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和他有往來,不是都說不行了嗎?” 汪二姑娘一開口程小四差點就接不住她的話,“我們是定了親啊,皇上賜婚,你忘了嗎?” 汪二姑娘‘哦’了一聲,看程小四的目光都帶著憐憫,讓程小四下意識的就覺得這位姑娘的腦回路不大正常,她需要被可憐嗎? “你平時都玩兒什麼,撲蝶嗎?” “我不撲蝶。” “那賞花?” “偶爾賞。” 汪二姑娘很好奇京城的這些所謂的貴女一天到晚在做什麼消遣,“那你一天到晚在做什麼?” “幫忙管家,沒事就出門逛街,找人說話,也很忙的。” 汪二姑娘覺得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家有什麼好管的?” “很繁瑣的。” 汪二姑娘又不明白了,“你們家雖然人也不少,但下人太多了,那些下人每天都做什麼,你們怎麼需要這麼多人伺候?” 程小四覺得好累,“你們家人也不小啊,那麼大的家誰來管事,誰來管賬,你們出海誰來安排,回來後貨物又怎麼處理?” “跟著你們出海的人是籤文書是籤賣身契,帶了貨物回來賣了錢要怎麼分,你們家裡飯菜來煮,衣裳誰來洗,灑掃誰來做,人情往來怎麼安排......” 一連串的問題丟擲去後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而後笑眯眯看向汪二姑娘,等待她的答覆。 汪二姑娘抓了抓自己的脖子,“我爹管,我娘管,我哥管啊。” “能出海的都是簽了文書的,我們要出海之前就會放出去訊息,對外招人,然後選定好手,簽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文書就可以出發,回來後肯定是要分錢的。” 想一想,其實她家也有少下人,只是她平日從來沒管過而已。 程小四攤手,“所以我們家裡人多一點也正常嘛。” “不是,你還沒說你怎麼消遣?” “不是說了嗎,每天都很忙的。” 見程小四轉身,汪二姑娘追了上去,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程小四隻覺得魔音穿耳,無力招架。 前院裡,程大器和程大款以及程家的兒郎正在和汪家的人商議籌辦商行的事,說清楚這個商行朝廷還要佔一股,為此元裴也來了,這事又落在了他們戶部的頭上,他高興的很。 晚上還在程家用了飯,飯桌子上汪二姑娘也一直在說話,“你們家裡吃飯的這種碗還是太小了,添個飯得要跑幾趟,回頭我給你們送的一套碗來,大個的好裝飯。” 蕭合道:“若是還要添飯就說一聲,有人給添來,不用自己去。” 汪二姑娘抬眼,“程伯母是開鏢局的吧,聽起來就好有意思,我明天能去你的鏢局看看嗎?” 蕭合能說不行嗎? “自然是可以,吃飯吧。” 接連吃了幾口飯後汪二姑娘又開始說話,隔壁座的汪老闆笑的很是暢快,“哎呀呀,我這丫頭就是個直腸子,性子直的很,有什麼說什麼,各位不要介意啊。” “性子率真一些好啊,我看你這寶貝閨女就好的很嘛,靈動的很。” 程大器舉杯,“來來來,都別客氣,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 “對對對,喝一個。” 汪二姑娘摸著酒杯就湊上去一起喝,還嚇了程大款一跳,最後又打著哈哈喝了酒,說汪二姑娘是巾幗不讓鬚眉。 “我這丫頭就是粗了些,但這性子我是真喜歡。” 汪老闆一杯酒下肚就開始誇讚起了自家姑娘,“打小就和兒郎一般,兒郎學什麼她就要學什麼,還學的好,十三歲的時候偷著上了出海的船,都在海上走了半日才發現的她,給我嚇的夠嗆,海上危險,那是危機四伏,此刻是豔陽天,轉眼就能是暴風雨,要不就是狂風,誰預料不到下一刻是什麼情況,哪裡敢帶一個丫頭去?“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汪老闆哧溜了一口酒,“我們在遇到了海盜,對方人多勢眾,這丫頭在我和他哥都受傷之後愣是帶著人殺退了海盜,還繳獲了海盜的一艘船,我這才知道,這就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 “這麼幾年下來又出了好幾趟海,那是越發的有本事,我在想,就算沒我和她哥,她也是能獨自帶人走一趟的,但我還是不放心。” “到了海外她也厲害,學那些當地人說話快得很,嘰裡呱啦的也不知道她怎麼聽懂的,搞的我們現在出海都要帶著她,不帶是不行的。” 這麼一說大夥兒看汪二姑娘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剛還覺得她太過聒噪蕭合更是眉眼帶笑,“真沒看出來是個這般本事的姑娘,汪老闆好福氣。” 有本事的人最是容易被人信服,程小四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畢竟之前留下的印象就是腦回路不哈,話太多。 “你這麼厲害啊?” 汪二姑娘得意了,“我就是這麼厲害,怎麼樣,是不是都開始欽佩我了。” 程小四笑道:“我要把我蕭家表姐介紹給你,他們也很厲害,十三四歲就跟著走鏢,功夫也好。” “真的?” 汪二姑娘有些驚喜,還以為京城的姑娘全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整日賞花撲蝶無病呻吟,隨便說兩句都能被氣死的那一種。 “當然是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