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不降醉酒吐露真心這事倒是讓眾夫人很是說道了一會兒,又說起了程家大姑娘賢惠的事,小四娘倒是沒怎麼高興,因為她又變了想法。 名聲這東西錦上添花,但實質上卻影響不了大局,還得要靠自身或者是家族實力,也不還知道她大哥的買賣做的怎麼樣了。 這日一早她在院子裡挑選了一盆花帶著就走,還強行拉走了程有三,得知他要去元家,還是去找元溯,程有三覺得她可能瘋了。 “我有正事,到了元府後你打前站,就說爹派你去的,給他送花兒。” “你的任務就是把我帶進去,順利的見到元溯。” 程有三嘖嘖兩聲,“你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我可告訴你,趁早死心,我不答應。” 小四娘表示不想和他說話,程有三卻覺得她就是心虛的表現,那是一路說著元溯的壞話,把人批評的一文不值,小四娘聽來聽去,也就是個風流成性,“下流嗎?” 程有三怔了怔,“那倒是沒聽說。” 正當他說的起勁兒,馬車忽然顛簸的下,沒有防備的小四娘重重的撞在了程有三的肩膀上,程有三卻是直接推開了她,這下好了,沒有因為顛簸受傷,倒是被親哥推的碰到了頭。 程有三有些無措,“我...就是想快點去看看什麼情況,你沒事吧?” 小四娘眼含淚花,“那你還不去?” 她是造了什麼孽,人家穿越就是團寵,能被哥哥寵上天,她差點被親哥要了命,好氣! 程有三挑開了簾子“怎麼趕車的?” 此時馬兒的腳邊躺著一個衣衫襤褸的漢子,抱著膝蓋哎喲連天,車伕直接跳下了車,“訛錢也不看看地方,馬都沒挨著你,你倒的哪門子地,受的哪門子傷?” “趕緊起來讓路。” 抱著膝蓋的漢子大聲嚷嚷,“當真是沒有王法了,你們撞了人還如此理直氣壯,各位評評理,可憐我上有老下有小,如今壞了腿,家中人可怎麼活?” 圍觀的人沒幾個看清楚這人是怎麼摔的,只看到他滿臉痛苦的倒在馬車前,馬車華貴,車伕兇悍,人都同情弱者,自然而然就想到是馬車撞人後還態度囂張。 “你看馬車上的燈籠,這是順義伯府的馬車,沒想到順義伯府的人如此囂張蠻橫。” “如果是順義伯府那就沒什麼奇怪的,人家連閆大將軍府都敢打上去,一個百姓窮苦百姓而已,自然不放在眼裡。” 有人帶頭,周圍不清楚內因的人也開始附和。 “當真是世風日下,之前還覺得順義伯府不錯,眼下看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隨著越來越多人的指點,程有三當場炸毛,說要下去踢死那些胡亂說話的人,小四娘一把抓住了他,“你就沒覺得這個場面眼熟?” 程有三眉頭緊蹙,猛然拍了大腿,這招他用過,“誰,膽敢害我程家?” 小四娘說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既然屢不清那就找官府,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程有三是很莽,但他不是傻子,直接跳下了馬車雙臂一抬圍觀的人就安靜了下來,地上躺著的人哎喲聲都小了一點。 程有三努力回憶當時小四娘是怎麼威脅閆不降的,而後將手背在腰後,儘量讓自己平和,很有智慧的樣子,“若是我程家馬車撞了你自當全力醫治並賠償,但車伕言明馬車並未碰著你,如今又有這麼多人替你伸冤,如此還是請衙門來主持公道。” “你放心,我程家絕不以權壓人。” 說著指向剛才說的最歡騰的幾個人,“你們幾個一起去吧,我看你們說的言之鑿鑿肯定是看的清清楚楚,就當做證人上堂。” 地上躺著的那人也不哎喲了,頻頻往二樓上看,小四娘也順著目光看了過去,卻什麼都沒瞧見。 程有三進入了狀態,還請人去找個門板將這人抬到衙門去,“放心,我會多找幾個大夫來治你,不管多大的代價都會治好你,不耽誤你養活一家子。” 眼看要壞,起鬨的幾個人轉身溜了,程有三朝地上的人笑道:“你的同夥跑了,所以你是要去衙門,還是要一塊兒跑?” 那人毫不猶豫翻身而去,推開人群一溜煙就跑了,看熱鬧的人有些傻眼,訕訕一笑,然後當做沒事人一般離開。 此時小四娘才下了車,拉著程有三進了茶樓徑直朝二樓去,“我看那人一直望樓上看,說不定主謀就在這裡。” 程有三袖子都擼起來了,結果上樓轉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就在小四娘要拉走程有三的時候,程有三撐住欄杆一個翻身直接跳了下去,堵住了巷子口正要上車的人。 “我說是誰,原來是柳家的。” 等到小四娘跑下樓的時候程有三已經和柳珍對上了,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或者君子之風,還嘲諷人家,“也就會在背地裡幹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小四孃的腦子裡忽然跳出來一句話,“就是在陰溝裡爬行的蛆!” 程有三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果然,罵人他不行。 原本柳珍是有些心虛的,今日出手也是臨時起意,沒想到幾個賤民如此經不住事,現在被程有三堵住還沒想到對策就被兄妹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