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令身處絕望之境的自己重新燃起希望呢?
只是,看了這封信後,雖然被上面的秘密給震驚到,可越往下看,心卻越是安寧了下來。
正如琅心中所鼓勵她的那樣,活下去,一切才會有希望
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拍了拍身上那件有些褶皺的衣衫,將信貼著胸口放妥。平躺在床上,閉上眼,外面雨聲不斷,謝朝華起了睡意,昏昏沉沉地睡去。
當謝朝華醒來的時候,發現有兩個碗放在門口。碗裡面放著一個饅頭,另一個盛著菜湯。她猶豫著要不要吃,想想既然人都被關在這裡,對方卻也沒有動靜,若是想加害或是有何企圖早就動手,何必將她扔在這裡?而她也需要吃東西來儲存體力,萬一有一絲機會可以逃跑,她至少能有力氣。
於是她將饅頭吃光,菜湯也喝得一滴不剩。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就聽見鑰匙開鎖發出的“咯噔”一聲,謝朝華盯著門看。
門被從外面開啟了。
走進來一個腿腳殘疾的老卒,只見他蹣跚地進來收了碗筷,再摸索著走了出去,他竟然是一個瞎子
“老丈”謝朝華不禁開口。
那人卻彷彿沒有聽見,一點都未曾遲疑地走出了屋子,難道他不單是個瞎子,還是個聾子不成?
一連幾天,都是這個老兵來送飯,除了他以外,謝朝華再也沒見過任何人。
她不禁想,他們將自己關在這裡是做什麼呢?她一個小小的女子,無權無勢,毫無利用價值可言,又何必費這麼多力氣將她帶出皇宮,然後關在說話一個地方呢?
也不知道外面究竟什麼情況?韓琅文是不是與楚楠忻開始攻城了呢?可她在這裡沒有聽見過一絲半豪的動靜,是自己離城牆太遠?還是楚楠忻一直沒有動作呢?
照說那天情形都說話了,楚楠忻絕對是有充分的理由攻城,譚氏謀逆之罪早就落實,還拖延什麼呢?
又過了整整五天,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門再一次被開啟,卻不是在平時飯點的時候,謝朝華這時候躺在床上,雖然聽見動靜,卻依然裝作熟睡的樣子。
“謝小姐倒真是悠閒啊”
他人怎麼來了?
謝朝華不禁訝異,睜開眼,坐起身,“蘇先生屈駕前來,有何指教?”
她委實沒想到第一個來的人會是蘇瑾年。只見他身上的青衣帶著些灰塵,臉上不怎麼幹淨,像是急著趕路的樣子,難得看見一貫從容的他也有說話風塵僕僕的一面。
蘇瑾年笑,很淡的笑容,以往的蘇瑾年雖然也十分淡漠,卻是很真實的存在,可如今眼前的蘇瑾年,卻給了謝朝華一種飄渺虛無的感覺,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一般。
“娘娘……已經落葬了,自然現在這形勢是入不了皇陵的了……不過想想,人都死了,哪裡不過也只佔方寸之地罷了……她其實也不想百年之後與楚楠忻葬在一個皇陵裡的吧……”他神情越發地疏淡了。
他的語氣極其溫潤,謝朝華心思湧動,未加思索脫口就道:“你與阿容……你們……”
“我們?”蘇瑾年笑,“又從哪裡來的我們呢?娘娘是娘娘,瑾年是瑾年。”
謝朝華盯著他看,從他疏淡的臉上卻讀不到一絲波瀾。
“瑾年今天來此,倒是想替譚大人問謝小姐一句話。”蘇瑾年突然略微提高了聲音。
“什麼?”謝朝華挑眉問。
“楚楠忻的玉璽放在哪裡了?”
謝朝華怔了怔,一時反應不過來。沒有答話。
第六十一章 逃脫
謝朝華還沒反應過來蘇瑾年的話的時候,蘇瑾年卻笑了,“謝小姐是想說不知道玉璽在哪裡?明人眼前不說暗話,如今外頭兩軍對壘,哪一方都拿不出傳國玉璽來,名不正言不順的。”
謝朝華微微琢磨就聽出這話裡的矛盾來了,問:“陛下都站在餘將軍那邊了,還要什麼名正言順?”
蘇瑾年眨了眨眼,“既然當日城樓上的陛下可以假冒,如今又怎能斷定餘將軍那裡的陛下就是真龍天子呢?”
謝朝華心中一緊,卻是冷笑,“樓南的百官可真‘明辨是非’。”林胥說話的捨身成仁,難道到了那群百官眼裡便只成了做戲不成?當天說話的情形,稍有頭腦的都能看出其中的玄機。
蘇瑾年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明辨是非是需要時間的。”
他接著道:“餘東暉狼子野心,早有圖謀。令人假扮陛下,企圖誣陷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