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過來,“柳大人。”
柳雁耐了性子問道,“你怎麼會來這?”
“我今日休沐,去齊家尋你,結果你家下人說你來了書院,我便過來了。”
“可我今日不休,給冷先生送了些東西來,現在正要去大理寺。”
虞司賓滿臉失望,見她要上車,又不好坐上去,只好在她背後追問,“柳大人,你八姐有喜歡的東西麼?”
這還真把她問到了,她跟柳芳菲素日都懶得寒暄,十多年了連話都沒說上過十句吧?她為難道,“這個我真不知。”
自小就跟兄弟姐妹和和睦睦長大的虞司賓哪裡能信,“都是一個屋簷下住的堂姐妹,怎麼會不知道。”
“我們的情況跟別家的不一樣,我們不是自小就一塊長大的,所以……”柳雁頓了頓,這些話好像說了不妥,“我急著去大理寺,後日我休沐,你得空了就過來吧。”
虞司賓見時辰不早了,這才不問。只是心裡好奇,柳家三房一直都沒分家,住在一塊的。那柳芳菲怎麼會和柳雁不是一起長大的?他想來想去都想不通。乾脆又往鴻臚寺去。
柳芳菲今日還在辦公,掌客和鳴贊進進出出請示,也忙得不可開交。
外頭的人見到虞司賓,問道,“虞司賓今日不是休息麼?怎麼往這來了?”
虞司賓說道,“來看看你們偷懶沒。”
眾人已看出他對柳芳菲的殷勤,打趣道,“定是為了柳司儀過來的。”
柳芳菲在鴻臚寺可謂是一點紅,可那紅花卻帶了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因此雖長得好看,卻還是跟她公事公辦,不敢戲言。這會見虞司賓總往她跟前去,拉住他說道,“那柳司儀年已十八,算不得小,虞司賓三思呀。”
虞司賓擺手,“十八不算小,可一點也不大呀。”
“可她是庶女,你可是正兒八經的禮部尚書嫡子,前程大好。要不我給你介紹個?”
虞司賓瞅了他一眼,板著臉道,“還不好好辦公,談什麼私事。”說完就進了辦公的地方,不想聽他念叨。
他喜歡的,不管是什麼身份都無妨。他不喜歡的,將公主送到他面前他也不要。
進了裡頭,就見柳芳菲眉頭擰在一塊,有些忙亂地整理桌上公文。他默了默上前,“我幫你?”
柳芳菲沒想到他會來,見他伸手,拿筆攔下,“難不成以後每次你休沐都要特地過來搭把手?”
虞司賓兩眼已是一亮,“好啊好啊。”
“……”柳芳菲知道和他說不通也攔不住,便埋頭自己收拾。不一會果然就見他也幫忙,雖然平日大大咧咧瞧著不可靠,可如今認真起來,東西整理得井井有條,雜而不亂,瞧著……竟可靠起來了。
半晌收拾完畢,虞司賓面上的肅色一瞬消散,笑吟吟向她邀功,“我做的不錯吧?”
柳芳菲“嗯”了一聲,又覺他到底還是太輕浮了。
只是得這一個鼻音的認同,虞司賓已是飄然,果然只是在旁邊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