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程大器兄弟還是有些手氣的,一出手就是兩條肥羊,還是有靠山的那種,當然,沒有靠山他們可能也成不了肥羊。 此刻的皇帝並未繼續說話,倒是裘首輔一脈的人站了出來,“一切都是兩位商戶一面之詞,栽贓誣陷也未可知,不如派遣人親自到潛江走一趟,仔細問詢,如實罪證確鑿再行帶回京審問,以免冤枉了好人。” 又有幾人站出來附和,按照這樣的說法沒有幾個月是辦不好這個事的,中途還有眾多靠可以安排的機會。 又有不是少人跳出來反對,說貪腐向來都被律法所不容,應該立刻提了兩人回京接受審問,以免二人繼續為禍一方。 兩邊的人吵的不可開交,程大器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小眼睛努力睜的老大,看的津津有味。 此時程老夫人已經帶著程家的女眷進了宮,見到了皇后,皇后對程家女眷的態度比以前還要親熱一些,不僅為程老夫人賜坐,還問她在京城習不習慣,身體是否康健等等。 程老夫人誠惶誠恐,話裡話外也是感激皇恩浩蕩,感念皇后娘娘的照拂。 正說著太子妃來了,太子妃出自裘家,儀態端方,她一到原本和樂的氣氛消散了少許,畢竟程家女眷和這位太子妃都不熟悉。 “母后您瞧,及笄後的小四娘真是出落的越發好看了,也不知道誰家兒郎能有福氣討了她去。” 程小四頓生警覺,元思謹可是告誡過她這位太子妃不是善人,可眼下沒有她說話的餘地,好在她奶奶笑了笑,“也就太子妃心善這般高看她,這丫頭笨嘴拙舌的,膽子又小,只盼著她有點福氣,往後得遇一位忠厚老實的後生就頂好了。” 太子妃又笑道:“老夫人太過自謙,連小鳳凰都喜歡的人自是有福氣的。” “要真能如太子妃所說倒好了,也能少讓家裡人為她操心。” 程老夫人一副操心的長輩模樣,道:“我們原也是商戶人家,不懂怎麼樣教養姑娘,府中這幾個丫頭不是膽小害羞就是性子粗放,比不上京城各家精心教養的出來的貴女,其他的也不敢多想,就盼著她們以後平順,日子過的和睦,在我們看來就比什麼都強。” 在這樣的場面上程老夫人比蕭合高了不止一個段位,她很明白的告訴了皇后和太子妃程家沒有用女攀高枝的想法。 自家的孩子自己知道,都不是那種肚子裡幾百個心眼的姑娘,強行高嫁的後果看二孃就曉得了,說白了,閆夫人算什麼厲害角色呢? 京城比她厲害的婆婆多著,她的幾個孫女遇到了都只有被欺負的命。 皇后的目光在程家三姐妹的身上掃過,要說模樣雖不是容貌豔麗出眾,也都各有千秋,或溫婉或者俏麗,再加上皇上要重用程家,這三個姑娘哪裡容易就底嫁了? 有道是亂花迷人眼,權勢亂人心。 太子妃臉上依然帶著得體的笑,“老夫人疼愛晚輩,這可是三位姑娘的福氣,可見是應了方才的話,三位姑娘都是有福氣的人。” 希望程家人記得今日說過什麼。 皇后目光輕掃了太子妃一眼,又看上了程老夫人,問她給家裡的三位姑娘相看親事沒有? 老夫人搖頭,說他們程家的姑娘出嫁的年歲都要大些,還要留幾年,等忙過了這陣子才開始相看也來得及。 程小四如坐針氈,搞不明白是不是除了婚事就沒有其他事說了,有一種她們姐妹三個眼看著要成困難戶的感覺,好在皇后很快將話題轉到了程大器的身上,“皇上器重順義伯,順義伯也要盡心為皇上分憂才是。” 程家女眷都站了起來,程老夫人又說了一番忠君愛國的話,皇后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滿意了。 而此時的朝堂爭論到了最為激烈的階段,皇帝不動如山,武將看著大戲,文官口沫橫飛,已經開始互相揭短,人身攻擊,程大器都激動了,覺得菜市場的悍婦都應該來學學人家讀書人是怎麼吵架的,文采亂飛。 到了最後還是裘首輔頂不住壓力站了出來,他一出列原本吵的熱烈的人同時閉嘴,可見其在朝中的影響力。 “啟稟皇上,既是有人告便應該按規提審被告人,應該即刻傳召二人回京查清此案,然二人乃是潛江要員,忽然離開久不歸去,只怕潛江上下人心惶惶,是否要派人暫時頂替二人,還請皇上定奪。” 舍了兩個還送上去兩個,也不算虧。 一眾文臣恍然,暗道還是裘大人想的長遠,不少人覺得自己合適的人再一次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皇帝也沒問他覺得哪些人適合去頂替,淡然開口,“朕已命人前往潛江押解二人回京。” 一句話震的眾人恍然大悟,合著皇上都把事辦了還在這裡問他們的意思,看他們爭吵? 那頂替之人也定了? 接下來他們就聽到皇帝喚了一人上前,平日裡默默無聞兢兢業業當差的清官秦大人正式走馬上任潛江巡撫一職,眾人心裡五味雜陳,下了朝就有幾個人一陣交頭接耳,不知道去哪裡商議對策去了。 “順義伯,伯爺,留步。” 原本準備去追牛大將軍的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