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苓在後廚煮粉,門外不少人聞風而來,大多是以前吃過她做的冰粉的那些人,他們能找過來也是多虧了王福生在杏花樓裡幫忙宣傳。
再加上她賣的東西量大,好吃,價格中等,所以不管是賣豆腐、賣發糕還是賣冰粉,都積攢了不少的人緣。
秋日裡烈陽如火,可比太陽還讓人煩躁的是對面的人來人往。
一個鄉下來的人,大手一揮,眼都不眨一下就買下了一間鋪子,兩三天的時候緊鑼密鼓的就把店開了起來。
本來他都沒放在心上的,一個鄉下來的,能有什麼本事,再說了,誰家開店不是需要準備個十天半個月的,就他們家,用了兩三天的時間,這麼倉促,能準備什麼。
可是沒想到,他們大門還沒開呢,便已經有不少人等在門口了。
牌匾一掛,炮仗一放,更是吸引了不少行人駐足觀看,看到進去的人多了,也有不少人不由自主的跟著進去了,看到這一幕,男人臉色沉了下來。
直到聽到大廳裡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議論聲,男人的臉色這才逐漸由陰轉晴。
他唇角慢慢勾起,也是,他怎麼就忘了,那個鋪子可是出了名的‘風水不好’啊!
“咦?幾天沒來,對面的鋪子租出去了?”
“聽說是有人買了,前天剛買的。”
“買的?哪個冤大頭啊?那個鋪子也敢要,莫不是貪圖便宜?”
“這你就說錯了,雖然那鋪子風水確實不太行,但是吧,畢竟地段擺在那裡,約莫著便宜也便宜不到哪裡去,就那面積,不會少於這個數。”那人伸出了一隻手。
“五百兩?”這人驚撥出聲,“我滴乖乖,就那破鋪子,還值這麼老些呢?”
“破鋪子?那鋪子還真不破,就是可惜了,每個老闆都開不長,不然就那個位置,只怕七百兩都有人要!”
說到老闆開不長,眾人來了興致,“來、來、來,咱們打個賭。”
“賭什麼?”
“就賭她能開幾天!”
“我賭七天!”
“那我賭六天!”
“我賭五天!”
“嘖!我說你們膽子也太小了吧!要知道上一個老闆,也才開了四天而已,而且還是在準備充足的情況下,又是做法事,又是請大師看風水佈陣的,他也只不過挺了三天,第四天就關門了。”
“這次這個我可打聽過了,掌櫃的是個小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從買鋪子到開店,就用了三天!”
“三天!!!”
有人驚撥出聲。
看到他點頭,那人立馬改口,“一個小姑娘開店,這不是玩呢嘛,難不成還是哪家大小姐出來磨練的?”
“不,恰恰相反,掌櫃的是個農戶人。”
聽到他的話,大廳裡有一瞬間的寂靜,大家面面相覷,隨後不約而同的改口,“我賭三天!”
“兩天!”
“說不定明天咱們來了她就關門大吉了呢?哎,兄弟,賭注是啥?”
“猜對了,我請大家喝茶!我可聽說了,那邊的茶樓今年出了一款新茶,茶香濃郁,層次感分明,口感特別好,猜對了咱們去試試!”
“咦~茶有什麼好喝的,猜對了請我們喝酒吧!喝最好的酒!”
“行啊!沒問題!”
酒樓裡一片鬧哄哄的,男人見狀,越發滿意了。
直到他聽到有人說,“我覺得這次不會換老闆了,今天來的人明顯比前面幾次開店來的還要多。”
“我也是這種感覺,而且你看那些人進去了這麼久了還沒出來,說明吃上東西了,而且味道還不錯。”
“確實,若是味道不好的話肯定有人出來的。”
若是單單這些也就算了,可接下來的一幕,直接讓男人黑了臉。
“咦!那個不是杏花樓的王掌櫃嘛!他怎麼來了?”
“難道這小姑娘是他親戚?”
“你們看那邊,好像是四海鏢局的,我滴個乖乖,這麼多人,這是整個鏢局的人都來了吧?”
“難道是來砸場子的?”
“那、那、那個,有點像楊捕快是怎麼回事兒?我不會是看錯了吧?”
酒樓裡鴉雀無聲,沒人說話,大家都趴在窗戶邊看著街道兩頭走過來的人。
許久,楊勇他們快要到門口了,這才有人說話,“你沒看錯,那確實是楊捕快,不過他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看他身旁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