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四悔,悔的腸子都青了,好好的作什麼妖。 讓她接下來怎麼辦啊。 關鍵是她連怎麼解釋都不知道,事情就不是她乾的。 兄弟兩人是傍晚的時候醒的,醒來後只覺得頭痛,那模樣像是喝了假酒。 “哎喲,我是怎麼喝醉的?” 程有三想不起來讓幹了什麼,程小四趕緊送上了水,“感覺怎麼樣啊?” “頭痛。” 喝過水的程有三問程小四發生了什麼事,程小四一五一十的說了,還問了他,“我真的說過這樣的話?” 程有三也有些傻眼,“他就因為這樣才喜歡上尤清漣的?” 程小四就那麼看著他,程有三說了,“就是你說的,你還不止說了一回,你就不記得你當初說過什麼話了?” 程小四誠實搖頭,“一點印象都不沒有,我不應該說這種話啊。” “你說了,你不僅說了,你還做了,就是你把他們兩個湊到一起見面的,你還給他們把門兒。” 程小四的話像一把尖刀,毫不猶豫戳向了程小四,“我給你說,你別說你忘了這事就和你沒關係,雖然你後來清醒悔悟了,但事情的的確確是你乾的,那個時候你整天跟著尤清漣屁股後面跑,指望著她把你帶到京城的貴女圈子裡,還一門心思的撮合他們,說兩人可般配了,為了這事你還和娘對著幹。” 想到那個時候的程小四,程小四就火大。 程小四沒想到到了今時今日以前的那些事還能被拿出來鞭屍,果然,程有二這一關過不了,以前的事就會一直在。 “以前是我糊塗。” 程有三瞥了他一眼,“何止是糊塗,那個時候...算了,反正那個時候家裡也是亂七八糟。” 程小四坐了下來,“現在怎麼辦啊?“ 程有三哼了一聲,“自己乾的事自己想辦法解決啊。” 程小四毫不猶豫的選擇拉了他下水,“你別忘記了,這裡頭還有你的事,二哥都說了,不是你總唸叨他也不會上心。” “二哥怨的是你,又不是我。” 論甩鍋,程小四是有一手的,程有三也自覺的將這口鍋背到了自己背上,“再勸勸他?” “怎麼勸,該說的話之前都說了,要是說不好影響了他考試怎麼辦?” 程小四捧著臉,“二哥就是我心頭的一根刺,他不能通透豁達起來,我心難安。” “得了,我竟都成你心口刺了。” 一身酒氣的程有二走了進來,大大咧咧的坐在兩人對面,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水,喝下後才朝兩人道:“來吧,給你們自己,看看怎麼才能把握我這刺拔掉。” “二哥你就饒了我吧,我是根刺。” 此刻的程小四可憐的很,“我糊塗,我年輕不懂事,我是個黃毛丫頭嘛,我也沒念過什麼書,我頭髮長見識短,我不懂什麼大道理,我...我混賬...” 程有二煞有介事的點了頭,“知道自己的問題,甚好。” 目光落在程有三身上,“你呢?” 程有三...... 在接收到程小四警告的眼神後很是識時務的開了口,“我也糊塗,我是毛頭小子嘛,我還沒心沒肺,沒大沒小,不尊兄長,我還在一旁看熱鬧,我糊塗,我不應該,我...更混賬。” 程有二放下了茶杯,“不錯嘛,都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都知道自己缺點,以後要記得改。” 見對面的兩人坐著沒動,程有二輕咳一聲,“現在兄長在給你們訓話。” 程小四眨了眨眼,趕忙站了起來,順便把程有三一起拉起來,兩人站的整整齊齊,程有二很是滿意,“嗯,還是小四有悟性。” “既然都曉得自己的問題了,以後再給兄長說話的時候要有規矩,莫要大呼小叫,言語譏諷,更不能對兄長動手,長兄為父,我雖然不是長兄,但也是二哥,算你們二爹,不可沒大沒小。” 程小四和程有三兩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就在兩人要破功的時候程有二站了起來,“行了,一起去用晚飯吧,明日我還要溫書,你們各自找事做吧。” 說完趕緊就走,再不走兩人就要對他動手了。 程有三單手叉腰,“你看到沒,他舞的多高,都當我們二爹了。” 程小四趕忙勸說,“不急不急,等他考完了再說了,在他去考試前他最大,我們不跟他一般見識,讓著他。” 程有三看著門外的方向,“等他考完了再來算賬!” 程小四一陣傻樂,“我覺得二哥好像好多了。” 程有三翻了個白眼,“他就是欠捶,每次捶他一次他就會正常。” “完了。” 他忽然就往外衝,忘記了今日自己是在當差,是回來拿東西的,“完了完了,不用等我吃飯。” 程小四還沒回過神來他又衝回來了,進了屋一陣翻找拿著個什麼東西又往外跑,程小四扭頭看他此刻像是被打劫過的屋子無奈搖頭,出門吃飯去了。 晚上飯桌上的氣氛還是不錯的,飯後蕭合給眾人說了程小四的婚期定在了來年三月,程老夫人也說明日她要吃齋,為即將去考試的程有二祈福,隨後程大器和程大款兄弟兩人又去了書房,他們要對方大人展開第二次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