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拉車的馬,是軍營中用來運送糧草的軍馬。
“馬兒經過獸醫的及時醫治,也活了下來。
“後來楚王賜名‘絕地’。取的就是‘處絕地而逢生’之意。”
說到這裡,關於公子折丹的過去終於清晰了起來。
知道了他的這段過去,他身上所有那些曾經讓她覺得難以理解的地方、不近人情的地方,都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跟大多數人對他的敬畏不一樣,她在內心深處總是更習慣於將他當做一個有點怪癖又有點可愛的好朋友。
直到這一刻,她忽然發現他真正值得她佩服和崇拜的地方,發現他原來如此耀眼。
沈十一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你一定有注意到小侯爺向來只穿白衣。”腹黑召喚師:強上妖孽邪帝
姬雙玉點頭。
沈十一接道:“素白沒有紋飾的衣服是囚犯才穿的衣服。
“——自從侯爺與夫人身故,小侯爺就一直以罪人自居,以禍及自己父母的罪人自居。”
姬雙玉再一次被震動了。
她一直以為他穿白衣是出於他的怪癖,她又以為他向來不會去理會那些關於他害死自己父母的無稽之談。
可沒想到,原來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一直默默地承受著其他人和自己的內心對這一“罪名“的指控,不給自己絲毫逃避過去、忘記痛苦的機會。
她的胸口不由得隱隱一疼。剛剛止住的淚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沈十一轉過臉來,神情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溫和。
“真抱歉,早知道會害你這麼難過,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
姬雙玉哽咽的喉嚨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能擦了擦眼淚,用力搖了搖頭。
沈十一微微一笑,“其實你不用為小侯爺難過。
“至少——他從來不為自己感到難過。
“這些往事,如果你問他本人,他一定會說得輕描淡寫。
“甚至,如果你再問得仔細一點,他還有可能會很嚴謹地告訴你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痕是怎麼造成的,當時的疼痛可以歸納為什麼級別。”
雖然這個黑色幽默聽起來有點殘酷,但是的確很像他會做的。
他就是這樣,無所謂樂觀,也無所謂悲觀;或許也無所謂不屈,無所謂妥協。巨星人生
他只會苛刻地專注於他認為有價值的事情。其他東西根本不入他法眼,不管那些東西在世人眼中有多麼舉足輕重。
這既是他之所以孤僻的原因,又是他之所以強大的原因。
她忽然間很想擁抱他,很想用自己僅有的一點溫熱去溫暖他,再不要見到他一個人像當年在鬼瀆的監獄中一樣,獨自承受生命中的苦和痛。
“你怎麼把他給弄哭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一側傳來,嚇了姬雙玉一跳。
她猛然扭頭,看見公子折丹正從那側的小徑上走來。新月公主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他那雙烏黑的眼眸注視著她,審視的目光彷彿要洞穿她的心事,驚得她連忙扭過頭去,不敢再與他對視。
他剛才那句話明顯是對沈十一說的。
沈十一立即站起來,來到他面前行禮。
他笑著解釋道:“無甚大事,姬公子只是有點思念父母了而已,小侯爺無需擔心。”
不知道為什麼,姬雙玉心裡剛才明明是想著他的,但是此刻見到他,反而想要逃避,不想他見到自己為他難過的樣子。
她急急忙忙地用衣角擦了把還沒幹的淚水,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便逃跑似的快步往大門去了。
那一夜,向來倒頭就睡的姬雙玉躺在床上呆呆地出神了半宿。
腦子裡反反反覆覆重現的,都是他脊背上狼藉的傷痕、自己的手指觸控到他的傷疤時的那種粗糙的觸覺以及那些鬼瀆戰俘口中所描述的情形……穿越之極限奇兵
直到後半夜聽見更夫敲響四更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這日早晨出門的時候,感覺天氣又比昨日暖了一些。姬雙玉捲開窗簾往車外噴了口熱氣,很滿意這樣說話冒熱氣的日子眼看著就要結束了。
到了侯府,她便聽說公子折丹今早入宮奏事去了,還沒回來。於是便自己一個人施施然往後院踱去。
離遠便聽見前面傳來新月公主響亮清脆的聲音,“掉那邊去了,錦書,快!”
姬雙玉循聲望去,果然看見新月公主正帶著兩個宮女