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他揮了揮手,“你也別掌櫃長掌櫃短的了,老夫姓王,你可以喚我一聲王叔。” 蘇子苓從善如流,“王叔。” 王懷摸了摸鬍子,頗為滿意,他把茶葉遞給小二,“去稱一下,順便把銀子結了。” “是。”小二退下後,王懷看向蘇子苓,“還不知道小姑娘你怎麼稱呼?” “我姓蘇,名子苓,稱呼,王叔隨意即可。” 少女始終從容不迫的模樣,讓王懷頗為滿意,又高看了她幾分。 “那我便稱呼你為小蘇好了,你說的百年老茶樹?”王懷一臉笑意問道。 蘇子苓:“剛剛說的也是實話,家裡確實有幾棵百年老茶樹,以後採了定然是先送來給王叔的。” 王懷笑得更開心了,“那其他的茶葉?” “我覺得王叔不必如此著急,可以等我下次送茶過來的時候再行商定。” 少女說話滴水不漏,卻也有理有據,王懷更加覺得給她二兩一斤,自己賺了。 “那行,那我可就期待著蘇丫頭你的新茶葉了?” 小二推門而入,“回掌櫃的,有三斤,共六兩銀子。” 王懷點點頭,把銀子遞給蘇子苓。 “王叔,那我們便先走一步了,下次有了新茶葉再來叨擾。”蘇子苓微微點頭,拉上手腳僵硬的劉桂蘭離開了。 二人一離開,王懷便迫不及待要看茶葉,“快快快,茶葉呢,給我拿過來。” 小二一臉莫名,卻還是將茶葉取過來給他,只見王懷拿了茶葉便直奔三樓。 話說劉桂蘭她們。 出了茶樓後,劉桂蘭這才鬆了口氣,“小青,小青,你可真厲害,我進到那茶樓裡就嚇得手腳僵硬了。” 蘇子苓笑了笑,語氣略帶誇張,“不瞞劉嬸你,我也怕,嚇死了都,心跳得特別快,只不過啊,我演得好,人看不出來。” 劉桂蘭一臉崇拜,就差冒星星眼了,她可算是知道人家為啥能賺錢了,就這腦子,這份從容,她只怕是一輩子都學不會了。 “劉嬸,布莊,走吧。”晃神間,兩人來到了布莊門前。 她們這個速度快,價格基本都是定好的,帕子三文錢一條,鞋墊兩文錢一雙,也就是掙個辛苦錢。 拿著手裡的幾十文錢,劉桂蘭喜滋滋的,蘇子苓則是開始看起了布來。 她沒打算買特別好的,幹活穿的嘛,還是粗布麻衣最好了,耐磨。 “掌櫃的,這布怎麼賣?”她指著一起靛藍色的粗布問道。 “這種麻的兩百文一匹,旁邊的棉的要五百文一匹。”掌櫃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她頭髮高高盤起,顯得十分清爽幹練。 “我要兩匹麻的,深淺色各來一匹。”蘇子苓想了想,今年先買麻的吧,等年底了,債還清了,再來買兩匹棉的,那時候正好過年。 掌櫃的猶豫了一會兒,提醒道:“一匹差不多可以做十件成人的衣服了,你這會不會有點多?” “不瞞掌櫃的,我家人多,十幾口人呢,一匹不太夠。”蘇子苓笑著說道。 買兩匹的話,正好可以一人做一身,剛剛好。 掌櫃點了點頭,也不再勸了,拿了兩匹布出來,蘇子苓看著一旁的碎布頭,“掌櫃的,我想問問,那個,可以賣嗎?” 掌櫃的愣了愣,看了眼她們的打扮隨後笑了笑,“看你們今天買的多,這布頭,算是送你們了。” “謝謝掌櫃的。”少女笑得尤為開心,感謝的聲音都大了幾分。 蘇子苓是沒想到她竟然直接送給她了,她本來是想著買回去挑挑揀揀的,大塊的可以做鞋,小的,細碎的就用來當被芯。 蘇子仲沒進來,他就在門口等著,直到蘇子苓喊他,他才進來拿布。 看著少女買了這麼多,他有點擔心,“小青,錢還夠嗎?” “夠的,夠的,我再去買點鹽那些,咱們就回去了,還得去收番椒呢。”蘇子苓點點頭。 “大哥,你在車上等我們就行,我們很快的。” 最後兩人去糧油鋪買了鹽,劉桂蘭買了兩斤秫米,蘇子苓又買了五斤白麵。 她想著偶爾打打牙祭還是可以的,其他糧食可以不用買,家裡還有豆腐換的粗糧跟上次買的蕎麥麵那些,夠吃到新糧出了。 從糧油鋪出來,兩人便直接朝著城門口去。 看到她們出來,李老伯這才趕緊坐正了,“青丫頭,買這麼多東西啊?” “對,家裡人好多年沒做過新衣服了,就想著一人做一身,其他零零碎碎的都買了一點,就出來的晚了些。”蘇子苓坐好後就扶著布匹那些,蘇子仲則是拎著肥腸跟扶著那籃子肉。 “坐好嘍!”李老伯喊了一聲,就開始趕牛。 到李老伯他們村口時,蘇父還在那裡等著,看到牛車他就趕緊起身,把東西都卸下來,又去李老伯家收了番椒。 人挺多的,大家基本上都已經在李老伯家等著了,蘇子苓到了以後就直接稱。 乾的三文一斤,溼的一文一斤,收了差不多有十多斤,最後用的還是李老伯家的麻袋,商量好了下次來的時候再還給他家。 最後就是李大娘極力挽留蘇子苓在那裡吃飯了,兩人拉扯了許久,最後還是蘇子苓說村裡有人家要辦喜事,著急著回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