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命,連喘氣都變得緩慢而艱難了。“太陽快落山了,”我指著遠處那片逐漸升起來並將在太陽落山後變成彩暇的雲朵,卻似乎又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看,多怪異的雲彩。就像人的生命一樣,活著的時候,精彩而且輝煌,逝去的時候,暗淡而又沉寂。”
她驚訝的看著我,對我說的話感到有些迷惑不解,但更多的確是不安,說出這種話來,她自然是不會無動於衷的。
“陳玲鈴死了,但你的生活還得繼續啊!”
看到她那已經由擔心變為焦濾的表情,我實在不忍心在談下去。我擔心她會因為我而變得愁眉不展,而且我並不需要她來安慰我,即便我現在傷心欲絕,但只要她開心,我便不會有負擔。我們停在一片向下延伸去的山坡上,風從下面刮上來,已經不是那麼熱了,暑氣退了下去,陽光開始變得柔和,聽不見風聲,也聽不見說話聲。我呆在那裡,目光所及的景物突然之間全部消失了。原來我害怕的,正是要在惰落中去尋找所謂的希望。
她突然低下頭,陷入了一陣悲傷給她帶來的衝擊中,雖然短暫,但就她來說,死亡總是一個敏感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