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必太生夫人的氣,她這幾天日子不好過。”
突然說起這個,阮夢華有些不明白:“怎麼說?”
“那日我同夫人一同到邵府去,宮中突然傳召,卻是為了一女官被人謀害之事,眾口爍金,全都指向你母親,她”
“母親如何會做出那種事來?我不信。”
“陛下也不相信,可是此事頗為蹊蹺,竟有人指證那女官死去前曾被夫人召去過。”
風華夫人確曾召見過這名女官。她入宮便象去自己家後花園,說出的話莫有不從的。聽說有這麼一個女官在皇上面前露了臉,她有些意動,好多年不曾聽說過這種事了,叫她如何能不多心,自然冷笑一聲,找個由頭把她傳過來,也不動怒,就是好生盤問了一番,別的再也沒做,可偏偏就死了。
“此事我聽說過,那又如何?”她一點也不擔心仁帝與自己的母親會真的分開,他們若要分開便早分了。
“我是想說……”他頓了頓,猶豫要不要對夢華提起自己的猜想,此事並不象巧合,而象有人刻意針對風華夫人而為,但他終是道:“我並非來勸說要你去見她,而是來說另外一件事。”
東暖閣裡鳴玉正在勸著夢華:“小姐,夫人那邊真的不去嗎?寒玉跪在外頭半天了。”
寒玉是風華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平日跟著夫人進宮出府,行事說話頗有分量,在府裡是一等一的人物,這次是替夫人給夢華小姐送湯藥,夫人交待她千萬勸得夢華小姐把藥喝了,最好能讓她別這麼固執。
被女兒拒見的風華夫人其實心中十分懊悔,本就是接女兒出宮調養的,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好在雲瀾及時趕到,否則她再難安心。這些年來她頭一次覺得,自己虧欠的不止是如月一人,只不過夢華常年在外,從來不曾象如月那樣時不時將滿心怨氣做給她看。
寒玉本以為送個藥是極簡單的事兒,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