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所思所想當真是極為複雜。” 將程小四送回去後元溯徑直回了府,坐下後好一陣嘆息,元辛無聊的吃著茶水,抬眼看向了他,“現在知道麻煩了?不是二叔要嚇你,更麻煩的還在後面。” “她此刻笑你不知道為何,她此刻惱你也不知道為何,明明前一刻還和顏悅色,後一刻就是風雨欲來,你找不到破解的竅門日子就難熬,你說你,何必想不通要成親呢?” 見他還敢說風涼話,元溯斜眼,道:“我若不答應,二叔此刻能如此愜意的吃茶?” “我若大答應,二叔的冬日要如何過?” 元辛不說話了,畢竟他最近的日子的確過的還可以,家裡忙著給這小子準備成親的事,也無暇來惦記他,他覺得府中的空氣好了,花兒也美了,連人都可愛了好多。 “罷了,二叔知道你的孝心。” “不過你成親後還能經常去花樓,你去不了外面那些事又該怎麼辦?” 這叔侄兩人雖然沒有官職但也不是無所事事的主,且他們做的事還只有他們兩人知曉,元溯舒緩了一口氣,“再扶持一個我就成了,十里花場的第一公子只要足夠有錢,誰都可以來做。” 元辛想了想也覺得可行,“此事務必要謹慎,絕對不能讓外面的人知曉。” 要是讓各大世家的人知曉京城高階青樓基本上都是元家開的,還不曉得名聲會被毀成什麼樣子。 皇上也會多心,到時候麻煩不斷。 元溯點頭,“我知曉。” “五哥你不是去接小四來賞花嗎,把人都接到哪裡去了?” 元思謹來了,“祖母等了半日,愣是沒等到人,你倒是先回來了。” 元溯這才想起今日去接程小四的目的,他給忘記了。 “我去給祖母解釋。” 能這麼解釋呢,淡當然是說他也多日沒見小四,見了人一高興就帶著玩兒去了,想來祖母聽了不會怪罪的。 “我就說宮裡去不得,去一次麻煩的要死。” 順義伯府裡,聽程小四說了她進宮後的情況,程三娘很是後怕,“那裡面規矩也太大了,眼睛多看兩眼都是罪過,你還好,我這種是見誰都要跪。” 其實她想說那宮裡她也去過,根本就沒有她想的那麼大,尤其是后妃住屋子感覺還沒她們姐妹住的寬敞,想想一輩子都要住在那麼一個巴掌大的地方,動不動就下跪,隨時可能小命不保就打了個哆嗦,忽然想到什麼臉色一白,“不行,我得去問問我娘給我相看親事怎麼樣了。” 程家的姑娘就想著就她一個還沒著落,萬一那些人喪心病狂連她都不準備放過呢,且她和小四又有不同,她爹不是伯爺,她也不是縣主,搞不好就是要給人當妾的,當妾就已經夠慘了,何況那種隨時都可以沒命的小妾,很慘。 程小四看她急匆匆的離開,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的絕招傳授給她,等著媒人去說親哪裡有自己親自上效果好,京城各家聯姻看的都是條件,夫妻之間講究的也是相敬如賓,如果哪家夫妻琴瑟和鳴放到要被人說閒話,是以各家夫人都一板一眼,要不然青樓的生意怎麼可能那麼好? 只要條件談的好,能達到互相幫各取所需,這親事就成了嘛。 蕭家姐妹正在剝石榴,程小四笑問:“兩位表姐不著急親事?” 蕭紅翡笑道:“你們怕,我們可不怕。” 蕭彩翡將一碟子石榴推到程小四跟前,道:“我們身份那些人還看不上,哪怕看上了我們也能讓他看不上。” “誰家夫人要是敢像打量貨物一般打量我,我就能當著她的面將她兒子揍成豬頭,幾拳就能揍的一個男子哭爹喊孃的姑娘,誰不怕死誰就來。” 程小四啞然,這就是兩個暴力分子吧,難怪她兩位舅母和外婆都一點不著急,合著是心裡有成算,看上了誰直接上,被不喜歡的人看上了直接揍,嘖嘖嘖,厲害了。 坐在一旁沒說話的程二孃還的煞有介事的點了頭,覺得以前就沒有和妹妹們多說說話,要不然她在閆家也不能被那麼欺負,想想自己以前還真是窩囊。 絲毫不覺得已經歪的厲害的姐妹幾個說說笑笑,不遠處的方嬤嬤唉聲嘆氣,覺得自己的好名聲都毀在姐妹幾個身上了,要說學規矩,這姐妹幾個是一個比一個學的好,很像是那麼回事,但要說規矩真的學好了嗎? 聽聽她們都說的什麼話? 她以前還想糾正,現在是一點這樣的想法也沒了。 蕭合最近很忙,忙的根本就沒時間關注姐妹幾個在做什麼,她要忙著為兩個兒女操辦嫁妝,程二孃的嫁妝雖然從閆家抬了回來,但也不能原樣再抬到牛家去,程小四的嫁妝之前就沒有,更是要從頭開始置辦,這些事也不能讓姐妹兩人來,秦氏最近也忙不停,要給自家閨女相看親事,還要操辦宴席,可以說人家從老家來就沒怎麼休息過,這樣的情況下蕭合就想到了方嬤嬤。 方嬤嬤是從宮裡出來的,想來什麼都能幹。 就這樣,正在神遊的方嬤嬤就被蕭合找上了,請她幫忙操持姐妹兩人出嫁的事。 方嬤嬤笑著提出了要求,她洗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