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處決了,再後來是蔣平那一站,真正留下的大煊俘虜只有三萬,其餘不願投降的都被我殺了,應該還有很多,需要我一一列出來嗎?”
“一直以來,破陽就是建立在這種殺戮上的麼?”趙嫣喃喃問道。
“是因為你太天真了,你所不能殺的人,只能由我來殺。”
一股涼氣凝在趙嫣的喉嚨裡,她怔怔地鬆開手,心口的某樣東西就碎了。不明白麼》其實她明白的,有些東西不是想不通,只是不願想。趙嫣不是蘇壞,她並不天真的以為破陽比別人高貴多少,所有的功業和勢力都是建立在殺戮和鮮血之上的。就算是遊戲也好,當他們踏入這天下的那天起,他們的手上就沾滿了別人的鮮血。她是帶著這樣的覺悟去玩這個遊戲,可是在心底,她希望她和她的朋友們所建的破陽至少是和其他人不同的。她沒有將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今後留給他們的未來也會多一分善良。可是玖葉的一句話,讓她看到了真實。這樣一路走來,背後所踐踏的生命將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遇到你之前我就開始學秘術了……”玖葉撐起身子,漫不經心地說,“雖然是玄陽世子,但我也只是個養子,皇室的秘密總是見不得人的。我父親天性風流,因此得了頑疾,根本不能生育,我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皇族的血統,披著虛假的外衣,不會太高貴,也不會太低賤。對於玄陽,我沒有什麼感情,那裡的人對我來說太膚淺。你過去說,我是一個任性的人,自己不開心,便要天下人陪著我不開心,我想你說對了。我自己也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每次看著這天,總有股想將它撕裂的衝動。那不是恨,只是一種本能。”
趙嫣怔了怔,一樣,這種感覺,跟她是一樣的。
“那一年趙政弒君,奪下大煊政權的同時,也廢棄了友邦之約,攻進玄陽……”他繼續說,“我的賭注也是從那一年開始的。我偽裝成大人的模樣,用所學的秘術掌握了攻破潮野族結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