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四捧著茶盞仔細的琢磨,她和元溯是皇上賜婚,想要悔婚難上加難,方十三難不成願意做妾? 她願意她們方家也不願意吧,綜合她聽來的各種訊息,方家雖然名聲大,但裡面有實權的人太少,這位方十三的父親也就是個四品官,既然都入了仕途哪裡有不想往上爬的道理,方十三接受家族教養,最後給元溯當妾多可惜? 要是給太子當側妃或者是給三皇子當正妃都能給家族帶去好處。 她覺得,她好像參透些什麼? “還真是眾星捧月啊。” 身邊坐著的那些個貴女又開始酸了,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發,還特意喊了程小四問,“四姑娘,你都不擔心的嗎?” 程小四開始裝傻充愣模式,“我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嗎?” 有人直接講話說開,“我可是聽說元五公子以前和元十二姑娘定了親,這位可是那位十二姑娘的妹妹,你就不怕兩家再續前緣?” 程小四眨了眨眼,“我與元五公子是皇上賜婚,這事兒還能說黃就黃?” 還想看她笑話? 牛晚晴笑了,“你們就別操心了,元五是跑不了的,與其操心小四還不如想象一會兒下場後會不會被方姑娘碾壓。” 正說著又來了好大的一群人,一問才知道是南苑雅集館主請來的評判,春籟閣頓時就更熱鬧了。 太子和三皇子等人自然去了最好的位置坐下,眾人前往行禮,程小四也在其中,原本是想混在人群裡,行了禮後回去準備看錶演,奈何太子開了口,“福安縣主也來了,稍後可要下場一試?” 程小四在心裡罵了他,嘴角扯出笑來,“今兒高手雲集,我哪裡敢獻醜,再說那算盤珠子我還能摸兩下,撫琴就算了,與此無緣。” 三皇子笑了一聲,“這摸算盤珠子應該能算得上是縣主的家學淵源吧?” “聽聞府上從上到下皆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程小四感覺自己被狗咬了,臉上笑的越發燦爛,“算盤一響黃金萬萬兩,三皇子品行高潔,視金錢如糞土,自是不屑體會其中的樂趣。” “我們是滿府都想著要為皇上分憂,不敢有半分懈怠,哪怕是看門的小廝看到算盤都是親切的,說是家學淵源倒也不為過。” 一個窮鬼還在她跟前裝大尾巴狼,慣的他。 太子笑的如沐春風,“縣主慧眼如炬,三弟飽讀詩書崇敬聖人,的確不喜黃白之物。” “昨日父皇還誇讚順義伯辦差得力,城北日新月異,日日都有新氣象,可見伯府還少不了這門家學淵源。” 程小四福禮,“太子謬讚了,在場好些世家的公子和姑娘府上不是耕讀傳家就是詩書傳家,亦或是忠勇傳家,讓我很是豔羨,現在好了,我們順義伯府也能算經商傳家,修橋補路,廣施善心,也算功德一樁呢。” 太子笑著點頭,“縣主說的極是,只要是我西津子民,無論從事哪一行,只要有建樹都是我朝的功臣。” 三皇子面上的笑已經要掛不住了,程小四通體舒暢,覺得看太子又順眼了幾分。 這個三皇子,明明是覬覦他們程家的財富,還一副施捨的姿態,要不就是用齷齪的手段,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變成狗咬她,不可理喻。 人家太子有想法也曉得先禮遇吧? 回到自己位置坐下,牛晚晴拉著她一直笑,“我還以為你今日要繼續當慫包。” “他要是單純說我,我慫也沒關係的,但你聽到沒,把我們家從上到下都說了,還說什麼家學淵源,沒錢他寸步難行,這就是端起碗說肉好吃,放下碗說碗太髒。” 嫉惡如仇程小四還抬眼給了三皇子一個眼神,兩人的目光隔空交匯,電光四射。 牛晚晴跟著她一起瞪,氣的三皇子差點都忘記今日來的目的,全程看戲的方十三姑娘扭頭問了元思謹,“那位就是程家四姑娘嗎?” 元思謹笑著說是,方姑娘淺淺一笑,“是個爽利的姑娘。” 當眾不給皇子面子,很少見的,可見有底氣。 元思謹說:“她平日裡很文靜的,也不喜歡和人爭辯,可是難得見她這般說話。” 三皇子是真的狗,不曉得發什麼瘋。 “五哥哥。” 方十三扭頭想要喊元溯,卻見元溯根本沒有在位置上,目光一掃才看到人已經和那位程四姑娘說上話了。 “可出氣了?” 元溯領著程小四到了一旁的角落裡說話,程小四無奈,“是他先發瘋的,不怨我。” “不怨你。” 元溯並不覺得擠兌三皇子兩句是多大的事,他只是關心,“你說那個物色下一個是何意?” 程小四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我說過這話?” “什麼物色下一個,什麼意思,我沒說啊。” 主打的就是一個死不承認。 畢竟當時只是一時口快。 元溯撫額,一臉無奈,“那可能是我聽岔了。” 程小四默默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太上道了,“不過那個方姑娘來京城做什麼,目標是太子還是三皇子?” 元溯很是詫異,程小四笑道:“我猜的,怎麼樣,猜準沒有?” 她現在已經能摸準這些人的路數,都是一套的,直接將事情往上套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