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你怎麼來了?” 從吃了午飯就開始盼程小四的程有三那叫一個望眼欲穿,見她久久不來心裡已經開始想是不是程小四就不來了,又想她要是真的不來他以後要肯定不會幫他辦事,還要報復她,雖然他可能不是對手。 不過當他看到人的時候什麼報復的心情都沒了,滿臉喜色的迎了上去,聲音還挺大,“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聲音自然引來了其他人的視線,程小四在心裡笑他裝,將手裡提著的油紙包遞給他,“你昨天不是說想吃這個小酥肉,正好剛才看到就買了,剛出鍋的,還很酥脆。” 程有三得意的接過,又大聲說,“我就是隨口一說,用不著這麼麻煩。” “程三兄弟,你好福氣啊,說句話你妹子就記住了。” 程有三的那些同僚眼中投來豔羨的目光,又聞到油紙包裡面炸酥肉的味道,饞得咽口水,這可比周家姑娘送的湯水有吸引力多了。 齊宥樂呵呵的上前,“這是西街那家炸酥肉吧,聞著真香。” 程有三樂呵呵的解開了捆著油紙包的繩子,“都來嚐嚐。”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大夥兒上前一人拿了兩塊,吃著都說香的很,又問跟著程小四來的姑娘是誰,程有三說了,“這位是文昌侯府上的姑娘,和我妹子交好。” 侯府的姑娘啊? 眾人都歇了心思,這樣的門第高攀不起。 程小四小看尤金玲一眼,尤金玲心領神會,朝程有三伸手:“我的硯臺呢?” “硯臺,什麼硯臺?” 程有三不知道啊,程小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上回你摔碎了的尤家妹妹硯臺,說了要尋一塊更好的賠,到現在也沒看到你賠上來,害的人家尤家妹妹親自開口找你要。” 程有三想說她根本就沒有摔過尤金玲的硯臺,“我沒...” “沒找到?” 程小四接了他的話,“方才我們去墨香齋看了,來了一塊上好的硯臺,尤家妹妹一眼就看上了,也不貴,你就給五百兩吧,我們去買。” 程有三還沒反應過來,等他掏了銀票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些什麼,程小四已經拿了銀票挽著尤金玲的手臂就走,走到門口尤金玲忽然轉頭,“對了,你說給我尋的貓也別忘了。” 程有三覺得今日是見了鬼了,什麼硯臺什麼貓? 他和尤金玲很熟? “程三兄弟可以啊,怪說看不上週姑娘,原來有文昌侯府的姑娘等著。” “哎呀,你該早說嘛,要說你這身份是該要找個高門大戶的姑娘。” 幾人眼神交匯,都怪程三兄弟平日裡太接地氣,讓他們都忽略了他爹是伯爺,還是有實權的伯爺,這樣的門第當然不能娶周家姑娘。 “程三兄弟,上回你說的寸拳要不要學,正好現在得閒,不如我教你兩招?” 程有三回過了神,對比於去猜測什麼硯臺什麼貓,他更想學拳,“學學學,文兄你真是仗義,回頭我請你吃酒。” “遭了。” 塞進嘴一塊小酥肉的齊宥傻了,“我記得程三兄弟的妹子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吧,方才我們都沒行禮,程三兄弟,你妹子應該不會怪我們吧?” 程有三撩起袍子紮在腰間,“那不能,她不在意這個。”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又開始誇程小四大氣。 從衙署出來的程小四將銀票塞到了尤金玲手裡,“謝了。” 她今日看到尤金玲的時候就想請尤金玲幫忙,只要尤金玲出現說些模稜兩可的話讓那些人誤會,他們自然不會再勸他三哥去關懷什麼周姑娘,本以為尤金玲不會答應,畢竟涉及到自己的名聲,哪裡曉得尤金玲很爽快的就答應她的請求。 “你就不怕流言蜚語?” 雖然是她請尤金玲幫的忙,但心裡還是擔憂的,畢竟這個時候名聲大過天。 尤金玲美滋滋的數著銀票,“什麼流言蜚語?” “我買了硯臺被你三哥冒冒失失的打碎了,是不是要賠?” “我來找你玩兒說你的貓好看,想要抓一隻回去養,你說你三哥能找到更好看的,請他幫我找一隻,我就問了一嘴,有什麼問題?” “就這麼兩句話就賺五百兩,以後有這種好事記得找我。” 她這一說程小四才放心了不少,“你放心,以後要是有什麼閒話我幫你澄清,不過你說的這麼容易我就覺得五百兩給多了,要不你退我一半?” 尤金玲將銀票放進自己的荷包裡,還將荷包打了個死結,“想什麼呢,到了我的手裡哪裡有拿出來的道理,我看中一支簪子好久了,一直沒有攢夠銀子,稍後就去買下來。” “你還缺錢?” 尤金玲笑了,“這京城的姑娘家有幾個是不缺錢的?” “一個月就那麼一二十兩的月錢,還要辦那麼多事,緊巴巴的,哪裡像你,家裡人都給你銀子花。“ “羨慕死我了。” 程小四樂了,可惜她今日還有事要辦,要不然非得請尤金玲吃飯不可,這姑娘雖然嘴巴不饒人,但還是很好相處的,說起來和她三哥差不多。 哎喲,兩人還挺配。 不過一想到她三哥鋼鐵般的性格還是沒有開口多事,像他那樣的就應該自己開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