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部侍郎張大人老母親壽辰的前兩日蕭合回來了,鏢局的人換來訊息後小四娘拉著程有三第一時間去接,本想拉著他們的胖爹一起去,結果剛到前院就聽到有人要喊了胖爹去聽什麼曲兒。 這不是將他們胖爹往溝裡帶嗎? “爹你要去聽曲?” 本來就心虛的程大器被嚇的一激靈,“誰...誰說的?” 元溯笑著回頭,“程三公子,程二姑娘。” “原來是元五公子。” 小四娘好奇的很啊,這個拈花浪蕩子沒事來她家做什麼,花花都給她說了這元五郎的情況,她總結出來就是這元五郎就是騷包的花孔雀,他還有一個更騷包的叔叔,覺得自己俊美到沒有姑娘可以匹敵,乾脆就不娶。 據說這元五郎像極了他叔叔,也有當一輩子光棍兒的自覺,整日流連花叢。 “我剛剛分明聽到元五公子要請了爹去聽曲?” “看來小四娘對我有偏見。” 元溯眼裡的無辜讓人瞧了想犯罪,搖頭又嘆氣,“伯爺在琵琶曲上頗有造詣,這不,最近出了一支新的曲子,想請伯爺去提點一二。” “僅此而已。” “對。”程大器毫不猶豫就點了頭,“不過,五公子啊,我是真不得閒,且聽琵琶曲這個愛好已經戒了,我現在就喜歡侍弄花草,陶冶情操,別說,有意思的緊啊。” “上次金線藍的事真是抱歉,為了彌補,我特意找來一盆桃美人,那花兒開極美嬌美,雖然不及金線藍稀罕,但那姿態格外美。” 說著就招呼了人將那盆花兒給抬過來,小四娘又好奇了,那盆桃美人她知道,她爹花了大價錢弄來的,她還以為是要送給她娘。 另外這裡面怎麼還有金線藍的事? 元溯微微地笑了,撫了撫衣袖,很是貼心的和小四娘解釋了這個事的前因後果,“那花兒到我手上也不過是博了家中祖母一笑,對比起來自然是程大姑娘更為需要。” “伯爺客氣一直惦記著這點事,倒是讓我汗顏了。” 程大器挺直了腰背,這事被元五郎說出來就變了味道,他成了為姑娘著想的好父親,元五郎也有君子風度,相當完美。 小四娘淡淡一笑,這是騙她呢,送金線藍入宮這個事她爹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她們姐妹買了這盆花,十有八九是她爹想答應了人家,結果不能兌現,這才重新弄了一盆花來。 元五郎說的不過是場面話! 桃美人送來了,元溯一眼就瞧出這是上品,姿態絕佳,元溯笑道:“果真不俗,多謝伯爺破費了。” 程大器擺了擺手,“老夫人喜歡才好。” 饒是元溯臉皮再厚都覺得有點待不下去了,這廳裡三個姓程都眼巴巴的看著他,透過眼神問他什麼時候走,原來,他是如此的不受歡迎! 最終父子三人親自就元溯送到了大門口,還安排了人將桃美人給抬到元府,等元溯的馬車離開小四娘才開口,“爹你什麼時候開始和他相熟的?” 程大器說不熟,“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很想和我熟,就是從你姐...” “壞了!” 巴掌拍到了自己的腿上,“這混賬東西不會是想禍害你姐吧?” 以前也沒往來啊,是大閨女和離後才湊上來的,程大器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吩咐門房以後萬不能放他進來。 程有三的眼裡已經有了怒火,小四娘左右看了看,覺得機率不會特別大,“重要的是先去把娘接回來。” 父子兩個炸藥桶這才回過神,上車之前程大器再三叮囑門房,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進去。 天寶鏢局,大堆的貨物正在裝車,鏢師們忙忙碌碌,小四娘讓花花將提前準備好的點心發下去,自己跑著去了正堂,蕭合正在和人說事,見到小四娘嘴角就多了笑意,“怎麼到這裡來了?” “知道娘回來了,我們來接娘。” 幾個鏢師打過招呼後離開,正堂裡就剩下了一家子,小四娘上前抱著蕭合的手臂,“娘,你不在我們都可想你了,還有爹,每天晚上坐在石階上等娘。” 蕭合表示不相信,“娘不在你們不是更高興嗎,也沒人管你們了,你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還不自在?” “你們回去吧,娘還有事要在鏢局多待些日子。” 小四娘給程大器使了個眼色,程大器連忙上前,“那個...就回了吧,你不在孩子們都想你。” 蕭合目光淡掃,“想我可以到鏢局來看我。” 程大器笑容僵硬,“府裡不能沒有你。” 蕭合笑了,“怎麼,我就是專門伺候你們的是不是,不能沒有我?我不在這幾天你們沒吃沒喝?” 程大器覺得母老虎太難哄了,小四娘那是恨鐵不成鋼,你要道歉啊,道歉會不會? “娘,爹他曉得自己錯了,說好後悔,他有好多話要給你說。” 使勁朝程大器使了眼色,然後拉著程有三退了出去,當門神去了。 兩人一走,程大器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母老虎越是不理他,他心裡越慌,“那個,是我口不擇言不識好歹,你能不能看在孩子們的份兒上原諒我。” “那個是哪個?” 蕭合坐了下去,還蹺上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