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鄧午,鄧小*平的鄧,中午的午。”教官竭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嚴肅,板著一張臉大聲喝道:“在這兩個星期裡,我將是你們的軍訓教官,你們的一切行動歸我節制,必須聽從指揮,明白了嗎?”
“明白了。”回答的聲音有些鬆散,至少江古倫就知道,他身邊的三個牲口仍在小聲交談著。
“你們的回答讓我很失望,我再問一遍,明白了嗎?”鄧午神色冷漠,大聲問道。
“明白了。”聲音總算整齊了一些。
鄧午略微點點頭,算是頗為滿意。然後開始教授軍訓的第一堂課——軍姿。
賈翔三人覺得這樣傻站著壓根就是白痴行為,一個個有氣無力的樣子。唯獨江古倫因為深受父親的影響,心底有著濃烈的軍人情結,身體繃得跟標槍一樣筆直。
鄧午一邊指正著學生錯誤的姿勢,一邊四處掃視,他的目的很明確,一是檢視有沒有偷懶的學生,二嘛——當然是看看自己這個排有沒有姿色稍微好一點的女生。
當初分到文學院來已經讓他很是氣憤,看看那些分去藝術學院,音樂學院和外語學院的戰友那亢奮的樣子,鄧午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誰不知道文學院出了名的寸草不生,要帶這些學生軍訓,吃苦受氣不說,單是眼睛的折磨,已經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每一個女生都是崇拜軍人的,尤其是四川的地震之後,中國軍人的形象愈高大起來,身為師大的學生,尤其是國防生,因為管制嚴格,泡妞並不是件容易的事,要知道現在的大學女生可是一個比一個精。
但新生就不同了,純真,不懂事,對未來充滿嚮往,這些都是能夠輕易突破的漏洞。鄧午雖然身為一個國防生,順帶著地震那股風,和不錯的家境相貌以及一張巧嘴,不知玩弄了多少師大女生。這次軍訓若是分到藝術學院那些地方,少說要勾搭幾個,但現在……哎……
鄧午仔細觀察著,突然眼前一亮,心中狂喜,硬是讓他現了一個好苗子。
陳巧努力的繃直身體,一滴滴汗水沿著白嫩的脖頸不停淌下,剛才賈翔三人已經因為站姿不標準及太過懶散被罰去跑圈了,她可不想像那三個男生一樣,在烈日下的操場上“恣意奔跑”。
鄧午慢慢走了過來,停在了陳巧身邊。
陳巧心中一顫,不會是自己站得也不標準吧?
“同學,你的姿勢不是很準確。”鄧午略帶磁性的聲音傳來,語氣顯得有點溫柔。
陳巧茫然的看著教官。
“頭抬高一點,腹部收回去,還有……臀部,要緊繃著。”鄧午站出一個標準的軍姿。示意陳巧學習一下。
陳巧努力站得更加規範,汗水也流淌更加猛烈。
“恩,不錯。”鄧午點點頭,大聲對身邊其他學生道:“這位同學的軍姿很標準,你們要向她學習。”
陳巧臉一紅,顯然有些經不住教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讚揚自己。
鄧午轉回頭來,很自然的問道:“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教官,我叫陳巧。”
鄧午嘴角劃過一絲微笑,鼓勵道:“恩,陳巧同學,繼續努力。”
江古倫在一邊冷眼看著,深諳泡妞之道的他,自然明白這教官打起了陳巧的主意,雖然表面上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可心中還是會有點不舒服。
軍訓繼續進行著,賈翔三人也終於歸隊,三千米長跑十五分鐘內完成,除了身體素質還不錯的朱彪外,其餘倆個已經是氣喘如牛,也不敢再漫不經心下去,一個個站得筆直。
鄧午沒有再出現在陳巧身邊,他自然知道剛才已經在陳巧心中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時間還很長,還有許多專案,不急在一時。
只是他的眼神,總是下意識得向陳巧那邊瞄去。
……
“全體立正,稍息……休息十五分鐘,解散。”隨著鄧午大聲喝令,終於輪到休息時間了。
高強度的軍事化訓練讓這些嬌弱金貴的學員叫苦不迭,命令一下,大部分就癱軟在操場上,一個個摘下軍帽扇風散熱,部分男生甚至直接解下軍裝紐扣,露出光光的肚皮來,上面早已是汗水滿布。
賈翔和周濤也經是汗流滿背,揉捻著麻的雙腿,嘴裡也沒有再抱怨,似乎缺少說話的力氣。朱彪倒還好,只是拿著軍帽扇風,唯獨江古倫輕輕甩動雙腿,放鬆小腿繃緊的肌肉,兒時扎馬步不知比這苦多少倍,他都挺過來了,現在這些不過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