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突然二人同時噤聲,聽外面的動靜。
柳君彥的這間艙房在中層最裡間,對面還有一間,此時過道上有人走動,直直走到最頂頭才停下,開了對面的房門,進門後便沒了動靜。
香眉山眉頭微微皺出一個好看的“川”字,似在想什麼難題。
對面艙房的人甚是無趣,進房後便沒有了聲響,象是連水也沒喝便倒下去睡。柳君彥哈哈一笑,突然轉變了態度:“香二少不是要換房嗎,那便換吧,我正想住得寬敞些。”
“如此多謝柳兄。”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安分,風流成性,風流成性啊。”
“何以見得?”
“我說你這趟居然不帶一兩個小嬌娘上船,原來是為了對面這個女子。”
“柳兄厲害,我若不是見過此女一面,絕看不出她是扮了男裝。”
“小意思,此女定是常常扮做男子,行動言語老到,一般人看不出來。你還敢說自己不風流,若不是想住得面對面同人家搭訕,何苦大費周張地要跟我換房?”
“錯矣,香某還沒自不量力到要去同那名女子搭訕的地步。”
柳君彥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香兄如此自謙,倒叫我甚是不慣。”
香眉山搖頭不語,只是在心裡想了又想:她為何孤身一人,還偏偏上了我香家的船?
香家此趟派出的主事人是家主的二弟,香眉山的二叔香文盛,早些年金安王朝未曾開通海運時,香文盛便已揚帆出海,遠遊數年後回到香家,總念念不忘那一片碧海藍天。這五年來他一次也沒落下,海上經驗老到,香家能一次次在損失極少的情況下安全往返,全仗此人。
香眉山卻是頭回出海,他一向重文輕商,還在上京城辦了個畫院,成日與一群畫師鑽研畫技,若不是此次香父以番國畫師更勝本地之語相誘,他是不會甘心情願隨二叔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