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的警察手上。請問,這還是你所認為的驕傲嗎?!”樂天冷著整張臉,一邊說著,一邊向江文溪逼近,音階一節節抬高。
江文溪只好一步步向後退,很快,整個人背抵上書架,再無退路。
她抬起頭,緊緊地盯著他,沒法認同他的理解,大聲回道:“根本不可能的事!法律講究證據,是公平公正的,如果你沒有犯法,你問心無愧,誰也冤枉不了你!”
“證據?這世上連最基本的人性都可以出賣,還有什麼不可以做假?”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想?你所說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生!還是你上輩子和警察有仇?非要這樣說!”她捏緊著拳頭,又氣又急,顫著聲音吼了出來。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何會變得這般激動?
上輩子和警察有仇?豈只是上輩子,他不想有仇都不行。
樂天捏緊了拳頭,額上的青筋暴跳而起。
他掄起拳頭,一拳重重地打向她臉側的書架上,書架激烈地晃動著,一些沒放好的書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沉悶的落地聲直敲人心間。
她早已嚇得閉起了眼。
“真不知道你是單純還是單蠢。繼續做你的警察夢吧!”聲音冰冷異寒。
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潑了一身的冰水,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凍結了一般……
他居然罵她單蠢?!
“我哪有單蠢?!明明是你不講理!”江文溪倉惶地睜開雙眸,只捕捉到他帶著怒氣離開的背影。
她追了出去,想要叫他的時候,回應她的卻是“怦”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她從來沒有見他這般生氣過,即便是他在控訴她打他的時候,她害他喝墨汁的時候,他都沒有這般生氣。
她顫著唇跌坐在沙上,腦子裡一片混亂,連手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她不是冷,不是害怕,而是同樣的氣憤,氣得渾身都在抖。
究竟是怎麼了?之前都好好的,為什麼一提到警察,他整個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就好像當警察的害死了他全家,積了幾輩子的仇一樣。
她真的很不能理解,到底他究竟要她怎樣?
當警察是她的理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有理想也有錯嗎?
如果沒有警察,誰來維護社會秩序,他和她的人生財產安全誰來保障。大舅為了不相干的人都可以把命丟了,難道當警察的連得到最起碼尊重都沒有嗎?
他為什麼要那麼專橫?她是他的下屬沒錯,可是離開公司之後,按他說的,是女朋友。女朋友啊,但她為什麼一點身為女朋友的感覺都沒有,仍然像是一個整天戰戰兢兢的下屬。
從一開始,這份感情的天秤就沒有平衡過,始終都是傾向他的一方,她只是一個毫無反擊之力的可憐蟲。莫明其妙的變成他所謂的女友,坐他的車上下班,一起吃早餐,牽手,接吻,吃飯,逛街……做著一些情侶們該做的事。
這些,始終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下,今天他要這樣,明天他要那樣,都是在他的計劃之下安排的好好的,她沒有自主的權力,沒有拒絕的權力。
她甚至懷疑,他之所以會選擇她,是因她的懦弱無能正好滿足了他骨子裡那股強烈的掌控慾望。
該死的白魔男,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她咬著牙,在心中恨恨地罵著。
她再不要理他,要是他再來找她,她一定拿出今天在墓園劈人的骨氣,學李妍手扛掃把,掃他出門。
樂天面色鐵青地走出江文溪的家門,拉開車門並未坐進去,頓了一秒,他又狠狠地甩上車門,直踹了車前輪胎幾腳。
倚著車身,他摸出一包煙,想抽出一根菸,因氣憤而不停顫抖的手卻怎麼抽也抽不出來。他惱羞地將整包煙甩在地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盯著五樓的燈光,心中的怒氣無處可洩,他雙拳緊握,重重地砸在引擎蓋上。
十年前,他被警察送進監獄;十年後,他溫順得像著綿羊的女友告訴他,當警察是她一直以來的理想。
警察?保護市民生命財產安全?除暴安良?為維護社會和諧安定做出貢獻?
呵呵,那他算什麼?刁民?還是賤民?當年,他一個循規蹈矩的大學生,是威害了別人的性命,還是奪了別人的財產,還是擾亂社會治安?
法律講究證據,是公平公正的,如果你沒有犯法,你問心無愧,誰也冤枉不了你!
公平公正?問心無愧?
他在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