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巷子,姐弟二人朝著書齋墨閣去,聽陳大娘說,在她們學館裡唸書的人,大多數都是家裡不是很富裕的,出了這條巷子,在對面有個書齋,這裡的學子用的都是他家的筆墨紙硯。 因為便宜。 一踏進書齋,一股墨香撲鼻而來,蘇子苓腳步頓了頓,目光從屋裡一掃而過。 書齋不大,但五臟俱全,該有的應有盡有,感受到有人進來,掌櫃的抬頭看了一眼,臉上掛上了和煦的笑容。 “兩位要買點什麼?” 看著這一屋子的東西,蘇子苓也不知道要買些什麼,她直接開門見山,“我們是對面學館的,我弟弟今天剛進學館,夫子推薦我們到這裡來買文房書具,我們也不太懂,不知道掌櫃的有沒有什麼好的推薦?” 不知道是不是蘇子苓的錯覺,在聽到是隔壁學館的時候,掌櫃臉上的笑好似更真實了些。 “剛入學館,那買兩套基礎的換著用就行。”他又到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來兩刀紙,“這是黃麻紙,質地堅韌、耐久,只要不受潮,便不會變質,適合剛入學的學子用來練字。” 蘇子苓接過黃麻紙,掌櫃的又拿了一刀白麻紙出來,“這是白麻紙,可以用來寫文章,他剛入學,黃麻紙可以拿兩刀,白麻紙一刀足以。” “這個是麻沙紙,跟黃麻紙差不多,但價格要略微貴一點。” 蘇子苓左手黃麻紙,右手白麻紙,她低頭看著。 白麻紙呈白色表面光滑,背面略顯粗糙,而且還有少量的草稈、紙屑粘在上面。 黃麻紙則是呈淡黃色,比白麻紙厚一些,雖只有一字之差,但黃麻紙較之要更為粗糙一些。 二者都是麻紙,簾子紋都比較寬,大約有二指左右。 麻沙紙也是黃色的,但又沒有黃麻紙黃,薄厚程度、韌性也與麻紙差不多,但麻沙紙的簾子紋就不明顯。 蘇子苓按掌櫃的意思,拿了兩刀黃麻紙跟一刀白麻紙,“掌櫃的,這怎麼賣?” “這一刀紙是十張,黃麻紙二十文一刀,麻沙紙是二十五文一刀,白麻紙是三十文一刀。”掌櫃的把麻沙紙放了回去。 “其它的東西有嗎?” 蘇子苓搖搖頭。 掌櫃的又走向另一個架子,“這一套筆、墨、硯三兩銀子,筆格,用來架筆,筆筒用來放毛筆的,還有筆洗、筆掭、鎮紙。差不多就這麼多了細緻點也能用個好幾年的,硯匣、墨匣這些你們看看,回家了讓大人給做一個就行,不必花這錢,若是做不了再來買也行。” 掌櫃的也算是厚道之人,該買的該避的坑他都給說了出來。 蘇子苓點了點頭,“那就這些吧,麻煩掌櫃的幫忙算算多少錢?” 掌櫃的拿著東西回了櫃檯,“筆、墨、硯是三兩銀子,兩刀黃麻紙一刀白麻紙是七十文,筆格、筆筒、筆洗、筆掭、鎮紙這些是八百文,一共是三兩八錢七十文。” 蘇子苓暗暗咋舌,比她想的要貴的多,要不是她開始做小生意,只怕是真的供不起一個讀書人。 難怪大家都說讀書就是在燒銀子,可不就是燒銀子嘛,這才是剛開始,以後的紙啊筆啊墨啊的,那些也是一大筆開銷。 這入學就交了二兩銀子,加上伙食五百文,還有今天的六兩多銀子,按他們家以前的收入,這一年到頭來都不夠一個讀書人用的。 難怪那麼多人讀個書把家底都給掏空了,而且這家書齋相對來說還是選的最便宜的,真不敢想那些好一點的,得花多少銀子。 兩人從書齋出來,蘇子木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剛剛進去的時候那眼珠子一直骨碌碌轉著,眼裡的興奮壓制不住。 此時,像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咋了?” 蘇子木語氣低低的,“阿姐,要不咱們不念了吧。” “嗯?”蘇子苓語氣微微提高了一些,有點不敢置信,“咋了?” “太燒銀子了。”他癟了癟嘴,“這麼一點東西,你要賣多少天的豆腐才賣得到啊。” 蘇子苓拍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沒手下留情,“這是你該想的?還有,你是不是小看你阿姐了?既然進了學館,你就專心念書,別想這些有的沒的,而且這也不是你該想的,只要你好好唸書,這就不是燒銀子,知道沒?” 蘇子木摸著後腦勺,頭一次沒喊疼,“嗯,我知道了。” 他興致仍舊不高,他太知道這些銀子是怎麼來的了。 他經歷過那種吃不飽的日子,後來慢慢的開始賣豆腐,一碗一碗的頂著太陽去賣。 每天就幾百文錢,後來最多也就一兩銀子,可他這啥都沒幹,還沒開始學,就花了七八兩。 蘇子苓知道他心思沉,她嘆了口氣,“你好好學,既然阿姐送你來了學館,那定然是能供得起你的,別想太多知道沒?” ———— 今天去拜了菩薩,坐了五個多小時地鐵,所以只寫了六千,剩下的我記著呢,今晚一定補完哈,明天早上起來就有了喜歡種田誰家男主開局送禮送三隻豬崽()種田誰家男主開局送禮送三隻豬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