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醒過來了?她在心裹輕嘆一聲,緩緩地將臉別開,隱忍許久的淚悄悄的滑落在枕上。
「原諒爾謙,嗯?」他將她的臉扳正,見到她頓邊的淚痕,心疼的為她拭去,「別哭,你這樣哭很讓人心疼的。」
江珺薇緩緩地睜開一雙晶瑩澄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望著眼前這個溫柔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心裹究竟在想什麼,冷爾謙難道沒有把照片拿給他看嗎?他難道不懷疑她?為什麼他連問一句也沒有?為什麼?
「你不問我接近你的目的?你不問我和唐逸的關係?」她真的不懂,眸子中盡是不解與困惑。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願意聽,」冷子傑淡笑著,「不過不是現在,醫生說你需要多休息,你也聽到了,我不希望你再動不動就暈倒,所以,聽話,閉上眼睛睡覺,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我沒事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她輕柔的開口,望著他的溫柔,她的心微微疼了起來,沒忘記方才她親眼看他抱著呂柔伶進房,沒忘記他們兩個是如此的相偎相依……
「所以你現在應該好好睡一覺,而不是睜大著眼睛跟我說話。」冷子傑堅持著。
她是累了,想睡了,眼皮沉重得連她自己都騙不了自己,可是她卻不想閉上眸子,怕自己眼睛一閉上,他就會回到呂柔伶的身邊。
江珺薇苦笑著,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可笑,都打算要離開的人了,竟還去在乎他是不是會跟別的女人上床?愈想愈是可笑。
解釋什麼呢?自己究竟想跟他說什麼?其實,沒什麼好說了,真的沒什麼好說了,就讓他恨她吧,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知道嗎?你真的像個霸君。」她若有所思的深深看了他一眼,虛弱的笑了笑,閉上了眸子,不一會便沉沉睡去。
「大哥,我得跟你談談。」冷爾謙再次出現在門邊。
冷子傑替江珺薇蓋好被單,沒說什麼的便起身跟冷爾謙出了房門一路走到了望月樓獨屬的庭園裡,滿庭的各式玫瑰花在迫近凌晨的黑幕裹繽紛綻放,淡雅的幽香在空氣中飄浮著,給人一種獨特的清新感受。
「你早就知道她跟唐逸認識?」
冷子傑瞅了冷爾謙一眼,緩緩地點頭。
「那你還讓自己愛上她?」冷爾謙覺得不可思議,「十幾年前的事難道你還要再重來一次?」
「她跟柔兒不同。」冷子傑淡道。
「是不同,呂柔伶是先愛上你之後才見異思遷,江珺薇卻是暗地裡跟唐逸混在一起,又用盡心機的進入冷氏,費盡心思的贏得你的注意,她辦到了,因為你愛上她了,就這一點來說,她比呂柔伶可又高竿許多。」
「她說過和唐逸沒有男女之情。」
「而你相信她?」冷爾謙冷笑一聲,將一疊照片遞給他,「看看這個,以他們兩個如此親密的舉動來說,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冷子傑挑了挑眉,揚了揚手中的照片,「你剛剛就是拿這照片給她看?你什麼時候開始監視她的?」
「我以為你應該先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受騙了,而不是急著問我什麼時候開始監梘她。」
「你派人監視她就應該知道她差一點被她父親打死,對吧?」冷子傑危險的眯起眼,定定的目光落在冷爾謙身上。
冷爾謙點了根菸,過了一會才道:「沒錯。」
「為什麼?」
「她父親似乎痛恨我們冷家人,也以為他的女兒跟冷家人上床了,所以才會一氣之下打得她遍體鱗傷,這是拜你那一夜留人家過夜所賜。」
「我是問你為什麼不救她?」
冷爾謙頓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大哥,我派去的人是偵探,可不是保鑣,人家為什麼要出手救她?就算當時我在場,我也不會出手管這種無聊的家務事,我有興趣的只有她父親為什麼會這麼痛恨冷家人,對她被毆打成傷可是完全沒有興趣,再說,她敢來勾搭你卻沒敢讓她父親知情,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冷子傑漠然的看他一眼,「你查到什麼?」
「還沒,只知道她父親叫做江裕良,開了一家建設公司,母親叫做關琴,是家庭主婦,他們跟冷氏財團完全沒有商業往來,這也是我想搞清楚他為何痛恨冷氏的地方,至於江捃薇和唐逸,最有可能的便是唐逸利用江珺薇到冷氏臥底,好對付你。」
冷子傑在一個石凳上坐了下來,整個人靠在身後的一棵大樹上,一雙長長的腿則優雅無拘束的跨在另一張石凳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