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挖到了觀音草後就往家裡走,並沒有過多的停留,也是怕回去晚了沒人加鹼水。 她速度很快,到家時還氣喘吁吁的,院子裡的人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繼續各忙各的了。 原先豆腐做的少,就在廚房裡做,後來豆腐越做越多,廚房已經不夠他們造了,就改到院子裡了。 家裡的桌子都被放在院子裡,每個人搗一個盆,也得虧這些盆是木製的,這要跟現代一樣是塑膠,估摸著早錘壞了。 她進到廚房,薑湯已經放在一旁溫著了,看著她手裡的……草? 最起碼蘇母是這樣想的,“你去割了把……草?” 蘇子苓:“……” 雖然它看著確實像草,但人家不是啊, “這是觀音草,一種藥,我熬一點給二牛喝,喝上兩次估計就差不多好了。” 蘇母點了點頭,“果然是草。” 蘇子苓:“……” 捂臉,沒毛病,人家名字裡確實有個草。 她這邊觀音草剛煮上,門外蘇父便喊她了,“小青,可以加鹼水了。” “哦,來了。”她放下罐子就往外跑,還不忘了讓蘇阿奶幫她看著火。 大家忙得熱火朝天的,隔壁自然也聽到了動靜。 “桂蘭,桂蘭!” “噯,大嫂,怎麼了?” 劉桂蘭還在廚房裡做飯,朱萸站在院子裡吼,這幾天聽著隔壁的動靜,那熱火朝天的勁兒,她心裡癢得難受,想去看一眼吧,她跟老蘇家關係又不太好。 本來還可以忍忍的,可昨天晚上那個豬油渣的香味,饞得她一晚上沒睡著,就連她兒子都被饞哭了,直嚷嚷著要吃豬油渣。 她不想吃嗎? 她也想啊!氣得她啪啪打了孩子幾巴掌,那孩子嚎了一晚上。 好不容易熬過來了,結果!! 她今天早上聞到了什麼?骨頭湯的味道!! 天殺的,這老蘇家最近是在幹嘛?咋就突然暴富了呢? 她突然就想到了前幾天村裡人說他家在賣豆腐的事兒。 今天怎麼著也要去探個究竟。 劉桂蘭從廚房裡出來,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看著站在院子裡趾高氣昂的朱萸,“大嫂什麼事?” 朱萸指了指隔壁,“你去看看她們家在幹嘛!” 劉桂蘭:“……” 她翻了個白眼,一句話沒說,直接轉身回了廚房。 她們家還沒分家,也姓蘇,蘇老爺子跟蘇老太還在,天天喊著口號,父母在,不分家! 劉桂蘭輕嗤一聲,一堆吸血鬼,只會動嘴,動個手跟要他們命似的。 “不是,你什麼態度,我讓你去看看怎麼了?”劉桂蘭的態度直接將朱萸氣得跳腳。 劉桂蘭停下腳步,不耐煩的轉過身來看著她,“我說大嫂,我態度還不夠明顯嗎?你想看啊?” 朱萸點頭。 劉桂蘭不屑輕嗤一聲,“你想看就自己去看啊,關我屁事啊,又不是我想看。” 說完也不搭理她,直接進了廚房,“砰”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今天輪到她做飯,可老太太將肉啊那些都藏起來了,油罐子也空了,那油罐做湯的時候都不知道被涮過多少次了。 天天吃野菜玉米紅薯粥,喝得她都要吐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老爺子老太太偏心,有時候他們幹活回來進廚房都能聞到油香味,灶臺上有時候會有碎的雞蛋屑,或者是餅渣子。 她知道,老太太又給幾個孫子開小灶了,當然這孫子並不包括她兒子,就好似她的兒子不是她孫子一樣。 她有時候也在想,只要老太太一碗水端平,對她兒子也跟對其他兩房的一樣就行,對她怎麼樣她無所謂。 可是…… 她嘆了口氣,隨即咬咬牙,這家遲早要分了它。 見劉桂蘭不去,還甩臉色,朱萸跺了跺腳,轉身一個人出門,剛到門邊,她又走回來了,十分大方的去拎了幾個紅薯,朝著老蘇家去。 敲門聲響起時,老蘇家的豆腐都做好了,此時正在沉澱。 聽到敲門聲,所有人都愣了愣,隨後面面相覷,這個點兒,會是誰來? 一般這個點兒大家都在做飯,或者是吃了飯下地去了,就是串門也會挑晚上,這大早上的…… 這時蘇子木已經起床了,他在一旁洗漱,隔壁院子裡的爭吵聲他聽到了,蘇父他們在搗葉子估摸著沒聽到。 此時聽到敲門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 他走向大門,滿臉不耐,“誰呀?” 朱萸顯然也聽出了他的聲音,“是二牛嗎?我是你朱嬸兒,你開開門,我有事找你娘。” 蘇子木沒開門,反而還將門槓上了。 他雙手環臂,側靠在門上“哦,我娘不在,你晚點過來吧。” 朱萸:“你娘不在啊?那沒關係,我找你阿奶也行。” 少年直接靠在門上,閉著眼睛,感受暖洋洋的陽光,“朱嬸,你來的很不巧,我阿奶也不在。” 門外的朱萸磨了磨牙,到了現在她哪裡還不知道,這小子明擺著不想讓她進去。 “二牛,你把門開開,你們家大人都有誰在啊?朱嬸真有事,”她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別說你們家大人一個都不在家啊!” “呀!”少年故作驚訝出聲,聲音浮誇,“朱嬸,你還真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