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妹整日就想懶著的行為,程三娘決定不縱著她了,“就算你不做買賣,以後嫁了人總要管著一家子的賬吧,就算管不了一家子的,管你自己的嫁妝總是要的,賬本不都不會,能守住銀子?” “賬本都不會,你知道未來你丈夫賺了多少銀子,有多少家業?” “從今兒開始我教你用算盤,看賬本......” 程小四...... 到底為什麼要卷她? 就在程小四開始和算盤較勁的時候,牛夫人帶著牛晚晴來了,進門就笑蕭合笑道:“聽說府上要買人,我那小子就那麼急匆匆的將人帶來了,也沒說好好的選一選,可選到合適的了?” 蕭合笑道:“選到了,還得多謝小牛將軍,送來的人都挺好。” “就這點事哪裡能勞動你走一趟?” 說著對身旁的人說了,“去給幾個姑娘說晚晴姑娘來了。” “伯母不用這麼麻煩。” 牛晚晴笑眯眯的開口,“我直接去找她們玩兒就是。” “我識得路的。” 牛夫人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這孩子,一點也不曉得客氣。” 蕭合道:“就是這樣爽利的性子我才喜歡那,多好啊。” 抬眼對牛晚晴道:“去玩兒吧,中午就在這裡用飯,那幾個丫頭在院子裡折騰著要給那隻大耗子穿衣裳,也是閒得無聊。” 前腳剛走,後腳就有管事拿著帖子來了,“元府的元夫人送來拜帖,說是明日登門的夫人說說話。” 蕭合接過去看了,點了頭,“應了。” 管事的趕忙去回話,牛夫人笑道:“元夫人可是個能耐人,性子同樣爽利,妹子當是和她聊的來的。” 這話有點酸,她自己都沒發現,沒辦法啊,元家也有不好出手的兒子,好端端的來拜訪做什麼? 和她競爭? 不能吧? 蕭合沒聽出來,還笑道:“許是為了郡王府的事來,說起來我們也是沾了人家的光,按理說我應該先去拜訪的,多少有些失禮。” 牛夫人恍然,現在外面都說是元五公子發現的莊老爺子,半分也沒提到程家的四姑娘,元家這回算是出了風頭,關鍵是賣給了郡王府一個天大的人情,她若是元夫人也是要親自來道謝的。 “我那小子不瞞你說,來的時候很是忐忑,就怕嚇到府上的姑娘,回去後人都高興的飛了,說府上的姑娘不一般,一點都沒被他嚇著。” “這傻小子,我是瞧著都心酸,以前可是比他哥還皮,模樣雖不比那元五郎,但也是不差的,就因為臉上多了一道疤,人就不似以前開朗。” 牛夫人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打量著蕭合的神色,沒辦法,求娶求娶,那就是要求的,可不得陪著笑,小心些。 “昨日歡歡喜喜的回府,到了我跟前也沒敢說看上了人家姑娘,就說姑娘沒嫌棄他,那侷促小心的樣子,哎...” 垂首壓了壓眼圈,抬眼朝蕭合扯出來一個笑臉,“程夫人,你家二孃怎麼說?” 見她那樣子,蕭合心裡一陣唏噓,心想著當孃的都不容易,牛大將軍府是什麼樣的門第她清楚的很,牛夫人在貴夫人圈子裡也是很有面子的,如此身份的她為了兒子的婚事也會這般小心翼翼,再想想自己... 兩個兒子沒說好親事,到時候她少不得也要到人家姑娘的母親跟前陪著小心說話,哎...... “我那丫頭最是惹人心疼,原說再不嫁了,現在又說都聽爹孃的,怕自己不嫁人耽誤了家中弟妹。“ “你家二公子我昨日也瞧了,要說模樣定是周正的,臉上那條疤也沒我想的那樣嚴重,男兒保家衛國,在乎樣貌作甚?” 牛夫人一聽就覺得有戲,又把蕭合好一陣誇讚,蕭合說了,“我那大丫頭的情況您也曉得,我想著還是要多聽聽她的想法,尋了機會再讓兩個孩子見見,彼此有些瞭解。” “你家二公子也是,保家衛國的小子臉上有條疤怎麼了,若是我爹瞧見了只會說這是男兒本色,是英勇的象徵,讓他別多想。” “哎,你說的可是太好了。” 牛夫人很感動,他兒子臉上的疤本就是在戰場上得來,也是軍功的證明,怎麼就被那麼多人嫌棄? 一條疤能有多可怕? 至於見了後噩夢連連,還嚇病了? 矯情! “上戰場的人有幾個身上是不留疤的,能活著回來就已經是天大的喜事,原本那孩子也不甚在意,見得到了也不稀奇,哪裡想到從說親開始就連連碰壁,有那誇張的姑娘見了就捂著嘴流淚,嚇的站都站不穩,一連幾個那孩子也就心灰意冷,覺得自己臉上的疤實在嚇人,乾脆躲軍中不回來了。” 說起這些事她就氣,那些捨不得閨女還想攀高枝的,居然想送了庶女過來,當他兒子真的娶不到姑娘? 蕭合拍了拍她的手,表示了同情,但也真同情不起來,她的二兒子現在處於半瘋魔半正常之間,三兒子那個咋咋呼呼樣子,想著這兄弟兩個就頭痛,好在她也不追求什麼聯姻,什麼高門大族,尋常商戶家的姑娘應該會看上這兩個小子吧? 她不確定。 兩人在這裡相互唏噓感慨,得到回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