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二對尤清漣那種求而不得的執念一時半會兒是很難消散釋然的,但他現在已經能控制住自己,能談笑風生,比之前看那種提起尤清漣就要瘋的狀態好了很多。 程小四到現在都還能想起兄弟兩人為了尤清漣打架的場面,現在和諧很多了。 “今日又不能出門,一起玩兒啊。” 程有三一臉嫌棄,“和你們一起玩兒丟沙包?” “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程有三笑了,轉身往屋子裡面走,“我情願睡大覺。” 程有二同樣轉身,“我之前唸書費了腦子,這兩日要好好睡一覺。” 讓他這麼大個人還去玩丟沙包? 小時候都沒有玩兒過,現在怎麼可能? 程小四嘆氣,“這年過的也沒多大意思。” 主要是她平日也是這麼過的,又對年期望太高,多少有些覺得失望了,好在下午的時候蕭合和秦氏帶著好些東西來了姐妹幾個的院子,說是要再清點一下程二孃的嫁妝。 “年前忙著也不得空來辦這個事,趁著過年幾天沒什麼事好好的捋一捋,不出意外過兩天牛家人就要上門來將婚期給定下來,這個時候準備好,免得到時候慌亂。” 蕭合是想到程二孃上一回匆匆忙忙的出嫁,很多事都沒來得及辦,這一回說什麼都要辦的細緻了。 庫房一開,程小四見到了那滿屋子的物件兒,什麼布料擺件,什麼銅盆恭桶,光是做衣裳的料子就幾箱子,“這麼多料子,做成衣裳要穿到什麼時候去?” 秦氏笑著開口,“有些料子不是隨時都有的,稀罕的東西都有數,只要保管得當,放上一二十年也不壞,一年都得要做好幾身衣裳,這點料子不算多。” 這些料子都是她年前幫著置辦的,在她眼中根本不夠數,若不是程二孃再三表明自己不要那麼多,還得讓人送料子來。 “這些是首飾嗎?” 程小四開啟了一個箱子,裡面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小匣子,秦氏點了頭,“早前從閆家帶回來的金銀我算送去融了,重新打造了一批,往後都是用得上的。” “這些擺件字畫都是稀罕物,不好處理,便留著吧。” 程小四感慨嫁妝的豐盛,難怪不得富貴人家姑娘的嫁妝是要吃一輩子的,一輩子吃不完還得要留給子女繼續吃。 秦氏又說了,“我讓人重新買了幾處鋪子,到時候一併當做嫁妝帶走。” 蕭合看了一圈極為滿意,拉著秦氏的手,“多謝你了。” “大嫂客氣了,我拿這幾個當我自己孩子的,再說這些也不過是張張嘴的事,自有下面的人辦妥。” 蕭合笑道:“即便如此還是因你費心安排。” 眼看兩人又要謝來謝去,程小四和程三娘姐妹兩個眼中也有了無奈之色,正想說點什麼程有三急匆匆的來了,“小四,快來。” “怎麼了?“ 程小四出了門,程有三拉著她到了石榴樹下,“周家大哥又來了,這回你要幫我。” 程小四頓時就來了精神,“那個迷戀你的周姑娘?” “怎麼,還沒死心?” “大年初一的找上門,又開始絕食了?” 程有三無奈,說那周姑娘每日在家哭哭啼啼,還讓他哥帶話,說要來給他做妾,“瘋了嗎,我哪裡值得她迷戀?” “過年的前兩天給我說了這事,我都快被逼瘋了,快點救我。” 程小四也覺得瘋了,好好的姑娘當什麼妾? “這事我幫不了你,得要請了孃親自出面。” 這次來人又是周家大哥,說的又是他妹妹的事,“除了爹孃,我們誰去都不合適。” 程有三點了頭,又去喊了蕭合來,得知程有三居然還有桃花債,蕭合當場就要打他,程小四抱住了蕭合的手臂,“和哥有什麼關係嘛,他都沒多看那姑娘,是周姑娘看上了他,他都儘量躲避了,那周姑娘早前就在家裡不吃不喝的威脅她的爹孃和兄長,周家大哥不是第一次來了。” 程小四對那素昧謀面的周姑娘不喜,喜歡個男子也不是什麼罪,自己來爭取就是了,而不是動不動就威脅誰,就這種要是被娶回來了,哪裡不順她心意就用不吃不喝來威脅一家子? 她不喜,蕭合更不喜,她就是這麼過來的,當年看上程大器不顧家人的反對直接就上了手,讓她爹孃兄長跟著點心了這麼多年。 “回你的院子練功。” 說完她就去了前院,程小四跟著要一起去,蕭合也沒阻止他,順便在路上詳細問詢了此事。 周家大哥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登的門,來的路上想了好多種說服程有三的說詞,想著順義伯府家大業大,府中後院多養著一個女子又能如何,城中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大多早早的就有了通房,也是見怪不怪,但沒想到見到的是蕭合。 “周小將今日來尋老三所為何事?” 蕭合也沒客氣,山匪窩裡長大的姑娘,能是什麼活菩薩? 周家大哥準備了滿肚子的話不知道要如何說,倒是蕭合開了口,“可是為了你那妹子來?” 周家大哥拱手,“我那妹子自從見過三兄弟後如同著了魔一般,整日裡唸的都是三兄弟,家母不忍妹妹神傷只能讓我厚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