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下子這還成了招人羨慕的身份了。
桑田轉身要往屋裡走,大嬸這才“哎哎”地叫住她,“桑田丫頭,桑田丫頭!嬸子跟你說點事!”
雖然沒見著其他人有點遺憾,不過想想,趁這個機會先把桑田說通了也好。如果能說通了她,後面的事倒是事半功倍了。
桑田停下來看著她,那目光就像三月裡的溪河水似的,看著天暖水清,碰一下透心的涼,大嬸一下子都不知道該從何開口了。
她略略有些不自在地笑笑說:“桑田你也知道,咱村裡現在有幾個適齡的大姑娘小夥子,本來到了時候該說親的,突然世道變成這樣也沒法出去說物件了,自己村裡又沾著親帶著故的,眼見這以後就是個大問題了!”
“嗯,那怎麼了?”
桑田平淡的應著,讓大嬸直犯嘀咕,都說蔡婆子的孫女木訥,這根本是傻吧,話說到這樣了還不明白?
“桑田丫頭你看,你那些同學遲早得在這裡定居不是,可是你們家的地那麼少,根本養活不起這麼多人。就不如讓他們在這裡嫁人、當個上門女婿,這樣往後他們的生活也有保障,你也輕鬆啊對不對?”
面對大嬸期盼的目光桑田依然不鹹不淡的回答:“勞您費心了,他們都有物件了。”
大嬸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哎你個丫頭怎麼那麼死腦筋呢!談物件這種事,又不是談上了就非得一輩子,良禽擇木而棲,人得學會看形勢!抱著團一塊兒餓死,還不如各自找個好歸宿!你們現在還年輕不懂,聽過來人的沒錯!”
桑田點點頭,見她一點頭大嬸頓時滿心歡喜,覺得這事兒十有*就算說通了。
這媒要是能做成,少說也得三筆謝禮!以前答謝媒人是要給豬頭肉的,如今怎麼著也得給幾斤糧食。
“這才對!嬸子說句實在話,你家那點地兩個人都養活不起,只要他們都出去了,你再找個本村有田有地的嫁了,你往後不也不愁吃喝了嘛!”
桑田繼續點頭,“那我們要是沒飯吃了,會想著嬸子說的這些話的。”
大嬸一下子就給堵在那裡,總算明白桑田這頭點的就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回事兒,“哎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開竅呢!自個兒好好想想吧!真到了求爺爺告奶奶討飯吃的時候,你們還以為能有個好身價嗎!”
大嬸跟她說不通,撂下話轉身出門,沒走幾步就聽見一個聲音低低的聲音喊她:“嬸子!張嬸子!”
她轉頭瞧見追上來的陽子媳婦,覺得胸口裡堵著口氣兒呢,就跟她發牢騷說:“哎沛珊,你說蔡婆子那個孫女是不是腦子不好使?我好心給他們指條活路,這還不領情!”
沛珊不願意桑田知道自己剛剛偷聽,把張嬸快步拉遠了些,才問:“嬸子,你這是幹嘛呀,你給桑田家那對外來的說親也就算了,幹嘛要把桑田和她物件也拆了?”
張嬸挺奇怪她的問題,“你不是跟那丫頭不對付嗎,怎麼突然關心起她的問題來了?”
“誰關心她呀!可是她要是跟她物件散了,萬一盯上我們家陽子怎麼辦啊!”
張嬸暗自撇了撇嘴,她跟村裡其他人的看法一樣,都覺得沛珊不過是庸人自擾,桑田跟陽子能有什麼呀!
別說是這對冤家了,等桑田的物件給別人當了上門女婿,這村裡有誰家願意要桑田都還是個問題!哪怕是蔡婆子已經死了,都覺得娶了桑田進門蔡婆子就會跟來呢!
不過她面上還是裝作關心的說:“沛珊你不能這麼想啊,你就願意看著桑田把你家攪得雞飛狗跳的,然後自己舒舒服服的嫁人?她那物件又壯實又能幹的,也就是外頭人不瞭解情況才會找上桑田,說是她拐來的也沒差。你就不想讓他把桑田甩了,叫桑田也嚐嚐這滋味?”
張嬸從過去就給人說媒,一張好嘴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
她這麼一說沛珊果然動搖了,“也對,敢勾搭我男人,不能讓桑田好過了!”
張嬸一見有門趕緊說:“那就這麼著,你也幫我忙,盯緊了她那三個同學,趁他們在的時候喊我過來!”
沛珊雖然應著,但也感覺奇怪,“他們不是在家嗎,今天早上一個人都沒出去過呀?”
別人的話做不得準,但就隔了半堵牆的沛珊說的怎麼可能出錯呢。
他們的確沒人出去,除了桑田之外的其他人此時都悠哉哉地在田園裡種種地搭搭架子,任沛珊和張嬸二人在那百思不得其解。
至於桑田家神秘的第五人,自從牛致遠透出了風聲那大約是個連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