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的事實,但身為好友的她怎能明白告訴她這件事。
雖是不爭的事實,但她們都極有默契的不去提起,只因每提一次,心下便對自己身處黑暗的心甘情願多存疑一分,這對明知一旦染上黑暗色調便永遠無法脫身的她們而言只是一種痛苦。
潼恩若是沾染人類血腥的獵殺者,她就是人類一切罪惡的源起。
她們倆,一個是死神,一個是惡魔。
在得知前晚狙擊事件中只有葛息和阿道夫幾名手下死亡的訊息後,柏仲差點將自家地板踱出個大窟窿。
沒道理,這太沒道理。“以他的身手沒理由會讓阿道夫存活,而且還只是一點輕傷。”真的很沒道理。他愈想愈覺得事情不是他剛開始所想的那麼美好。
“別再繞圈子,我頭都暈了。”南宮适揉揉疼痛的太陽穴,斯文的臉上高聳著眉峰。
“事情不會因為你踱來踱去而得到解決。”
“那傢伙的獵物不是阿道天。”柏仲反覆思考後作出結論。“他的獵物是葛恩。”
“然後呢?”這回南宮适換上芳香的茉莉花茶品嚐,“一邊聽柏仲的推測。
“如果是,為什麼不挑葛思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偏偏選擇有阿道夫同在的時間?”他朝南宮适也對自己提出疑問,腦子裡飛快回想在俱樂部裡自己聽見的對話,難不成——“這是阿道夫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葛恩死了他就可以吞下中南美洲這條線,但是如果只是讓葛恩在獨處時被暗殺,中南美洲的動亂將成為一個問題,要吞下這條線就不容易了;但如果是他為了保護葛恩而受傷,不管葛恩是生是死,至少他就能因為這件事收服葛恩的手下,對他佔奪中南美洲的路線是有利無弊。”
南宮适揚起滿意的笑容。“看來我們倆還是有心靈相通的時侯。”
“誰要跟你心靈相通!”相仲斜睨他一眼,臉上仍掛著得到答案的欣喜。
“最近美東幾個軍火商死於非命的事情你也不妨算在阿道夫頭上。我想潘朵拉是他委託請來進行暗殺的。”眉頭,唇角上揚,勾勒出危險意味濃重的笑容,碧眸閃動著欲冒險的興奮光彩。“你曾說要我以靜制動,等他自己送上門是嗎?”
南宮适放下瓷杯,解讀他話中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