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名義上又是叛臣出身,人們多少希望會有誰來推翻他的專制政權。可是宛南一戰煊朝失去的十萬大兵裡有著自己同胞,怨恨自然也是有的。
“我聽說破陽王是個很英俊的男人,有八尺高,厲害得不得了。”街邊有兩個人談論到。
趙嫣聽了,只是笑笑。
“才怪,我明明看到是個醜八怪。”
“看到?”那少女拍了拍對方的頭:“別人現在在東陸打仗,你怎麼可能看到?”
先開口的少年明顯有些尷尬,堅持道:“就是會打仗有什麼了不起的,總有一天我也會上戰場殺敵,成為大英雄。”
趙嫣與這兩人擦肩而過,突然背後湧來一股濃重的殺氣。她轉過身,闖入她懷裡的卻是一個小女孩。
“姐姐,有個人要我把這個交給你。”那女孩遞給她一封信。
“是誰給你的?”
她搖了搖頭,跑開了。趙嫣開啟那封信,是十奎給她的,約她一天後在堯城的一個廟宇裡見面,緊急。信尾有一個曼陀羅花的標緻,是過去約定過互相傳信時一定要加上以正身的。
趙嫣拽握拿信的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過頭對剛才賭氣的那個少年問:“你想加入破陽軍嗎?”
那少年愣了愣,認出她是平南王的義女,一時嚇住的模樣:“誰,誰說的,我才沒有叛亂的心思。”他以為這女孩是代表趙政來盤問他的,當即表示沒有異心。趙嫣笑了笑:“看來你不適合啊,還是乖乖地回家吧,要是真上戰場掛了,你身邊的女孩可是要傷心的。”她狡黠地笑著走開了,臉上的神情依舊叫人琢磨不定。
少年與女孩對望了一眼,紛紛搖了搖頭,不可理喻。
都是同年齡的孩子,可是他們的世界卻差了太遠。
這天晚上平南王將趙旭叫到自己的房裡。叫他不要接近趙嫣。趙旭錯愕。父王卻沒有告訴他為什麼。
“對了,我有幾天沒看到十奎了,他到哪裡去了?”
平南王微抬起頭:“出任務去了。”
他沒有再多問些什麼,心裡依舊有些奇怪,過去十奎每次出去都會跟他打招呼的。他往房間走的時候,又看到趙嫣在花圃裡忙碌著。那次召集秘術師回來之後她就總把心思花在草藥的研究上,父王也並未說什麼,可是這麼晚了,天氣又涼了……趙旭剛想叫她,忽然想起平南王方才的話,為什麼叫他別靠近她呢?將趙嫣許給他的不正是父王嗎。驚覺到心底那一點竊喜,趙旭有些尷尬地轉過身。世上最要命的事就是某一天你發現自己喜歡上一個你明明很討厭的人,那個人偏偏是趙嫣。
她察覺到有人經過,站了起來,這一天的星空有些黯淡,她知道,一切就快到了,但是她還是沒能找到蓉王妃的兒子,她的弟弟。風涼了,趙嫣輕咳了兩聲,忽然蹲下身子,手捂著嘴,裡面滲出泛紫的血。最近術法使用得越多,副作用也就越頻繁……
趙旭掉頭飛奔過來:“喂,你怎麼了……”趙嫣沒有回答,鮮血濺進泥土,不住地咳嗽著。
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衝向大夫的房間。趙嫣從浂京搬回來後御醫便留在府內,便於治她的病。
“秦大夫!”他踢開門,那老者看了一眼,立刻要他將趙嫣放到床鋪上,然後讓趙旭退出門外。
關上門,趙嫣從懷中取出一瓶藥水。“你這小丫頭還真是不小心啊。”秦生看著她嘆了口氣。“就會給我添麻煩。”
趙嫣輕笑了兩聲:“你是大夫,這可是的你的職責。”
他無奈地搖搖頭:“要是真是病我才能治,你的情況我可幫不上忙。”行醫多年,他並非沒遇到因為修行秘術身體枯竭的人,可是這丫頭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他也拿她沒有辦法。
“你只要不說出去就是幫我大忙了。”趙嫣依舊是笑,摒氣調息。過去蒼辰子教過她的方法,可以暫時抵治病發的症狀。
秦生於是在一旁看著,也不多話。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隱瞞,身為醫者,還是希望患者能夠健康起來,已經幾年了,只有他知道趙嫣並非得了什麼怪病,只是自己折騰自己而已。想自己的孫女也跟她一樣大,過的卻是完全不同的生活,身在這世代,虧這丫頭還笑得起來。
不知內情的趙旭只是焦急地等在屋外,不覺手心已經滲滿冷汗。
他一點也不喜歡趙嫣虛弱的樣子,更寧願她張楊地站在他面前,即使會掩蓋他的光輝。無論平南王將多少重任交給他,無論自己成為多麼厲害的劍士將領,他知道他身旁有一個他勝不了的人,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