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點點,菌子醬給你拿了八十壇,還是按以前的價格就行,粉條也是,老價格!”蘇子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怕他們要趕路,所以幾人走的都挺急的。 刀疤招了招手,有人拿著秤上來,六袋粉條,兩百斤,菌子醬是二十壇一箱,四箱剛好八十壇。 “大哥,沒問題!” “裝車,準備啟程!” 陳三這邊還在算銀子,那邊的兄弟就開始喊了,“三兒,裝哪個車,都是滿的啊!” “等會兒,等會兒,”陳三拿了四十六兩六錢銀子給蘇子苓,“妹子,你看對了沒?” “沒問題!”蘇子苓收了銀子,笑眯眯的看向他,“三哥,上次你說給我帶的東西呢?不會忘了吧?” 聽到她的話,陳三一巴掌拍在額頭上,“你看,你看,我就說忘了什麼事兒嘛!” 他轉身朝著那邊的人喊了一聲,“把倒數第二輛馬車的東西卸下來,小心點啊,然後再把粉條跟菌子醬裝上去。” 說完他嘿嘿一笑,“怎麼可能忘了,你過來看看,你說你要那個番椒,哎,你別說,咱們不吃,但是別的地方有人吃啊,種的還不少嘞,我給你拉了一車。” “番椒?”蘇子苓眼睛都亮了,隨著她的粉條作坊開始運作,番椒量也在增加,再過兩個月地裡的紅薯都要開始挖了,到時候只怕要的更多。 光靠她們家自己種的那一點是遠遠不夠的,即使山上能採一些,但也是杯水車薪。 所以目前番椒是她最需要的。 “對,這次我們跑的比較遠,都跑到黔國了,那邊的人吃辣好凶,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吃,她們醃製的那些番椒醬味道也很好,我就跟他們買了一些,你看看行不行,還要的話下次我再給你帶!” 他說一車,蘇子苓都沒當回事,沒想到他真拉了一車。 一麻袋一麻袋的幹番椒放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他開啟了一袋給蘇子苓看。 “你瞅瞅,我感覺看起來還可以,顏色也很正。” 蘇子苓抓了一把,眼睛更亮了,這何止是正啊,太正了好吧! 他們那邊日頭比較好,曬出來顏色比較均勻,不像他們百花洞,太陽毒辣,那番椒曬上三四天,會曬焦,有的會曬成白殼。 “這些全都是啊?” 陳三點了點頭,“嗯啊!都是,這玩意兒也就看著多,其實沒幾斤!” “怎麼?要不了這麼多啊?”陳三還以為她太多了,她要不了。 蘇子苓連忙點頭,“要得了,要得了,有多少要多少,你下次再去的話,再給我帶一車回來!” “行啊!”陳三挑了挑眉,隨後把一旁最重的那麻袋東西拖了過來,“你來看看這些。” “反正我是不認識,你當時說的是,咱們這邊沒有的,別的地方很多的東西,我就都買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 “這個,這個,”他把東西全部倒地上,隨後拿了一塊白色的東西,“這個你肯定需要,我嘗過了,還挺好吃,脆脆的,甜甜的。” 蘇子苓眼睛瞪大,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看著他手裡的東西,“胰島果!” 她目光移到地上,都不用思索,它們的名字便脫口而出了。 “姜芋!” “佛手瓜!” 聽著她一個個報出了名字,陳三摸了摸鼻子,“你認識啊,我還想著給你解釋來著,不過這個他們好像管它叫棚瓜。” 蘇子苓點了點頭,她知道,每個地方的叫法不一樣嘛! “三哥,你這次真的是幫了我大忙了,這些東西我都太需要了!你這是在哪裡買的?我要去多買點回來!” 陳三撓了撓頭,“在黔國的一個郡好像叫……涪陵郡,對、對、對,就是涪陵郡,在那裡遇到的,我看本地人種的挺多的,就一樣要了一點回來。” “你要的話下次我給你帶,這地方又遠又偏的,不好找,也不安全。” “行!”蘇子苓笑得眼睛都眯一起了,一樣樣的把東西都裝麻袋裡。 “辛苦三哥你們了,這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不用,不用,沒多少錢!”陳三連連擺手。 “親兄弟明算賬,你這樣我以後可不敢麻煩你了啊!”蘇子苓佯裝生氣。 “這些東西沒要錢,都是他們送的,”他指著那些姜芋跟佛手瓜說道,隨後又指了指番椒,“那些番椒是五文一斤,你給個成本就行。” 五文啊? 蘇子苓點點頭,比她收的貴一點,不過她也是第一次收,再加上又沒人認識,對價格心裡是真沒數,不過這次有數了,以後可以按這個價格來。 蘇子苓稱了一下,這幾麻袋番椒有一百二十斤,六百文,蘇子苓給了他一兩銀子。 剩下的就當是護送費了,但是陳三沒要,就收了六百文。 他們到上京也要半個多月,陳三說了,回去休整兩天,最遲十月初就會到這裡,讓她多備點粉條,到時候他們要拉到別的地方去賣。 臨走臨走他們還打包了五十多個花捲饅頭,說是帶到路上吃。 目送他們離開後,蘇子苓也沒心思擺攤了,注意力都被那麻袋東西吸引過去了。 送粉條的那幾人還沒走,正好讓他們把番椒帶回去,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