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在長時間的黑白世界裡,幻想出來的彩色。
古人說,莊周夢蝶,或許……江易看著面色冷肅的流蘇以及面無表情的司曜,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一轉身,一眨眼,他就能回到平庸地讓人提不起半分勁道的學生時代,會有流蘇神神叨叨地和他說一些神經兮兮的話語,也會有洛林嗤之以鼻地翻閱著聯盟最新一期《聯盟時刻》。
“呵呵呵,”江易低聲發出數聲冷笑,他抬頭看著流蘇,狂熱的情緒將他的雙眼灼燒得火亮,抬臂手間劃過一道銀色,便這麼用槍指著流蘇。
司曜眼瞼微微一顫,雖然如今是江易指著流蘇,但流蘇要是這麼容易就被做了,第一空域絕對不可能好了。
“我知道,”江易眼珠子一轉,直直地盯著不為所動的司曜,“你們一直是看不上我的。”
“多新鮮,你有那點值得我看得起。”流蘇回話絲毫不嘴軟。
江易從來都沒有殺過人,然而他從未那麼堅定地想要扣動扳機,可惜他手中的扳機還未扣動,耳邊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緊接著地動山搖,腳下的大地都在震顫,三個人莫說自相殘殺,就是直立行走都是困難。
但是饒是如此,流蘇還不往乘機給江易來上一拳。因為這畜生實在太不是東西了。
幾乎是在一夕之間,整個沉浸在喜悅之中的學院便成為混亂的戰場,尖叫,槍響,咆哮,甚至還有子彈穿過頭顱的聲音,亂作一團的人群中也不斷凋零著生命。
“怎麼回事?”
又是一陣爆裂聲,將流蘇的聲音徹底掩蓋了下去,萬分不幸,這次爆炸的地點是三人頭頂的建築物,若是放在聯盟,這或許造不成什麼威脅,但是整個中州使用的還是文明時代的有機玻璃,四分五裂的玻璃殘渣一股腦地傾瀉下來,比起槍林彈雨不遑多讓,叫人無處可躲,流蘇一個翻滾不成,反倒被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