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細水流長,平和而安穩的過著,陸晏的傷好的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快,休養了四五天他便可以上山了。 他獨自一人,把附近的山都轉了個遍,每天一個,也不嫌辛苦,就是每次回來都不會空手,手裡總會拎著只兔子,或者野雞的。 第一次抓了只活兔子回來,活蹦亂跳的,阿秀沒捨得殺,說是要跟家裡那隻一起養,家裡那隻太孤單了。 沒辦法,兔子沒吃上,蘇子苓買了只鴨子回來,給他們做了只叫花鴨。 這一隻鴨子,像是開啟了他們的新世界般,李大柱他們來時,都會拎一隻鴨子,老鴨子。 不是酸蘿蔔老鴨湯,就是烤鴨,叫花鴨,黃酒鴨。 本來腥臭的鴨子,被蘇子苓一做,個個都喜歡上了。 有了那次的經驗,陸晏再次抓回來的兔子,都是死的,除了烤兔,什麼冷吃兔、雙椒兔都讓大家吃了個遍。 蘇子苓沒去縣城的第四天,酒樓的菌子醬馬上見底了,就連皮蛋也所剩無幾。 蘇永安一大早趕著牛車回來進貨,牛車停在李老伯家,他走路回來的。 回到百花洞來到老蘇家,就看到蘇子苓悠閒的在院子裡炒著茶葉。 看到他蘇子苓還挺驚訝的,“永安叔?你怎麼回來了?” “酒樓裡的菌子醬那些沒了,我回來提貨,不是,你不賺錢了?這麼多天都不去酒樓,掌櫃的還以為你出啥事兒了呢。” “酒樓裡的食客天天鬧哄哄的,一連幾天蹲在門口問你怎麼不來了。” 蘇子苓慢條斯理的揉著茶葉,這是最後一批百年老茶了,今年採了就得明年了,剛好,陸晏看到了,他全要了。 蘇母出來聽到這話,氣得頭髮都炸起來了,“出什麼事了?可不就出事了嘛!你們掌櫃的難道不知道?” “阿孃。”蘇子苓喊了她一聲。 蘇永安一臉莫名,“出……出啥事了?” 他還是有點怵的,頭一次看蘇母氣成這樣。 “你還好意思問,小青在縣城裡被欺負了,你這個當叔叔的竟然都不知道……” 蘇母還想說什麼,被蘇阿奶喊回去了。 蘇永安臉色慘白,他木木的看向蘇子苓,“是朱成周他們?” 看到蘇子苓點頭,他磨了磨牙,“這些雜碎,你怎麼不早說?” “說了有啥用,他們不是被捕快抓走了嘛,後來聽說又放出來了,我們惹不起,總歸是躲得起的。” 蘇子苓語氣清淡,不起不伏的。 “你放心,我回去就告訴掌櫃的,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蘇子苓沒說話,只是拿了銀子把東西給他送到桑樹坪,她想著改天得僱兩個保鏢去,總這樣也不是辦法。 飯得吃,錢得賺,她又沒有錯,憑什麼她要躲著那群王八蛋?該躲的不應該是他們嗎? 蘇永安剛回到酒樓,這邊還在卸貨,連水都沒喝上一口,王福生就拉著他問,“怎麼樣?怎麼樣?青丫頭那邊怎麼回事兒?好多天沒來了!” 蘇永安將那天的事兒說了一遍,王福生臉上滿是錯愕,“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沒聽楊勇說過啊?” 蘇永安搖了搖頭,王福生都不知道的事兒,那他更不知道了。 中午,杏花樓裡又有不少人圍著,“掌櫃的,聽說你們今天去進貨了,小青姑娘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賣冰粉啊?” “對啊,她為什麼突然不賣了?” “該不會是被人欺負了吧?” “不能吧,她一整天在酒樓,咱們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誰會欺負她啊!” “不對,該不會是……” 見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王福生身上,他趕忙擺了擺手,“不是我,不是我,諸位,我跟小青姑娘也有合作啊,怎麼可能會欺負她呢,供著她都來不及呢。” 看這群人氣勢洶洶的模樣,王福生眼珠子轉了轉,嘆了口氣。 見他這模樣,大家瞬間來了精神,一個個氣勢洶洶的,“掌櫃的,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對,你儘管說,我倒要看看誰這麼不長眼,要斷了我的口糧!” 說話的人是城裡的二世祖,家裡有錢,他姑父在益州郡當差,是太守身邊的紅人,可以說在永昌縣這地方,他基本上是橫著走的。 王福生故作為難,欲言又止的,那人瞬間明瞭,拉著王福生到角落裡說話。 “掌櫃的有話便說吧!” 聽到是西街的那群混混,他什麼話都沒說,冷哼一聲走了。 光那群混混還沒那個膽子敢為虎作倀,背後有人掏錢是一回事,最主要的還是有人撐腰。 別人怕他背後的人,他可不怕。 當天夜裡,聽說西街那幾個混混的院子裡發出了慘烈的叫聲,本就奄奄一息幾人,到了第二天早上被人發現時,已經嚥了氣了。 附近的居民喜聞樂見,隔了一天才去府衙報的官,官府的人過來詢問,他們秉承著一問三不知,問就是搖頭,不知道,不清楚。 捕快:最近有沒有形跡可疑的人來過?或者是生面孔? 居民:沒見到有人來! 來了他們也不說,他們不僅知道有人來了,還知道來了還不止一波人呢! 捕快問: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居民搖頭,從前幾天開始,每天不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