?”他最後想,屍體搖晃著栽倒在身下的屍體堆中。
這場爆發在維贊境內的遭遇戰,以薩摩尓軍的全面優勢告勝,左衛王的2千精銳輕騎兵撞上了如狼似虎全面壓上的2萬薩摩尓軍隊,
這次出擊為了增強薩摩尓前鋒部隊的機動突擊力,胖子特意把自己麾下最精銳的3000輕騎兵調撥給克羅麗薩特的第八重步團
興奮的克羅麗薩特當先帶領3千輕騎兵先行開路,6千重步兵緊隨其後,這把一向依仗快馬來去如風的庫吉特人打了個措不及防
事先,庫吉特人並不認為薩摩尓人會出兵,在庫吉特人心裡,囤積大量糧食的薩摩尓胖子,總是躲在薩摩尓要塞的厚實堅牆後面,偶爾會出來看幾眼,但是都是膽怯的眼睛,就像蹲在家裡守著土地的土財主,隨時都怕被人惦記自己的財務,庫吉特人不認為一向膽小的薩摩胖子會有膽量打自己的注意
習慣害死人,一向喜歡搶人的庫吉特人這次撞上了冤家
毫無準備的庫吉特輕騎兵被突然而至的薩摩尓光棍們打懵了,如果不是庫吉特前鋒大將發現不妙,下達撤離命令早,這2千精銳就要被求戰心切的2萬薩摩尓軍隊一口吞下去,連骨頭都不吐一根
先前那些被庫吉特人追趕的當地士兵,呆立在河灘上,不可置信看著一隊隊神秘的黑甲騎兵,如同席捲而過的旋風從身邊襲過,最少跑過去數千人,對於這些站在河灘上,衣衫襤褸的同胞看都不看一眼,那副心急火燎往前奔的勁頭就像前面有大量的金幣撿似的薩摩尓出兵的意圖已經暴露,怎樣搶在庫吉特人反應過來之前,把金幣搶到手才是薩摩尓胖子最關心的事,哪有心情管這些失魂落魄的當地士兵
河灘上的維基亞潰軍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聽見遠處傳來整齊的踏步聲,如同滾滾而至的春雷
整隊整隊的重甲步兵從遠處丘陵出現,在前面帶隊的中隊長的口號下踏著整齊的步伐,黑壓壓的一片向前移動,如同遮蓋地面的黑雲,足足有上萬人,數百名碩大的三足獵鷹戰旗在空中迎風飄展,證明這裡最少有數百個步兵中隊
“我的天啊!這,這些都是我們維基亞人的軍隊?如此眾多的軍隊,只怕有幾個軍團了吧,難道我們遇上王國主力了?”
一名潰軍發出一聲驚呼,站在河灘上嘴角哆嗦的詢問身邊的同伴,
“王國主力早在利薩河灘死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