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不願入宮,再在這裡住下去,人也要發黴的。或許她該聽從母親的安排,待阿姊成親後迴風華夫人府小住,見一見那些所謂的親朋,吃酒談樂日子也好打發。
只是她的病……到底是不是中毒呢?
連她心中極了不起的南華也無法確認,那一定很不一般。上京城她認識的人太少,並無可能得罪誰,子夜宮裡宮妃們不屑跟她來往,皇子們也還無從得見,充其量有成為子夜國公主的可能,僅此而已,會礙到誰的事?
窗子“喀喀”響了一聲,阮夢華嚇了一跳,豎起耳朵去聽,卻不再有聲響,只聽到淅淅瀝瀝的雨聲。
她坐在床上僵著身子坐了半天,確定沒有異動才鬆開抓著玉盒子的手,剛剛一緊張,手在枕頭邊上只摸到這東西還可當暗器用,便抓在手裡,這會兒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沒見過雲瀾之前,她以為南華功夫高深,無人可及,哪知有人可以如鬼神般,視禁衛宮牆於無物,來去自如,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若是他肯說出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就好了,想到這點她一陣氣悶。雲瀾到底知道了什麼?他太讓人看不懂,整日裡掛著輕浮的笑,背底裡不知道在打什麼歪主意。這些天相處下來,從沒見過他正經的,她是病還是中毒也不給個痛快話,難不成她得了絕症?
有些人是不經想的,比如雲瀾。
他就那樣無聲無息地摸進房裡,即使手裡還提著一個人,也力求姿態瀟灑,對坐在床上的阮夢華眨了眨眼,給她一個魅惑無比的笑。
阮夢華目瞪口呆地看著被他拎在手裡的南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天沒有說出話來。不知他使了什麼法子制住南華,此刻南華的眼睛象要噴出火來,看得出惱怒到了極點,但苦於無法動彈,嘴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