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轉身出去幫著做飯去了。
這來到寺廟的院子和平日裡在府裡不一樣的,府裡有專門負責飲食的大廚房,點心房,果子房什麼的,在這院子只能是帶著的幾個丫鬟和婆子一起做吃食,畢竟老夫人跟前的伺候嬤嬤是不會去的。
這做飯的事情就落在了各房丫鬟的身上。
而這會葉心蘭母女也到了休息的房間裡,幫著主子放好東西的芍藥和張媽媽已經出去了。
周曉暇皺眉,原本俏生生的小臉蛋顯得有些有些冷,伸手摸了下傳說中的火炕,隨即臉上湧起嫌棄的神色,哼了一聲就坐在一了旁的椅子。
葉心蘭看了眼女兒,又繼續整理起東西,過了半天頭都沒抬的道“好了,又不是讓你住多久呢,就禮佛這三天,很快就回去了,連這點苦都吃不了。”
周曉暇聽著母親這麼說。還是一臉的不高興,撅著個嘴巴就那麼呆呆的坐在那裡不說話。
葉心蘭收拾完東西轉頭看了眼女兒,無奈的走到女兒跟前,伸手摟過女兒小小的肩膀道:“好了。怎麼了,你祖母什麼樣子的人你不明白麼,不就今天沒讓你上她的馬車麼,有什麼好稀罕的。”
周曉暇一聽母親這麼說,頓時臉蛋有些紅。知子莫若母,葉心蘭知道自己的女兒不會為了環境稍差就生氣半天,畢竟之前也來過幾次,也都住這樣的火炕,也沒見女兒有多大怨氣的,唯獨今天生氣半天說了都不見好的,定是早上出發的時候,婆母單單叫了大姐兒和二姐兒一起和自己坐馬車,沒叫自己的女兒,這不女兒一直在生氣。
其實她在大宅門裡生活這麼久。還在她像女兒那麼小的時候就知道討好家裡最大的長輩是在宅子裡立足最有效的辦法。
女兒現在心思她也是懂得,畢竟平日裡婆母還是對瑕姐兒還是好的,最近因為二房的周曉瀾定了親,所以格外的被婆母看中,所以不管賞賜還是什麼都比平日裡多,也比自己女兒更加讓老夫人的歡喜,哪怕什麼都不做。
哎,這婆母就是自己的姑母,聽說在孃家的時候就極有心眼,做事情只會考慮誰給她的利益最多。平日裡交往府裡的姑娘也只會交往最得寵的哪一個。
葉心蘭摟著女兒輕聲的哄著道:“好了,別生氣了,你不是喜歡孃的那個手鐲麼,娘原本說要等你出嫁給你做嫁妝的。這次等禮佛回去娘就把手鐲給你。”
周曉暇一聽母親這麼說,頓時眉開眼笑起來,這世上對自己最好的一直都是母親,其實母親平日裡對自己要求很高,要求自己不能把情緒擺在面上,凡事要多考慮後在說話。可是自己不知道怎麼總是忍不住。
每次母親總是訓誡自己,但是自己難過時候最懂她的一直都是母親。
周曉暇原本就不大,她對親事什麼一開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從小娘就對她一直灌輸,女人一輩子的事業就是嫁好,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
所以不管什麼她都儘量的積極爭取,可是最近二房的周曉瀾定了親,還是公孫家族的長孫。
這是什麼概念啊,這以後就是宗婦啊。
母親給她分析了,原本她以為公孫家能選他們這種三流的官吏人家做聯姻物件八成是門當戶對的,可是母親卻把朝堂上的事情拿出來和她詳細的講了下,這公孫家族對整個開元王朝來說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存在,是世族裡一流的家族,是四大世族之一,雖然在朝中的門生什麼的趕不上別的家族,人數也不夠多,可是公孫家出了三個皇后,是世族中一個平衡的存在,百年世家。
能和他們這種府裡結親,無非是為了低調一些,再來是不能在娶個身份地位都等同的,這樣皇帝會以為公孫世家拉黨結派,一個家族地位太崇高也不是好現象。
所以說連續兩代的公孫家的宗婦都選得不是一流世家的嫡長女,而是從他們這些三四品的官吏家裡選出來的,不高調也不會太過明顯。
周曉暇想到這裡伸手抱著母親的腰,把整個頭埋在母親懷裡就像小時候一樣撒嬌的問道:“祖母以後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
葉心蘭好笑的拍了下女兒的頭道:“那裡會呢,你祖母真的是真心喜歡你二姐姐麼,這可不見得,年初二不是還送了一套玻璃種的翡翠鐲子給周曉芙麼。”
周曉暇疑惑的抬起頭問道:“娘不是說,祖母是覺得公孫家看上了周曉芙才會送給她東西麼,怎麼這公孫家提親來就變成了二姐姐了。”
葉心蘭拉著女兒的手,一起坐的暖烘烘的火炕上才臉色平靜的道:“這中間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改變了公孫家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