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跳躍,依稀看到暮澄的笑臉,那一天他特意帶她去南戴河放煙花,滿天的煙花如炫麗的花朵在綻放,那樣毫不猶豫,令整個夜空也為之失色。
“馨兒,你仔細看每一朵煙花,心後只要我不在你身邊,你抬頭看到夜空中的煙火,就一定會看到我。我的每一個笑臉,每一個深情的眼神都藏在這一朵朵煙火裡,我會永遠凝望著你,保護你。”
“馨兒,我的馨兒,我愛你!”他在她唇間呢喃,“不管你愛不愛我,請你記得我愛你,永遠……只愛你!無論我在哪裡,多遠的距離,只要記得每個夜晚燦爛的煙火後面有我在看著你……一直……看著你……”
暮澄……暮澄……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夠好,是我不夠用心,我說了要慢慢愛上你,我食言了,我太自私,你明明病得不輕,我還要執意去找甜兒……為什麼不是我死,為什麼不是我死掉……我不要看煙火,我只要你……只要你……我知道我說“我愛你”這三個字說晚了……對不起……對不起……
你不該這麼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你不該……她哭得頭昏目眩,眼前彷彿虛幻不真實,暮澄的照片就擺在案上,而他的人就躺在寬大的水晶棺木裡,她想看看他的臉,最後一次,可是外面蒙得嚴實。他臨終前跟謝家長輩們交待,不想把自己死後的醜樣給任何人看,他要帶著尊嚴走……
暮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丈夫,為什麼不讓我看你最後一眼,我不嫌棄,我不嫌棄你……還記得訂婚夜嗎?我說,“暮澄,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其實我不如你想象中的純潔,我不是個好女孩,我的第一次早就沒有了。”
當時你那雙黑亮的眸子無比溫柔,嗓音中有種絕然的深情,你說,“我根本不在乎,只要你從現在起屬於我,我可以什麼都不管,我只要你!只要你,馨兒!”
瞧,你都不嫌棄我這個破敗的身子,我又怎麼會嫌棄你呢,我這麼髒,你還拿寶一樣捧著我,照顧我,疼我,我又有什麼資格去嫌棄你……
呆呆地盯著暮澄的照片流淚,悲痛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從頭到腳罩下來,她透不過氣,也不想透氣,除了疼,還是疼。
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大半夜沒睡,又悲傷過度,守了一會兒靈在下人的攙扶下回去休息,謝母哭了好久,精神漸漸不濟,在謝父的陪伴下回去休息,只留下謝承勳和言馨。
他一面燒紙錢,一面打量著目光呆滯,沉浸在痛苦之中的言馨顯得那麼單薄,彷彿風一吹就會隨風飄走,他又往火盆中添了一堆紙錢,下一刻,突然看到她的身體晃了晃,整個人倒下去,他幾乎是同時伸手去接,這才避免她倒在堅硬的地上。
抱起她的時候,輕盈的重量令他皺眉,她太瘦弱,這種身體又懷了孕,怎麼能經得住這樣的打擊,一個晚上她已經連續昏倒了兩次。
抱她回臥室,打電話叫來家庭醫生,得到的結果是,“悲傷過度,加上營養不良,再這樣下去胎兒可能不保。病人要多休息,多注意飲食,因為有孕,不宜多用藥,最好以食療為主,身心也要愉悅才行。”
謝承勳送走醫生,走回來時望向寂寥的天空,已經是凌晨,北京的夜晚格外的寒冷,但這種冷遠不及內心的冷來得深刻。
天邊有一顆最亮的星星在眨眼,暮澄,是你嗎?
第一百八十四章 棘手
謝承勳送走醫生,走回來時望向寂寥的天空,已經是凌晨,北京的夜晚格外的寒冷,但這種冷遠不及內心的冷來得深刻。
天邊有一顆最亮的星星在眨眼,暮澄,是你嗎?
現在你應該到了天堂,那裡沒有傷痛,沒有病魔,沒有死亡,只有無窮無盡的輕鬆和快樂,你應該見到你從未見過面的父母,有他們的陪伴,你不會孤單!!
緩步回到屋內,再緩步走到二樓,他正準備進言馨的臥室,薛紫妍突然從角落裡衝出來,死死抓住他的手臂,甜膩膩的嗓音撒著嬌,“承勳哥,都下半夜了,你也該回房休息,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夜。”
臼她擦了引誘男人情/欲的香水,身上只穿了件暴露的睡衣,露出後背和誘人的半個胸脯,謝承勳眯眸掃向薛紫妍,冷哼一聲,厭惡地甩開,“我要替暮澄守靈,要睡你一個人去睡。”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走,薛紫妍哪肯依,象蛇一樣纏上來,“承勳哥,來嘛,人家知道你難過,你陪我上去,我保證讓你忘掉一切的難過……”
“薛、紫、妍。”謝承勳瞬間一字一字地咬著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的名字,“暮澄就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