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小女子心裡不舒服勸是勸不好的,見她還要回去告狀,元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勸說了她,還說,“方伯父可能沒有不高興的意思,舟車勞頓很疲乏。” 程小四後退一步和他保持了距離,“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你是在維護他嗎?” “你是在側面說我眼神不好,沒有看出來他對我審視?” 沒等元溯為自己辯解,程小四又說了,“在我們定親的那一刻開始姓方的就是我的眼中釘了好嗎,別以為我沒看出來那方十三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勁,尤其是她剛來京城的時候,就是現在看你的眼神都不是多坦然,你敢說她就對你沒什麼念想?” “你開始狡辯,給你機會。” 她沒計較不代表她是個傻子。 元溯...... 他無從狡辯。 “我錯了。” “你錯哪裡了?” 元溯仔細琢磨了一下,而後毫不猶豫的就將方家賣了,“我就不該替他說話,當年拒絕了我祖母,現在還還意思舔著臉上門,若非看在兩家多少有點姻親的關係,就不能答應方十三住到府中來,方家在城中又不是沒宅子,實在沒宅子不能去住客棧?” “還有方伯父,居然不下車給你見禮,實在是有失禮數,回頭定然不給他好臉色。” “他輕視你,我還替他說話,實在是不該。” 吉豐表示沒眼看,骨氣呢,男子尊嚴呢? 夫綱去哪裡了? 程小四覺得他總結的很到位,“那還阻止我回去告狀嗎?” “不阻止。” 元溯緊繃著心頓時就鬆開了,瞬間就高興了起來,“那什麼,你看到方十三就不開心,就是因為她惦記我?” “這是不是說明小四的心中有我?” 程小四笑眯眯朝首飾鋪子走,“你猜?” “那肯定是的。” 元溯喜上眉梢,決定一會兒要將整個首飾鋪子裡面的時興首飾都買了,五公子今日心情好。 半個時辰後,程小四拉著元溯的手,“能收手了嗎?” 元溯,“怎麼了,是不是東西挑多了手疼?” 程小四無奈,“幸虧我家裡還算頗有家資,要不然人家知道了怎麼想?” “我們是來逛街的,不是來進貨的啊,買那麼多的首飾和料子,怎麼穿戴?” “開春了,各家的姑娘們都在做新衣裳,你把好料子都買完了,人家的新衣裳怎麼辦?” 元溯懂了,“一個高興就沒收住手,不就是幾件首飾幾匹料子,喜歡就做了衣裳換著穿,不喜歡就送人,不麻煩的。” “累了吧,吃飯去。” 程小四被他拉著走,幽幽嘆氣,她這命喲,合該就是享福的,傍到了一個好大的大款,關鍵是大款還死命為她花錢,怎麼才能炫耀出去? 此刻她已經忘記了要回去找她爹告狀的事,但事情的發展往往所料不及。 程家,程大器是氣沖沖的回來的,一巴掌拍在了手邊的茶几上,“簡直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跟著他回來的程大款問了,“到底什麼事啊。” 他當差當的好好的,愣是被他哥給喊了回來。 程大款說了,“今天一出宮就遇姓方的了,簡直晦氣。” “哪個姓方的?” “還有誰,之前吞了我們三船貨,吃掉了我們兩處鋪子的方扒皮!” 程大款瞬間就想起來了,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到京城來,也沒有救皇上,每日都在忙著做買賣。 當時他們在陳州的買賣風頭正盛,惹來了另外一家商行眼紅,兩家明裡暗裡的較勁,可後來對方勾結了當時的陳州巡撫先扣押了他們的貨船,逼的他們無貨可賣,又接連被查處,最後不得不敗走陳州。 “方世錦?” “就是他。” 程大器咬牙切齒,“我今日才知道他就是住在元家那個方十三的爹,威遠方家人。” “裝的倒是道貌岸然,還以為他背後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家,結果是一家子靠賣女過日子的,難怪見錢就貪。” 聽說當年元家要繼續和方家議親,方家回絕了,現在元溯成了他的女婿,那是不是就說他方家不要的元溯結果被他給撿了? 真的是越想越氣。 程大款眉頭輕蹙,“他可認出了大哥?” 程大器搖了頭,“都不用想,這些年在他手裡吃了虧的商戶還不知道有多少,怎麼可能記得住我?” “不行,當年的那口氣我就沒嚥下去,今日更是咽不下,非得要找補回來不可。” “他不是想賣女求榮嗎,我非得讓他賣不出去,得要讓他夾著尾巴離開京城。” 程大款也是這麼想的,別家他或許還要勸他大哥忍一忍,方家不行,當年他們離開陳州的時候實在是狼狽,要知道他們兄弟兩個唯一的一次蹲大牢就是在此人手下,要不是她們平日裡捨得出錢,也算結交了一些人,能不能走出那陰暗的大牢都說不好。 五天啊,他們坐了整整五天的牢,此事不可解。 兄弟兩人又開始密謀起來,兩人都是小心眼,得罪了他們不管多久都要找回場子,何況還是將他們摁在地上侮辱過的人,更不能放過。 還沒商議完管家王伯就來了,“老爺,今日首飾鋪子、衣料不鋪子和古董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