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只能逃掉了。
溫揚無可奈何地笑一下,看來在他和大家分開的那段空白裡,還是有一些事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看著桑田消失的地方默默呆了一會兒,正準備自己一個人去看看這個田園,一轉頭卻見身旁的茅屋裡一雙眼睛正帶著點興致盎然地看著他。
他先是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田園裡除了他們幾個同學還會有別人,然後又隱約覺得這張臉看起來很眼熟。
不等他或者那個人說什麼,羅千浩正來到茅屋前拿柴火,蠻驚奇的問了一句:“哎,屍鬼先生你今天沒去村w啊?”
他是保安隊副隊長嘛,平日裡就算不巡邏也經常得待在村w辦公室的。
溫揚也著實意外了一下,雖說他也很快就看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正是路上見過的屍鬼先生,不過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他卻是很意外。
而且改變了髮色和瞳色之後,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不同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啊,對了溫揚你還不知道的吧,屍鬼先生是桑田的叔叔,親的。”
溫揚再一次意外了,叔叔?還親的?桑田不是隻有她姨奶奶一個親人嗎?而且既然是親戚為什麼在路上遇見的時候還要裝作不認識?
看見溫揚疑惑的臉,羅千浩就不遺餘力的講解了桑田編出來的那通爺爺奶奶去世時小叔太小被送給別人家養的故事。
期間屍鬼依然在打量著他,那目光讓溫揚覺得怪怪的,就好像自己是被捉。奸的情夫或者哪裡來的小三……
他略有點囧地點頭打了聲招呼,“屍鬼叔叔。”
雖然喊一個貌似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人叫叔叔總會有些不自然,但同學既是平輩,管同學的叔叔叫叔叔也是正常的。
但是他叫完屍鬼卻一邊兒嘴角一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彷彿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呵。
溫揚這回大囧了,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連話都沒有跟桑田說上幾句,這位叔叔不是這樣都能看穿什麼吧。
羅千浩的心不是一般的大,完全沒有發覺氣氛有什麼異常,笑著說:“不用那麼較真,就叫屍鬼先生就好了,桑田自己平時都不怎麼叫叔叔的。順便說一句屍鬼先生現在在村裡的名叫施貴兒,是咱們村兒的保安隊副隊長呢!”
羅千浩已經完全融入了牛窩子村裡,連說話語氣都帶著一股子鄉土味兒。
屍鬼只是輕輕一笑,隱約帶著那麼點邪氣的感覺,知道他們是準備要吃飯了自己也沒打算留下來,說了句:“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走過溫揚身邊時意義不明地拍了一下他的肩,溫揚總覺得這一下拍得與其說是安慰不如說是鼓勵——但是鼓勵什麼?這位叔叔大人是想要他幹什麼?溫揚已經完全摸不著頭腦。
桑田從空間裡拿了最重要的食材——肉,然後跟孟蘭兩人鼓足了勁做了新學不久的紅燒肉和糖醋排骨,真空的海米拆開炒了綠油油的小油菜,加上爽口的嗆土豆絲,最後做了一個西紅柿蛋湯,配上米飯。
——別問他們家怎麼總是蒸米飯,桑田和孟蘭根本不會蒸饅頭,家裡偶爾出現的饅頭都是陳奶奶家給的。
在茅屋門前的空地上搭起來的葡萄藤架剛長了芽,餐桌就在架子下面,木桌藤椅,一派悠閒的田園風情。
溫揚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悠閒愜意,也不想提起外面的人現在都吃著什麼樣的食物過活。這田園再美好也不過是個渺小的夢境,能夠讓他們幾個過著無憂的生活,卻養不了太多的人。
軟爛的紅燒肉配著白米飯,吃在嘴裡大概每一口都像是在做夢吧。
一桌子菜明明做的量都很足,大家卻都沒怎麼動筷子,個個一臉“慈祥”地看著溫揚吃,好像就怕多搶一口他會吃不飽似的。
被這樣盯著讓溫揚還怎麼吃得下去,無奈地笑著說:“你們是打算讓我把這一桌子都吃了啊?會消化不良的。”
他說的含蓄,其實如果全吃下去何止消化不良,胃都要撐破了。
哪兒知道孟蘭立刻說:“不怕不怕,桑田那兒有消食片!”
溫揚有點哭笑不得,在經歷了一段時間的顛沛流離之後,誰想到會迎來這種吃肉吃到吐的生活。
孟蘭轉頭去和桑田討論溫揚晚上睡在哪裡的問題,男生屋裡那張小床也是塞不下第三個人了,只能打地鋪或者把小棚子收拾出來,現在天氣熱,睡小棚子裡也還能湊合一陣子。
溫揚聽到這裡抬起頭來,“這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白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