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結了一下,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每任老闆都沒挺過十天。” 蘇子苓挑了挑眉,確實有點邪乎啊,她在茶館裡轉了轉,這商鋪,她挺喜歡,有點像二進院,前面是大廳,往後是院子,雖然不大,但是有井,後面有廚房,還有兩間屋子,四個人住確實有點擠,但它還有個二樓。 二樓有兩個包廂,窗戶面朝正前方,一開啟就能看到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的,也能看到對面的酒樓。 蘇子苓眸光閃了閃,剛想說什麼,就看到對面酒樓二樓的窗戶開了,那裡站著箇中年男人,留著小鬍鬚,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在看到蘇子苓那瞬間,他舉起手裡的酒杯,衝著她點頭打招呼。 蘇子苓回以點頭,隨後關上了窗戶。 “對面那酒樓開了多少年了?” 十八想了想,“有些年頭了吧,七八年是有了,要不,我去打聽打聽?” 這個他還真不清楚,不過他記得他來永昌縣的時候,這酒樓就有了,想必不會低於七年。 牙儈這才找到了機會開口,“有八年了。” 蘇子苓點頭,“這商鋪換主換得比較勤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牙儈眼珠子骨碌碌轉,看十八不開口,他還以為他是不知道,“從,兩年前吧。” 他吧字剛落下,十八的刀就抽出來了,“唰”的一下,銀光一閃,嚇得牙儈一哆嗦。 “好好說話,幾年!” “七年!” 牙儈欲哭無淚,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早知道今天出門就看看黃曆了,剛開始他們找上門時,看他們穿衣打扮,他還以為這商鋪可以轉手了呢,沒想到他這是遇上強盜了啊! 蘇子苓心裡瞭然,在牙儈生無可戀的目光下,她直接一句話甩了過去。 “這商鋪多少銀子?” 牙儈都愣住了,他還以為今天成不了呢,畢竟這商鋪是真有點邪門,不管是幹哪行,不超過十天,準關門大吉! 半天沒反應,蘇子苓皺了皺眉,“這商鋪多少銀子?是買不是租!” 聽到她再次開口,牙儈大喜,張嘴就要報價,可隨著兩聲“唰、唰”聲,他目光往旁邊一看,只見青九他們開始拔刀了。 十八語氣幽幽的,“想好了再說。” 知道開始砍價了,李大柱眼睛一亮,往上一大步,聲如洪鐘,“對,想好了再開口!” 雖然他沒刀,但就他這體格,牙儈絲毫不懷疑,這人一隻手估計能把他揪起來。 他嘴唇顫抖著,心想你們要砍價,好歹也要給我個開口的機會啊,我這都沒報價呢,你們竟然就開始砍了! 他看向蘇子苓,有點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怯生生的舉起五個手指頭,“五百兩。” “多少?”李大柱破了音,眼睛瞪大,死死的盯著他。 “五、五百兩。”他縮了縮脖子,又舉起五個手指頭。 “去你大爺的五百兩,這價格你好意思說出口?就你這店鋪,風水不好就算了,這都多久沒打掃了?你看看這灰,都要嗆死人了。” “你再看看這牆,裂了,這柱子,都被蟲蛀了,你再看看那個屋頂……” 隨著李大柱一聲聲數落,牙儈比出了四根手指,李大力嗷的一聲叫出來了,“多少?四百兩?都這樣了,你竟然還要四百兩?就你這風水,要不了幾天就要關門大吉,四百兩賣給你你要不要?” 牙儈:“……” 他一句四百八十兩還沒說出口,竟硬生生被李大力說成了四百兩,這就算了,他們竟然還嫌貴。 再這麼砍下去,直接砍死他得了! 沒想到李大柱兄弟倆戰鬥力這麼強,十八都沒了發揮的餘地。 他側頭,在蘇子苓耳邊說道:“四百兩若是能拿下的話,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蘇子苓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差不多了,雖然灰大了點,但使用時間不長,只要好好打掃一番,跟新的差別也不大。 十八往前走了半步,牙儈不知道他想幹嘛,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往後退了半步。 十八嘴角上揚,露出了六顆牙,“你這兒,租一個月多少銀子?” 牙儈顫顫巍巍的舉起手,比了一個十,但他還沒說話,在十八的目光下硬生生的改了口,“九兩銀子。” “你說多少?我剛剛晃神了沒聽到。”說完他掏了掏耳朵。 “八、八兩。” “嗯?” 牙儈沮喪著臉,“公子,大爺,真不能少了,隔壁一個月都九兩呢,再少就壞了行情了。” “不是,人家風水寶地才要九兩銀子一個月,你這邪門地竟然好意思開口就十兩?自己家鋪子什麼路子你心裡當真沒點數?” 牙儈:“……” 做這行的,誰不想多掙點啊! 也就是今天遇到他們倒了黴了,“那就,那就七兩,真不能少了!” 十八點頭,“行,七兩是吧?” 牙儈鬆了口氣,聽十八的語氣還以為他要定下了呢,誰知道,他話音一轉,“你租七兩銀子一個月,你竟然好意思賣我們五百兩銀子?” 李大柱兄弟倆群起而上,“就是,主要是這房子還邪門,若是不邪門我們也就不說啥了,就這三天一倒閉,兩月一換主的,我覺得我們應該換一個,真要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