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們好久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了,蘇子苓就沒有做那些太油膩跟重口的,從米缸裡舀了一碗糙米,又舀了兩碗白米,用水泡上。
看著房樑上掛著的肉,割了一塊肥瘦相間的下來。
“寫肉剛掛上去,都還沒幹呢,咋就割了?”
蘇阿奶一進屋就看到她在割肉,又看了看灶臺上的泡著的米,“這是打算晚上吃稀飯?”
“不是,前幾個月不是找了鏢隊替咱們尋甘蔗嘛,人回來了,在陸晏那裡,看樣子有幾天沒好好吃飯了,就想著給他們煮點稀飯。”
蘇阿奶把剛剛剝好的蠶豆仁遞給她,“那正好,把這碗蠶豆仁一起煮了,豌豆要嗎?要我就再剝一碗。”
“也行,我還想著加點皮蛋呢,有蠶豆豌豆那就不要皮蛋了。”
蘇子苓將火生了起來,水開後米下鍋,“阿奶,你幫我看著點鍋,一會兒水開了幫我把肉跟準備好的配料都倒進去,記得翻鍋啊,不然要粘鍋底。”
“知道了,”蘇阿奶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補衣服,見她拿著揹簍跟鋤頭要出門,問了一句,“你要出門啊?”
“噯,去挖點折耳根。”
“這個時間點,折耳根還沒冒頭吧?”蘇阿奶抬頭看了她一眼。
蘇子苓戴好帽子,揹著揹簍,“沒呢,沒事,我去看看,能挖一點是一點,陸晏他朋友受傷了,我給他挖點折耳根燉湯,好消炎。”
聽到有人受傷了,蘇阿奶沒多問,只是催著她趕緊出門。
這才一月中旬,折耳根還沒冒頭,找起來還有點困難,但好在蘇子苓經常挖,也記得哪裡有。
她舉起鋤頭,剛挖了兩鋤頭就被人喊住了,“小青,又在挖折耳根啊?”
看到路上的人,蘇子苓舉著的鋤頭默默的放了下去,臉上的笑有點僵。
這挖折耳根挖到別人家的田埂,且還被抓了個現行可還好?
“嬸兒,你這是上哪兒去?我家二牛發熱了,想著給他挖點折耳根散散熱呢,你放心,一會兒挖完我就給你敷上。”
“我去前面菜地裡找點菜,”婦人停在原地,指了指蘇子苓正前方,“你挖吧,沒事的,你再往前一點點,我記得那個地方比較多。”
“噯,多謝嬸子。”蘇子苓扛著鋤頭,還真就往前走了幾步。
攢勁的一鋤頭下去,田埂上多了一個豁口,給婦人心疼得臉直抽抽。
“嬸子,還得是你,這邊果然很多。”
看著那些白白嫩嫩的折耳根,有些已經開始發白芽,錯綜複雜的交纏著,蘇子苓樂開了花。
“噯,你挖吧,挖吧,不過這折耳根還能治發熱?”
“我家二牛這是剁豬草的時候不小心砍到手了,菜刀生鏽,他又沒跟我們講,這才一天傷口就紅腫出膿了,剛剛發現的時候都已經開始發熱了,這不讓陸晏去請大夫了,我想著大夫來還要一會兒,先給他煮個湯散散熱看看。”
婦人點頭,“是這樣,這刀有鏽砍到手確實容易出膿,那你先挖著,我去菜地找點菜,晚點上家裡吃飯吧,你叔殺了只雞。”
“殺雞了?今天這是有啥好事兒嗎?”
“什麼好事兒啊,是那隻雞想下湯鍋,你叔拿了犁出來,想著修修,結果沒放穩,這雞太吵,跳了幾下被砸了,一瘸一拐的,我也怕給養死了,索性直接燉了得了。”
“我不跟你說了,我雞還在鍋裡燉著呢,一會兒記得下來家裡吃飯啊。”
看著婦人匆匆離開,蘇子苓抓緊挖,看著差不多了這才停下來敷田埂。
回到家,鍋裡的稀飯已經開始變粘稠,她用筷子拈了一個蠶豆仁,一拈就斷開,手指輕摩著。
感覺差不多了,把灶裡的火撤了,就留火底慢慢燜著。
拿出大鑼鍋來,熬了一大鍋折耳根湯,湯好後掏了些她做的鹹菜給他們送過去。
稀飯她打到桶裡,鹹菜跟碗筷則是裝在揹簍裡,鑼鍋裡的湯就直接拎著過去。
東西太多,她走得極慢,蘇子木從屋裡出來就看到她慢吞吞的朝著門外走去。
“阿姐,你上哪去?我送你。”
說著就要過來接她手裡的桶。
“別!”蘇子苓側開身,“我忘了跟你說,你受傷了,不能幹活,學館收假前儘量別出現在人前。”
蘇子木愣了愣,“我受傷了?”
他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番,“我沒事兒啊?”
蘇子苓熟練的說著,“你昨天剁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