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說的算了。這孩子來我這呆的時間短,沒有二丫頭學得多,卻也是個精明的。嫁過去適應適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嗯,你想的已經很周全了,不過此事還是要跟你大哥商量一下。”賈赦道。
“他們巴不得不管呢。那邊且不用管,邢丫頭定親的物件還得麻煩你去探一探,名喚祁風,十七了,今秋該會參加鄉試。”
賈赦點頭:“成,回頭我叫人探一探,這人好不好,還得從他最親近的朋友入手。比如他同窗,教她的先生等等。好媳婦兒,放心吧,我必把他的德行調查個底兒掉。”
邢氏滿意的點頭,疲憊的合上眼,迷迷糊糊睡了。
王夫人和賈政這邊卻不能安生了。賈政既然出口答應分家,話估計是收不回來了。若是明日賈母好些了,能開口訓斥大哥,令兩家暫且和好,給他們二房一個臺階下。賈政或許尚且可以選擇留下來,但若賈母一旦再不管了,他這邊也得做個完全的準備,至少得在大房的壓迫下,硬氣起來。
賈政當即責命王夫人清點二房的私房,看看一共能湊夠多少銀子,夠不夠二房將來單獨自立門戶的。
王夫人查來查去,把她自己個兒的嫁妝都填補上了,也不過兩萬兩銀子。
賈政聽說這個資料,覺得萬分不可思議,用驚詫的目光盯著王夫人:“這怎麼可能?”
“老爺,您不管家,哪知道這其中的艱難。單就咱們大丫頭進宮,當初就花了多少銀子?她在宮裡頭這些年,一步步往上升,最後能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眼,哪一步少了銀子的打點?”
賈政也不是不知道宮裡頭這些貓膩兒,只賄賂那些稍微有點位份的主子的身邊人,如今都要二三十兩起。大女兒在宮裡呆了十年,花錢還不跟流水似得?
賈政聽了王夫人這一算元春所有的花費,禁不住皺眉感嘆:“原來她這個妃位竟是咱們用錢堆出來的!”
王夫人也跟著嘆氣,默了默。她轉即拉住賈政,語重心長道:“老爺,咱這也不賠,可以說咱們夠幸運的。有多少家把女兒送進宮裡,金山銀山堆進去了,最後還是沒半點動靜的。咱女兒如今是貴妃娘娘了,聖上的枕邊人。咱以後有什麼事兒還不簡單,求她吹一吹枕邊風,不就什麼都有了?”
賈政點點頭,捋了捋鬍子:“你說的甚為有理。”
王夫人想起自己爭氣的大女兒,舒心的笑了,暫且忘了眼前的愁緒。賈政見狀,禁不住心疼起王夫人這些年來的辛苦,攬妻子入懷,好生感嘆撫慰一番。二人雖然已是老夫老妻,但已有很久不曾交流,這一說,倒增進了感情。彼此都回憶起當年的感情來,情到濃時,難自禁。
二人一夜好眠,一起床,昨夜發愁的事兒又衝擊到腦海中。
王夫人想起昨兒個算的賬,有點心虛的問賈政:“老爺,咱們的私房錢恐怕就這麼多了,一旦分家了,咱們還要搬出去住,宅子什麼的也未準備好。算來算去,咱們還是吃虧。”
賈政沉吟:“你倒是提醒我了,咱們倒可以藉著找宅子的藉口,慢慢來,把這事兒拖一拖。拖久了,大家都忘了,也就不提了。若是有提的,老太太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王夫人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
賈政蹙眉囑咐道:“不過是權宜之計,說到底咱們沒錢,底氣不硬。趁著這次機會,你也該好好想個法子,多弄些錢來攢著才是。”
王夫人忙笑著點頭,答應賈政她會回頭想辦法。
清晨到賈母那裡請安時,邢氏和王夫人都沒有主動提及分家的事兒。賈母可忍不住,焦急地問她二人到底怎麼打算的。
邢氏沒說話,轉頭看王夫人。王夫人憨笑了兩聲,特意別一眼邢氏,臉上微微露出好似她吃虧的神色。
賈母瞧出點門道,眯眼問:“怎麼,都定下了?揹著我連家都分好了?”
“媳婦兒不敢!”王夫人忙低頭道。
邢氏笑了笑,還是沒說話。
“哼!這事兒我不同意!想分也行,鴛鴦,去拿把刀來,今兒個你們就在這殺了我,分吧!”賈母厲害道。
王夫人心中大喜,面上卻做出焦急關心的模樣,忙攔住賈母,跪地認錯道:“母親您放心,我們不分了,昨兒個晚上我就和好了,不分家了,是不是,大嫂子?”王夫人轉即回頭看邢氏,目光死死地盯著她的嘴。
邢氏笑了笑,這種時候她還能說什麼?只能點頭。她再出言解釋把問題撇清了,也無用,反而會被人拿捏為討嫌、不孝的話柄。再說當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