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吃你酥餅,沒事別往外面跑,沒事莫要去元家知道嗎?” 程有三帶著程小四回來了,路上一直在叮囑,“外面那些人看熱鬧不嫌棄事大,你若還總往元家跑,不曉得的還以為你慌了,你今天給元老夫人按腰我也是不贊同的,你都還沒進門,哪裡需要去獻殷勤。” 程小四好奇的打量著程有三,“今兒不一樣啊。” 程有三白了她一眼,“以後不許單獨和元溯出門,要出門也必須有我在,記住了?” 程小四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就覺得這人忽然開竅了,還是說他原本就什麼都懂,只是不在乎而已。 程有三沒再繼續說話,將人送到院門口就走了,而後又折返了回來將兩張銀票給了程小四,“以後別去占人家便宜,一頓飯的事,吃不起?” 這是說她去元家的酒樓吃飯沒給錢,程小四看著手裡的銀票表示知道知道了,“下次去肯定給錢,不收錢我就不去了。” “這還差不多。” 程三娘走了出來,“三弟什麼時候這麼囉嗦的?” 程小四搖頭,她也不知道啊,可能看到了什麼事受到了什麼刺激,程三娘若有所思,“我覺得三弟不同了,比以前穩重了好多。” 這一點程小四是贊同的,進步還挺大。 “姐,姐。” 程有安小跑著來了,程三娘開口,“溫先生已經走了嗎,看你毛毛躁躁的。” 學院放假了,程有二將他的同窗溫榮推薦給了程有安當先生,教了幾日。 “先生走了,說要過了十五再來。” 程有安很苦惱,“姐,今日溫先生又問到你了,問姐你算賬是不是很厲害,我說很厲害,溫先生說你是奇女子。” 程三娘翻了白眼,“以後他再要問我的事,你就莫要答了。” 程有安嘆了口氣,“要不年後我還是換個先生吧。” 他感覺溫先生好像看上他姐了,但她姐不喜歡。 程三娘覺得沒有必要,主要是不好給程有二交代,“你好好用功就是,其他的不要操心。” “哦。” 程有安搓著手,“那我現在可以和傻根兒一起玩兒嗎?” 程小四笑道:“前提你得要找得到它。” 程有安跑進屋子找傻根兒去了,程小四很是八卦的湊近了程三娘,“怎麼,那溫榮還真的看上三姐了?” “怎麼樣,覺得如何?” “不如何。” 這事秦氏給程三娘提過,覺得溫榮也算是儀表堂堂,又是個讀書人,未必就沒有考出來的時候,但程三孃親自打聽了溫榮,“你不曉得,那是全家供養他一個,別看家裡不寬裕,那也是按照公子哥養的,雖說面上看著不錯,但嫁人哪裡光看個男人,不得看看他家裡人嗎?” “你就想吧,一家子缺衣少食物的勒緊褲腰帶將人供養出來,這是抱著多大的期望啊,他是有哥嫂的,哥嫂這麼省吃儉用的供養他,不想著回報的嗎?” “他的母親覺得自己的兒子這般出色,哪個女子能配得上?” “我若是和他在一起,你信不信往後整個溫家都要靠我們養起來,就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 “這種虧本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不說找個多好的人家,至少要和我們家以前差不多吧?” 程小四點頭贊同,如果說她阿姐是個乖順的人,那麼她三姐就是個很有主見的,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麼。 書生是好,風險很大啊,女子嫁一次人,總要圖一樣是不是? 就如同她,圖元家能帶來庇護,圖元溯長得好看。 至於元溯還很富貴這事原本沒在她的想法之內,純粹屬於意外之喜。 “咱們別急,好好的找,總能找到一個好的。” 程三娘點了頭,她沒說的是,不接受溫榮這般家境的人還有一個原因,大伯是伯爺,大伯母還有誥命在身,二姐和小四都嫁得高門,相比之下他們二房弱勢。 他爹的官職都是大伯幫著去皇上跟前要的,她娘現在名義上有了一個還不錯的孃家,如果她能嫁的好一些,也能幫襯到家裡,那麼她娘在府中才會更有話語權,他們這一房才會更被府中重視,雖然他們和大伯一家的關係都好,但不能事事都拿著‘一家人’說話是不是,想要平等對話,自己就得要有本事。 她看的明白,她娘能掌了管家權,僅僅是因為大伯母不願麻煩而已。 程小四哪裡知道她還給自己加了擔子在身上,歡歡喜喜拉著她進屋吳吃酥餅。 年三十眨眼就到,這是程小四來這裡後的過的第一個年,這日府中要祭祖,姐妹幾個被吩咐在院中僻靜的地方燒紙,燒給各路遊魂,希望他們拿了紙錢後莫要來打擾。 程小四燒的特別認真,給他爺爺燒了,雖然不曉得這種跨時空的燒紙他爺爺能不能收到,萬一呢? 還認真的給小姐姐燒了,也不知道程家目前這個狀態讓小姐姐滿意了沒有,能不能讓她沒了執念,多燒一點紙,讓她回來看看。 火舌卷著紙錢飛的很高,直到燒完了最後一張紙程小四才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程三娘歡喜的拉著她的手,“今天晚上要守歲,我們把之前買的花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