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二殿下留下話給我,讓我轉述。說她無意留你們在此,也不願意誤了你們一生幸福。她體念你們今日前來的好意,已記下諸位名字,領了諸位這份情,往後會對諸位家裡多多照顧的,可你們不用留在這裡,這便請回吧。”
說罷,她笑了下,轉身出殿。見到迎柳拿著明珠正在門外等候,一把拉著他躲在殿旁石柱後。等了半晌,便見那些少年三三兩兩的出來,各自離開。迎柳驚訝的看著她,玉言道:“還有人沒死心,也可能是不敢。迎柳你叫幾個人進去灑掃,他們再不願意也會走的。”
迎柳結巴道:“殿,殿下,這些公子,您一個也看不上嗎?”
玉言說:“你就覺得我那麼好色嗎?”
迎柳驚嚇了:“不是,殿下,迎柳不是這個意思,可是這些公子都是來給殿下療傷的……黃長老會不樂意的。”
玉言心中一暖,笑道:“我的傷不礙事,都是多虧迎柳救我。這些公子都是家裡派來的,其實心裡沒有幾個自己樂意,我見到他們強顏歡笑,更會勾起傷心事兒,我只想要個簡簡單單沒有心事的人兒,就像迎柳這樣的正好。”
迎柳臉紅了:“可大家都說迎柳……沒有腦子……”
“誰說的?誰敢說我家迎柳的壞話,看我拔了她舌頭。”
迎柳急得雙手連搖,見到玉言滿臉笑意,才知她是說笑,鬆了口氣,也笑了起來。
等迎柳遣人進去打掃,又趕出來幾位公子。
玉言對自己挺滿意,從暗處走出來。嗯,接下來便找黃長老討蓮官過來,只要他一個就夠了。想起抱著他的感覺,心裡某處柔軟下來,但想起他毫不猶豫的舍了自己,回去紫遨身邊,音訊全無,心裡又是一沉。
等到迎柳出來,她一拉他:“帶我去見黃長老。”
迎柳乖乖轉身帶路。才走了兩步,身後腳步聲響,有人喚道:“殿下,請留步。”
玉言回身一看,見是剛才殿內問話的少年書生,竟然還沒有走。
“……我不是殿下,你認錯人了。”
“我喚的就是殿下,誰止步了,誰就是殿下。”那少年書生趕到跟前,深躬行禮:“我叫樓莫言,見過二殿下。”
“你為什麼不跟大家一起走?”玉言知道被他識穿,也不再隱瞞。
“我不會走的。我明白殿下的好意,只是,我不會走的。”說罷,他站定,微微笑。
“他做什麼?”玉言一頭霧水,覺得這個乾乾淨淨一臉書卷氣的少年言行都透著古怪,讓她琢磨不透。
迎柳還沒答話,忽然聽見殿內“鐺”的一聲響起一聲宏厚的鐘聲。這鱗族洞府是個水底龍宮,用結界隔開海水,闢出空地,整個空間是封閉式的,這鐘聲一響,整個洞府每個角落都聽得清清楚楚。
玉言和迎柳離玉殿最近,玉言猝不及防,耳膜被震得快要穿破,半天還是嗡嗡作響,迴音陣陣,迎柳更是被震得身子一歪,幾乎摔倒。玉言連忙攙他一把。緊接著,又是一聲,這下玉言也給震得半暈了。
鐘聲未逝,殿內黑影一閃,那黑衣侍童出現在白衣書生身後,一雙眼睛不肯望著人,瞧著天。
迎柳在玉言懷裡站穩了,仰起小臉,眼裡神色很是複雜,半晌綻出笑來,“恭喜殿下,選中樓公子為侍君了……可是,鐘敲了兩回,還有一位公子是誰呢?”
溫柔一帖藥,玉殿彈金鐘3
啥?玉言驚詫得不是一點半點,而是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她明明讓大夥都走,明明說不要他們心不甘情不願的留下,明明只跟這樓莫言說了兩句話,她從頭到腳沒有碰過他,沒有透露一星半點讓他留下的意思,他怎麼一晃眼就變成了自己親選的侍君?
原來看上誰就把那人留在殿中,撞響殿中桌上供放的金鐘,留幾個就敲幾下,就算是通知大夥選中了男侍……可她明明不知道啊,也沒有人告訴過她!最重要的是,敲金鐘的人明明不是她……憑什麼這個大包袱就算是她的人了?不,是兩個……顯然那個侍童孩子也不懂規矩,他家主子要是留下了,他當然可以留下侍候主子了,用不著敲兩次……咳咳,她想到哪裡去了,當然是一個不留……
她在聽到無數解釋並作出無數解釋之後,已經出離憤怒了,頭暈的毛病不藥而癒。她堅持現在身體狀態大好,不需要吸人妖氣了,把桌子敲得咣咣響,力爭退貨。有這個傢伙在,她還真不好開口把紫遨的近侍給討過來。
黃長老:“二殿下稍安勿燥,這樓家是洞庭湖出名的海龍商族,這位樓公子在家裡排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