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丫頭認起死禮來就是元溯也沒法子,他今日進宮耽擱了些時候,剛出宮門就看到一個丫頭朝著他衝過來,都不顧他的意願就被強行帶來了。 據說這個叫花花的這丫頭今日去了幾個地方堵他。 “姑娘,我把元五公子給你帶來了。” 此話一出他下意識的將手背到了腰後,而程家小四娘已經以最快的速度上了他的馬車,還急匆匆的說了句,“表哥,我稍後同元五公子一起回府。” 蕭承禮見自家表妹上了別的男子的車,關鍵那男子長的還花裡胡哨的,頓時就明白了,笑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去去去,不著急回來的,我派兩個人跟在馬車的後面,放心吧。” “這裡的事我會看著辦的。” 果然是虎母無犬女,他這個妹子要走他姑姑的老路了,這才對嘛,看中了就要上,還等啥等。 元溯眉頭輕蹙,覺得蕭承禮腦子不太好,大晚上的自家妹子上了一個外男的馬車,他都不擔心的嗎? 這是對自家妹子有多相信? 瞥見兩個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鏢師走過來跟在馬車後面,頓時又明白了,打量後面那兩個鏢師可以以一敵十? “元五公子,你進來啊。” 坐好了的程小四就等著元溯給她解毒了,雖然這次青氣沾染的不算多,但留在身上也不好嘛。 元溯深吸一口老氣,只能上了馬車,一旁的吉豐心裡貓爪一樣,總覺得他家公子要清白不保,可惜他沒資格坐到馬車裡面去,看不到。 至於花花則是讓出了趕車位,想著她家姑娘這次可萬不能說什麼銀子不銀子的,直接上手就是。 便宜不佔白不佔啊,要什麼銀子哦,那麼客氣。 “吉豐小哥,麻煩送我回府。” “花花,給吉豐小哥一顆花生,讓吉豐小哥喝口茶。” 花生可是銀花生,關鍵還是實心的,吉豐得了連忙道謝,很識趣的放慢了束縛,讓馬兒慢悠悠的走,又得了花花一個讚賞的眼神。 車廂裡,元溯挑選了距離程小四最遠的地方坐下,但車廂就這麼大,最遠能有多遠呢? 程小四隻是挪動了一下位置就靠了過去,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元溯將手藏到了哪裡,乾脆直接撫上了元溯的膝蓋,都是他身上的部位嘛,哪裡不一樣。 “五公子啊,我這老毛病又犯了,借個光。” “你別那麼緊張,只要你不亂動,我這手就不會挪動位置,放心吧。” 趕車的吉豐眼睛都亮了,這就上手了啊? 他家公子的清白哦,遲早有一天不保,好想轉頭看看呀。 花花的耳朵豎的老高,嘴角帶著笑,她家姑娘就是厲害。 兩個三觀不大對的人一點都沒覺得自家主子現在的行為有什麼問題,只要是主子做的,那肯定是對的嘛。 至於後面那兩個鏢師則是相互看了一眼,沒發現表姑娘原來這麼虎,好事! 程小四哪裡去知道周圍人的內心戲,閉目養神,一邊感受身體上的輕鬆,一邊回顧今日發生的事,他們程家的人這兩三個月都沒出現在章月舞跟前,系統肯定是急了,對章月舞做出了懲罰,所以之前老的那麼快。 後來另闢蹊徑找了將目標對準了所有人,尤清漣做了劊子手,是以前幾日才每日都死一個人,文昌侯府上下也沒能倖免,甚至章月舞利用文昌侯府的勢請來不少夫人姑娘說話,又讓系統吸了一波。 再後來是她提醒,尤金玲自己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但她不敢接近母女三人,無可奈何之下準備趁著夜色燒死章月舞母女。 縱火比下毒什麼的都好,誰知道那火是怎麼燒起來的呢? 總體看來,尤金玲很有魄力,至少比她強,不需要虛與委蛇,直接弄死。 “學到了。” “學到什麼了?” 元溯純粹是好奇,大晚上的不在家,跑到文昌侯府做什麼? 程小四煞有介事的點頭,“先下手為強!” 元溯的小心臟咯噔一下,先下手為強? 對誰下手? 是他嗎? 感覺膝蓋上那隻手心傳來的溫度越來越燙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是個男子,偏還有些怕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 直到身體徹底感覺到了輕鬆,程小四終於鬆開了手,一臉滿足,朝元溯笑了笑,“次數多了就記不大清了,這一次元五公子就當是招待我的吧,別算錢了。” 元溯呵呵兩聲,“說的好像四姑娘付過錢?” 這話一出當場後悔,萬一人家真的要付錢,他是收還是不收? 但想要收回已經是不可能了,程小四已經在開始摸她的荷包,最後摸出來兩個金花生,將金花生放到元溯的手心,“實心的,同時具備把玩收藏和應急的功能,若是願意還可以打個孔當墜子戴。” 這就是從山上搞下來的那一箱金子,她爹連夜就安排給人偷偷的熔了,還別出心裁的做成了花生的樣子,還是有花紋的,相當實用。 兩粒金花生躺在手心,元溯心裡慌的不要不要的,從來都只有他給人賞錢,是的,賞錢,感覺這兩粒花生就是給他的賞錢。 說不要? 以後不是要對他越發的猖狂? 收了? 下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